第二章 我的学长
舞会结束了，王子的手垂了下去，自己也将踏上回程的路，然后……
然后？没什么然后了。向叶子很早就醒来了，她有些睡不着，昨天发生的到底是梦还是真是的呢？如果是梦，为什么被签过的手那么有感觉，为什么王子的话每一句都清晰的响在耳畔？如果不是梦，为什么存在过的实证一样都没有，没有水晶鞋，没有马车，连王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天呐！她到底该怎么办？
很简单！就当没有发生过，如果王子出现了，她再去证实吧；不出现，就当做一个美丽的梦吧。
“你到底要赖床赖到什么时候？！”向妈的河东狮吼还是颇具威力的。
“啊！知道了！知道了！”向叶子跳了起来。
“成天睡觉，都睡傻了吧，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向妈没有问她，而是在损她。
“是，是，今天开学的日子。”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她已经吃到了啦——
赶赶啰啰的到了学校，向叶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拍着胸口，大学的第一天就迟到，可不是个好兆头。
“同学，你迟到了。”
向叶子差点忘了怎么呼吸了，虽然那声音很温柔，可是……怎么会被抓到呢？她在外面偷看了半天呀，终于等到没有人了，才一下子往里窜的呀，他是哪冒出来的？
不对呀，是谁告诉她大学里没这个的？只有老师在上课的时候点名，不会有教导处的人在大门口查岗的？
“骗子，绝对是骗子。“向叶子跺着脚，气愤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听信谗言。
“同学？“她说的是……骗子？在说谁呢？肯定不是自己，他可没骗过她什么，甚至都没有正式说过话呢。
“啊——“向叶子大叫着跑开了。只要逃掉就没事了吧，他应该没有看到她的脸，学校这么大，不会找到她的吧？嗯啊——她保证再也不迟到了啦，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向叶子终于体力不支的坐到了地上，死就死了吧，她再也跑不动了。等了两分钟，她的气都喘顺了，也没有人来抓她，那道温柔的声音也没有出现。装着胆子，向叶子的脑袋向四周旋转，没有半个人影。太好了！危机解除！
“给。”戚治亚将可乐丢给宫健尧。
“我要的是啤酒？”宫健尧抬起头看着好友，他才不要喝甜甜的东西呢，又不是尔罗，“给你。”将可乐瓶子丢给了苏尔罗。
“谢啦！”这样他就有两罐了，呵呵。
“学生不可以喝酒。”戚治亚的声音里听不出是否生气，他坐到只有他才会用的办公桌上。
“是么？昨天是谁关掉了八瓶酒拿到冠军的？！”这家伙酒还没醒么？说这种愚蠢的话。
“那不是在外面么，而且是为了迎接新学期的开始。”他不是酗酒，是有正当理由的。
“拜托，谁要为了新学期庆祝啊！”他苏尔罗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开学了。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戚治亚低头笑了一下，并不隐晦，但个中深意是外人看不透的。
“你有什么好事么？”宫健尧狐疑的看着戚治亚，他才不相信学习部部长戚治亚会用单纯的向知识致敬的心情来迎接开学呢！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正好跟开学这个话题扯到了一起。
“是么？治亚有好事？”苏尔罗也掺和进来，他的可乐就多活几分钟吧，刚才被这两个人扔来扔去的，里面都是气泡。
“别装了，快点说出来，比让我们动手。”宫健尧威胁的站了起来。他们四个功夫都不错，但二对一的话，治亚还是早点认命的好。
“呵呵……”他是聪明之人，当然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了，“我昨天看了新生的资料。”
“然后呢？”不会是看上哪个美女了吧，这种事通常都是苏尔罗干的呀。宫健尧不喜欢别人吊他胃口，偏偏戚治亚很擅长这个。
“有三个女生很特别……”
“别告诉我你想一箭三雕。”苏尔罗说出这种话，自己都不相信。
“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是我的。”戚治亚的笑容更灿烂了。
“喂，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治亚会只看了学生资料就沦陷？到底是何方神圣呀？还有，他说的另外两个呢？不会和自己有关吧？宫健尧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戚治亚。
“是认真的呀，不然我就输了。”
“什么意思？”连神经大条的苏尔罗觉得不对劲了。
“还记得一个月前的赌注么？”这两个家伙应该不会忘记，虽然这段时间，这件事情一直没有人提起。
“你说的是七夕那晚的？”宫健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太聪明了有错么？为什么要比尔罗多承受三秒钟这个噩耗。
“没错。”
“那跟你是认真的有什么关系……”苏尔罗的眼睛忽然瞪大两圈，“别告诉我，她们三个都是今年的新生？”
“尔罗，你变聪明了嘛，这学期考试的选择题你应该能蒙对三分之二。”戚治亚走到苏尔罗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以示勉励。
“NO——”苏尔罗的大叫划破天际，同时乌鸦大哥们给了他一些回声的效果。
宫健尧的表情僵了，他以为那件事会就此作罢呢，毕竟一个月了，没有人提起那件事。不知自己，治亚和尔罗的女伴也都没有出现过，仿佛那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又回到前一天的状态。他们三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互问，大概是都不想这件事情会继续下去吧，毕竟，它很荒唐。
“健尧，”戚治亚好心的叫了有些失神的宫健尧一声，“刚刚我在学校门口看见你的那个了，不过她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办，就跑掉了。”
他才不会说女孩是被他吓跑的呢！她一定以为他会把她怎么样，才会那么惊慌失措，然后像做贼一样的跑掉吧，可是他的声音这么柔和，怎么会有女生当着他的面跑掉呢？甚至是不会头看他一眼？这么丢脸的事，他才不会告诉别人呢。
之所以还要提起早晨的事情，就是为了宣布健尧是第一个受死的，呵呵。
“我的那个呢？”苏尔罗绝对不是主动受死，他就是想知道还有多久的逍遥时光。
“不知道，但学校就这么点儿小，总有机会碰到的。”戚治亚相信会很快，因为他们学生会四巨头的名字会在一周只能成为新生热衷的话题。
“上帝救我。”苏尔罗哭丧着脸。
“治亚，最先被盯上的应该是你吧。”宫健尧当然知道戚治亚的坏心，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为什么？”这句话是苏尔罗代问的，戚治亚只是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现在是我们知道她们在这边了，可是她们并不知道我们是谁，还有怎么找到我们。”宫健尧的信心又回来了，人就怕比较，比较之下就容易放松警惕、自我满足了。
“但是会很快的。”刚刚治亚已经提醒过他们了，健尧的话一点都没让他好过。
“但是最先被发现的会是治亚。”宫健尧将箭射了出去，谁让治亚惹到他头上的。
“说清楚。”总是被点名，戚治亚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没在外人面前发作过罢了，而健尧和尔罗不是外人。
“你忘了么，入学的第三天——也就是后天——的开学典礼……”宫健尧一语点醒梦中人。
“治亚代表致词！”苏尔罗的脸开始呈现月牙形。
“治亚，加油啊，但愿你那个女生能忍到典礼结束再拥抱你。”宫健尧笑得弯下了腰。
“是么？典礼过后我会会来这里，到时候她们三个女生会一起来敲门的。”戚治亚铁口直断。女人是比较会‘拧成绳’这种方法的，一个人找到了，就意味着都找到了。
“我晕啦！”苏尔罗夸张的倒在了戚治亚身上……
开学典礼顺利结束了，学生会办公室里，苏尔罗是坐立难安，宫健尧有些心神不宁，戚治亚则时不时的看一眼大门。
“你们怎么了？”耿际辰觉得这三个家伙有事在瞒着他，超不爽的气流弥漫在沉闷的空气中。
“没什么。”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致决定不要将打赌的是告诉耿际辰，这么小的空间，他们跑起来有些困难。
“真的么？”耿际辰狐疑的看着戚治亚，这家伙就是有办法把天大的谎话说成稀松平常的实话。
“当然。”苏尔罗赶快加以认知。
“可是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毕竟他是主谋，一旦被拆穿，那两个家伙一定会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所以他才会紧张的抓着沙发靠垫。
“我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平常也没见这三个家伙对大门这么有爱啊。
“什么大人物？”宫健尧从他的游戏攻略中抬起头。
“这就要问你们了。”健尧在想什么呢，明明是他们有事瞒着他的好不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不会来的这么快吧——宫健尧、戚治亚和苏尔罗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进。”他们三个都傻了，对方也不敢直接推门进来，只有他这个学生会长发话了。
“耿会长，典礼剩下的东西储备室放不下了，能不能先寄放到体育馆啊？”
“喔！”苏尔罗紧张过度的跌坐回沙发上。原来就是宣传部的喽啰呀，这才叫做吓死人不偿命呢。
“你干嘛这么反应过度！”耿际辰锤了苏尔罗一下，动作大，但是到了目标身上，就只剩下一成力道。
“就先放那儿吧。”戚治亚代替回答。苏尔罗还没缓过神来呢，一不小心就会说错话的。
“是。”喽啰退去。
“这么快就收拾完了呀。”宫健尧好像刚睡醒一样，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大哥，都五点了，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我看他们也不必在学生会出现了。”耿际辰的脾气有些急躁，但这次他绝对没有苛刻，就是他一个人干，现在也该到这个程度了。
“五点了？！”有这么晚么？这么说他已经等了两个小时？那个女孩怎么还没来找他？
不光是宫健尧，戚治亚和苏尔罗也对时间的脚步有所忽略，其实大长辈都已经踏过两圈了。
这么晚了，是不是不会来了？他们都已经当了两个小时的傻子了，还要再当下去么？三个人同时在心里摇头，然后一同往外走。
“喂，你们去哪？”耿际辰很少看他们步调这么一致的。
“回宿舍。”又是三个人同时回答的。这几天神经绷得太紧了，忽然放松下来，有种全身无力的虚脱感，还是回去大睡三天三夜的好。
“这么早回去？不吃饭了么？”
“不去了。”没胃口。
“那……要不要给你们捎回去？”仔细看看，他们的脸色都不好，是不是忙和开学典礼的事累着了？不太可能，虽然是他们第一次操办，但他们只是统筹规划，然后下命令，体力活都是下属去干的呀。
“不用了。”没有心情吃东西。
随便吧。耿际辰在心里说。他难得这么好心，这帮家伙还不领情。不过，他们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他么？
“小雨，我真不觉得自己看错了耶。”盛霏凡悄悄对骆雨娇说。
“应该是没错，就是那个人。”向叶子也在一旁加以认定。
“可是……”太巧了吧，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呢。
“其实他长得挺好看的，而且脾气超好。”
“你怎么知道他脾气超好？”盛霏凡问向叶子。
“感觉啊，”向叶子比划着手指，好像再回想什么证据，“学习好的人不都是这样么？”学习部的部长欸，多了不起！对于她这种总是不上不下的学生而言，就像神一样伟大。
“恩，不然怎么能耐得住学习呢。”果然是个好理由，盛霏凡同意的点点头。
“小雨，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向叶子推了骆雨娇一下，她好像根本就没把她们的话听进去。
“我……”他是很优秀啊，从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为她捡起掉落的纸巾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真正的王子，周围会发光的那种。
“我什么呀，到底要不要去找他，一句话！”盛霏凡是急脾气，犹豫的话就先做了再说，省得到时后悔，这是她的作风。
“还是不要了。”她们已经陪她走到了学生会大楼前，但她就是抬不起上台阶的那条腿。
“好吧，这是你的决定，不后悔就行了，”盛霏凡从来不会勉强别人，骆雨娇的个性跟她完全不一样，会退缩也是正常的，本来她是不太能跟这种女生深交的，但是她们在一个宿舍，就先有了一层缘分，再加上都是那天舞会的幸运者，所以，无巧不成书，她们注定要成为好朋友的，“我们去吃饭吧，食堂好像就在那边。”
盛霏凡指着一个不大的招牌——天堂食苑。
好有意境的名字啊，让人怎么能不进去？！
里面的装潢比她们今天去的第一食堂强多了，难怪，‘第一’怎么能跟‘天堂’比呢？菜色也不是一个层次的，这边是少见的自助餐形式，从前菜到主食到甜点，一应俱全且多种多样，连饮料都有十种以上的选择，真是太棒了！
服务生笔直的站在各个角落。她们三人就像所有第一次来的食客一样，问着同样的问题——这里为什么叫做天堂。
因为这里是第十号餐厅。服务生已经麻木了，每年开学他都要这样说个不停。
进门刷卡，好吧，自助料理都是这个样子，万一酒足饭饱之后跑了怎么办？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将饭卡放到刷卡器上——
“50？！”响亮的三重唱。
服务生还是习以为常的微笑着，每年开学都这样，难道他们不知道市场价么？就算是在校园里，也不是自己养的动物种的菜呀，怎么可能便宜呢？
没关系，这种事只有在开学初发生，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恢复以往的宁静氛围了。
之所以将高级食堂建在这里，是因为学生会那些高层，不是有特别的优惠，而是他们都是不在乎钱、只在乎氛围的公子爷。
“我就是撑死也要把这些都吃掉！”盛霏凡赌誓道。
“我要吃出三天的份。”50块钱可是她三天的伙食费呀！向叶子的心在滴血。
“还是节制一点吧，别撑坏了自己，健康最重要。”骆雨娇也挺心疼的，但万一吃坏了肚子，受罪不说，还要给医院送一大笔钱，不是更划不来么？
“嗯，我知道，”盛霏凡话是这么说，手上狠狠的动作可说明了她的决心，“服务生，这里几点结束？”
“十点。”看来这几个女生要坐到闭店了，就算吃不了什么，也不甘心早早撤退。
“哟系！”盛霏凡说了句大家都知道的日文，“姐妹们，我们边吃边消耗，十点再走！”
“好。”反正也没事干，不吃的那么急，肠胃也没那么重的负担，这样就没问题了。骆雨娇小女生的开始吃起来。
“赞成！”这正是一个大快朵颐的机会，平常在家都是放下筷子就不能往嘴里填东西的，如今没人管了，当然要放开放开！向叶子左手刀右手叉的标准动作，因为手臂开的太大，有点像屠夫。
三个女生一点也不淑女的开始奋斗。
“哇——我好撑啊！”盛霏凡挺着肚子，有点坐不住的感觉。
“谁让你吃那么快的。”向叶子还在吃，还能吃。
“是霏霏喝了太多饮料了。”骆雨娇分析着，那个很占地方的。
“那怎么办？”一共拿了五盘，现在还剩三盘。这离她的目标太远了，她是看桌子小、放不下才没拿那么多的，现在连第一波都没挺过去……太丢人了。
“歇会儿，继续呗。”向叶子就是采用这样的策略，在刚才对面两人都抬不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中场休息过了。
“喝点咖啡吧，那个有助于消化。”骆雨娇一副专家的口吻。
“还是小雨聪明。”盛霏凡起身拿咖啡去也。
“小叶子，别一直吃了，我们来聊天吧。”盛霏凡抓住还要往嘴边靠近的向叶子的手。
“聊什么？”
“嗯……你们说呢？”美味就摆在眼前，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其它可聊的。
“……就聊小雨吧。”向叶子想了一下说道，确切的说是继续吃饭前的话题。
“为什么？”她有什么好聊的？骆雨娇疑惑的看着向叶子。
“就聊你跟那个学长呀。”向叶子暧昧的用手肘碰了碰骆雨娇的胳膊。
“哪个学长？”盛霏凡没转过弯来。
“就是刚刚我们说的那个呀。”向叶子挤了挤眼睛，又用手指了指学生会办公楼的位置。
“哦——原来是我们小雨的温柔学长呀！”盛霏凡故意酸酸的说。
“你们别逗了，”骆雨娇的脸开始发烧，“我不打算跟他见面。”
“为什么？”盛霏凡怪叫道。
“其实我们……”骆雨娇想把实话说出来，但是每当纠结的时候，他温柔的脸上就会说出话来，虽然那些话是对他自己有利，但在她听来就好像是体贴她才这么做的，“算不上什么男女朋友，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向叶子睁大眼睛看着骆雨娇，她的情形跟自己一样，他们也是很久没见面了，算不上什么交往。
只不过，是为了应付那奇怪的赌注，他找上了她，之后呢？虽然说了什么要当她奴隶的话，但哪有男人甘心做这种事？根本是个大笑话嘛！相信他的话，并且做了一个月的白日梦的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小雨，你真聪明。”向叶子由衷的说，她要是早点看透就好了。
“……”骆雨娇不明所以的看着向叶子，这种事值得夸奖么？
“小叶子，你不会支持她这么做吧？”盛霏凡是这么理解的。
“为什么不？”她们好像误会了自己夸奖小雨的初衷，但她的确是支持小雨的决定，因为易地而处，她是肯定不会去跟那个人相认的。
“喂，你知不知道在大学里没有男朋友是件很丢脸的事欸！”盛霏凡气愤过头的将叉子扔到空盘子里，发出铛铛的响声。
“霏霏！”向叶子说话的同时，向周围看向她们的不满视线主人低头表示歉意，“你干什么呀？”
“没事，我就是太激动了。”盛霏凡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放低声音。
“霏霏，你要是想交男朋友的话，可以去找你的他呀。”骆雨娇笑着安慰已经没脸见人的盛霏凡。
“欸？”
“对呀，小雨和我的想法不是你的，你要做你想做的，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向叶子说。劝别人的时候总是可以把话说得很漂亮。但是用在自己身上，就不能只考虑自己了，不是因为大方，而是能力有限。
“我……呵呵，我还是算了吧。”盛霏凡开始磕磕巴巴了。
“为什么？”
“这个……”其实，那人跟她说得很清楚，有需要的时候会传唤她，然后她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数字。都怪当是急需钱……就为了包里那个破手机，她就将自己的三个月卖出去了。只是三个月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因为，她已经安全度过一个月了，紧张也就是一开始的，一周之后，她就当那个人自动消失了，而手机不过是陪有钱人跳舞后的高额报酬。
“难道你也是找不到他么？”骆雨娇猛然想到这个原因，因为盛霏凡的支支吾吾显示出来的为难，她打算帮她，“没关系，他一定知道的，我就去找他一趟吧，应该没什么的。”就问到霏霏的那个他的联系方式就好，会说清楚的，她不是来缠着他的。
“他……是谁？”知道什么？要找到那个人？找到他要做什么？逼他跟自己怎么样？不可能的，她不会接受虚情假意，而他也不会浪费精力。
“戚治亚。”骆雨娇从来没有念出过这个名字，但已经在心里默念过无数遍的力量，足以让她像叫自己名字一样顺畅的说出那三个字。
“他的名字叫戚治亚？”向叶子问。
“是啊，刚才不是有念到么。”刚才校长介绍演讲人的时候，不是就说过了么。
“真好听，跟他的气质好配。”向叶子的表情像在赏花。现在女孩看男孩就是这样，所以才有花美男的说法吧。
“呵呵……”骆雨娇听着，甜在心里，比刚才夸自己聪明还要高兴，“对了，你们的那个他叫什么名字？”
“嗯……他叫宫健尧。”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向叶子！不就是说个名字么？又不是跟他跳舞……哎呀，不要再想那个了向叶子！大白天的，别发花痴！
“哦？也挺好听的呀，有一种霸气在。霏霏呢？”
“他叫苏尔罗。”多难念的名字啊，她仔细研究了好久，还是不明白他的父母为什么会给他起这个名字。
“……他是ABC么？”听起来好像直译过来的名字。
“呵呵……”谁知道呢？反正不管她的事。
“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吖？”忽然插入他们其中的一个声音是从天而降的，三个女孩同时抬头看去，那是
——天使么？
好美艳的一张脸，即使是长在一个男生身上，也丝毫没有因娘娘腔而减分，反而增加了他的傲慢和盛气凌人。
“你们的名字是什么？”耿际辰重复了一遍，他讨厌重复，尤其是对着女人这种低等生物，但今天破例了，因为事关重大，“戚治亚、宫健尧、苏尔罗对应你们的名字是什么？”很好，他终于知道这三个家伙整个下午的古怪了。什么？男朋友？这三个家伙会交女朋友么？他们只会玩女人，跟自己一样。
即使真的叫了女朋友，也没必要瞒着他，如果是其中一个人坠入罗网，其它三人还能打哈哈的嘲笑他，但他们三个都这样了，他还会说什么？只能感受自己被孤立了呗……对，就是这种感觉，他被孤立了，他成了被剩下的一个。
“骆雨娇。”
“向叶子。”
“苏尔罗。”
三个女生绝对是因为惧怕而按照耿际辰的要求做的，他的样子好像来索命的死神呀！
向叶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宫健尧就站在她的面前。
一分钟前接到通知，让她到楼下来，说是有人找，没想到找她的人会是他！
“请问，有什么事么？”向叶子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抬头挺胸，只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等着妈妈指点迷津。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该死，大晚上被际辰拉起来，趁他睡得迷迷糊糊，狠狠给了他两拳，到现在他的嘴角都是疼的，明天一定会肿的跟馒头那么大。
“约、约定……”她要说不记得会不会很假？到死她都忘不了的。
“关于奴隶的。”宫健尧猛地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拜托，这种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就没脸见人了。
“啊？”他果然指的是这个，可是……“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奴隶么？”
“……是。”她的反应也太直接了，让他有种被人勒住脖子的感觉。
“不用啦，你不用负责的，我也没有当真。”一直在幻想着是真的，但幻想只有在自己独处时才有乐趣，对象实物话了，尴尬就会比兴奋多一些。
“不，我是认真的饿，现在开始履行承诺，之前那一个月不算，从明天开始，为期三个月，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说的有像太监么？宫健尧觉得自己变成了太监，太伤他男性自尊了。
际辰是发了什么疯？！跟他们打一架消了气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加入赌注，重新开始游戏？
之前的舞会没办法，是他们擅自决定的，但从此刻开始比，看谁能维持三个月只有一个女朋友……太难为他了，际辰也在难为自己！
“啊？”向叶子真想用头去撞墙，好让脑内晕眩的分子都飞出去。
“但是有条件，不能当着外人就叫我奴隶，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就让牵扯其中的少数几个人知道，已经让他坐立难安了，要是全学校都知道，他就可以开始挖坑把自己埋了。
“我不会说的。”她不是多话之人，很能守得住秘密的，但他真的没有必要这样！
“那就好。”宫健尧满意的站直身体，把向叶子稍微拉开自己一段距离，但还是维持着亲密的程度。
“哦。”哦什么呀，你个白痴！向叶子的脑袋不好使了，是太晚了要睡觉的原因么？
“阿姨——”宫健尧没注意到她的结尾词，侧过身，望着楼管的小窗口，“她是我女朋友，今年刚上大一，还请您多照顾。”
“好的，没问题。”楼管阿姨笑嘻嘻的一口答应了。废话，学生会副会长要罩的人，她除了巴结被无它途了。
“谢谢您。”宫健尧露出杀手级之主妇版的笑容，果然让楼管阿姨的脸多了些红晕。
“上楼去吧，明天不是第一节就有课么？可别迟到了。”宫健尧推着呈呆愣状的向叶子到楼梯口，再上去就不和规定了，而且他才不想上女生的楼呢。
向叶子直到洗过澡躺在床上，都还是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好像梦又深邃了，向前发展着……
不过，这个奴隶设想还挺周到的。刚刚跟她交涉玩，就去拜托别人照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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