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天皇案的幸德秋水,是被冤枉的
森鸥外通风报信的笺上说着
1910年,梦乘船划过日月的身畔
渍梅店鸟声啁啾中
疲倦的摇橹者
鹃屋家山茶树花荫里操琴的静女
你自己看不见的倾国倾城
盲者若菩萨低眉的雍容,我的宿命
我才是那无可救药的慈悲
黑暗的壁橱里,不用拨子弹三味线摸索于《残月》
岂止是冰雪飘瓦中,夜夜以面颊为你脱了足袋焐脚丝瓜水抹过冰肌玉骨的身子
毁容之后我还愿刺瞎我的眼睛
这以后我们的星野雨原就相同了
即使铜坛火虐我也愿意
温井佐助拼尽一生只为改变彼此的命运
检校乐师是一个用雁皮纸书写记忆的革命者
把鸡蛋壳压碎了缝进薄布袋
漂洗丝棉滚边的皱绸窄袖深衣
革命者的浪漫原是谦卑与呵护
也许只是呵护一份固结缠绵的眷恋
强者呵护弱者,而残忍对待自身
受尽来自日莲宗知无执而执
之痴狂折磨
1925
送走梦船行过日月的摇橹者
我的殉情从此成了一场秋香塾攻读汉文之后的
春琴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