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疑惑命案
“今天你很累了，早点睡吧。”随风看凌星儿满脸心事，想说又没说出来，帮她顺了顺额头调皮的头发。
“嗯，随风，你可知道萧敏。”凌星儿吞吞吐吐说。
“知道，她琴弹的非常好，经常靠琴声来迷惑男人心智，然后将其杀掉，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可是名誉不好。”随风说。
“那你知不知道她有一个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没有，我自幼行走江湖，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个关门弟子。”
“连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呢？”凌星儿更加迷惑了。
“谁啊？”随风问喃喃自语的凌星儿。
“啊，哦，没谁啦，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萧敏的确有个关门弟子，而那个人就是我娘。”
“你娘？不会吧。”随风惊讶睁大双眼。
“就如你所说，萧敏在江湖很有名气，可是她名声不好。萧敏为提高她邪道的武功，采练阴补阳术，落下风尘女子名声，她很疼爱我娘，怕她连累我娘，收我娘为关门弟子。在我娘爱上我爹时，她知道了，为了我娘幸福，她和我娘断绝一切关系，在江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娘是萧敏的弟子。”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呢”随风问道。
“我，算了，我好累，想休息了。”凌星儿推开门进入又关上，她其实也想问自己为什么要告诉随风。
随风见凌星儿欲言又止模样，觉得有问题，但不晓得出在哪儿。
坐在床沿上，凌星儿暗暗纳闷，连随风都不知道，她又怎么知道萧敏有关门弟子，知她就是蒙面青纱少女呢？她一个不出门的千金小姐，怎么对江湖事那么清楚。算了，睡觉了，折腾一天累死人了。
“欧阳老爷被杀了。”凌星儿醒来便听见门外不好消息，急忙穿起衣服冲去出事处。
凌星儿来到欧阳老爷住院，扫目下四周情况，只见所有人都聚在里头，屋里头排得整齐，显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欧阳老爷眼睛睁得大大的坐在椅子上，他肯定连怎么死也不知道。欧阳青青则在旁边哭成泪人儿。
凌星儿走近点尸体旁，仔细检察起欧阳老爷尸体来，随风见了说：“你不要乱碰，破坏现场可不好。”
“放心啦，以前我跟爹也破过几个人命案件。”
凌星儿拿起欧阳老爷的手看下，发现他手上有许多茧子，仔细一闻，还有股茶叶味，背后有被偷袭过的伤口，椅子上居然没有一点血迹，血都凝固在伤口上，可见已经死了很久。站起来无意看到死者华服里面穿着破旧的内衣。
“欧阳老爷，他大概死亡于昨晚三更时，他昨天晚上有没有出去过？”凌星儿问跟随欧阳老爷的小厮。
“老爷他昨晚走进房时交待过，他有很多事要忙，不用叫他去吃饭。”小厮带哀伤回答。
“你的确他昨晚没有出去？”
“没有。”小厮点点头。
凌星儿听小厮说，不确定往桌子看，桌子上摆放着账本、算盘，可见小厮没说谎，她眼睛四处溜哒，便见有片新长出来得嫩茶叶，捡起来问道：“现在是茶叶丰收时候吧。”
“回凌小姐话，是的。”管家回答道。
“管家，那你知道你们府里，哪儿有茶树。”凌星儿找个位置坐下问。
“府里没种茶树，老爷虽喜欢喝茶，但讨厌茶叶。”
“哦。”凌星儿似懂非懂的点头，她偏头看向欧阳青青。
欧阳青青听到凌星儿有破案经验，那双单凤眼直注视凌星儿，见凌星儿看着自己，眼眶泪水又滑落，凌星儿似笑非笑摇摇头。这时官府赶来了，凌星儿觉得也没什么可发现，悄悄带那片茶叶离开案犯场。
晚上，五人在随风房里讨论欧阳老爷被杀之事。
“师兄，你说这是谁跟欧阳老爷过不去？”随雷旋转手里茶杯道。
“我看不是仇杀，而是谋杀。”随电没皮皮玩笑，正经严肃说。
随风很郁闷，这次来云南除保护欧阳老爷外，还要调查是什么帮派在江湖掀风作浪呢！现在欧阳森已经死了，那神秘帮派也没有个头绪，他头痛地说：“房里那么整齐，怎么可能是谋财，谋杀可能性要大。”
“真是四个笨蛋。”凌星儿用手支着下巴说道。
随风不悦说：“那你观察那么久，你说说看。”
“一定要说？”
“废话。”随风吼道。
凌星儿调整坐姿严肃说：“欧阳森是云南第一首富吧。”
“废话。”风雨雷电齐声说。
凌星儿恼怒道：“才不是废话呢！他既然是云南第一首富，双手如何会起满茧，像是经常干农活似的。”
风雨雷电四人呆呆看着凌星儿，她见了放柔语调说：“还有，他手上有股很浓的茶叶味，可见他死之前，和茶叶有很长时间接触，我敢肯定发现欧阳森那绝不是第一现场。”
“不可能，门是反锁的，要不是我用脚踹开，恐怕现在还是反锁着，而且地上没有被拖拉的痕迹。”随雨说。
“我问你，假设你正在看书，突然之间有个人用镖从背后偷袭你，血涌出来会不会流到椅子上呢。”凌星儿提醒道。
“当然会。”随风不假思考说。
“奇怪的是欧阳森坐的那张椅子根本没有任何血迹，血都凝聚在伤口和衣服上，那个杀死被害人是怕发现什么线索，在被害人死了有些时间，才转移到椅子上。”凌星儿继续她的分细。
“那可以在房里把他杀了，等血凝固，消灭清证据在走。”随电专牛角说。
“假如你杀了人，会那么晚在留下来磨灭证据吗？深夜稍微的声音都很清晰，欧阳府每晚有家丁巡逻，你想留下来被抓啊！”凌星儿说的口干舌燥，猛喝口茶。
“我。”随电还想钻钻牛角，但被随风打断。
“电，听她继续说。”随风也觉得此事太多疑难点。
“还有，欧阳老爷内衣特别破旧。”凌星儿停顿下看着四个强忍住大笑人又说，“这很严肃，你们想想，他那么有钱，有势力，怎么会穿那破旧的内衣，外面那些衣服也不是很整齐，是被人草率换上。”
凌星儿从腰带抽出片茶叶说，“你们看，欧阳府里从不种茶树，欧阳森也讨厌茶叶，那他房屋里茶叶作何解释，要么他曾去过茶园，这片茶叶就是从哪里带回来的，要么他就是死在哪茶园里，凶手在移尸体时不小心摘到掉落欧阳森椅下。”
“那就是说欧阳森进屋之后又可能出去过，而且还是在茶园被凶手杀？”随电说。
“你们以为那个人真的是欧阳森吗？”凌星儿翻个白眼。
“什么意思？”风雨雷电四人不解齐声道。
“我刚刚不是说过，他既然是首富，手就不会起茧，更不会穿那么破的内衣。”凌星儿真要怀疑他们几人智商。
“你一次说完行不行啊。”随风不耐心吹道。
“这么说吧！我们所发现的死者是被易容成的欧阳森，死者应该是个贫穷普遍百姓，傍晚回家路上被杀害，真正的欧阳森还生死未卜，明白了吗？”凌星儿问着四个还在发愣的家伙。
“凶手怎么把尸体移进去呢？”随雷一直困惑。
“嗯，这个凶手应该非常了解欧阳森，所以欧阳房屋有条秘密通道才是，易容的欧阳森是被凶手从那条通道进去的。”凌星儿一一推论。
“应该不可能不是真正的欧阳森，因为在高明的易容都瞒不过我，除非那个人已经达到纯金地步，要不然——”随雨边回想死去的欧阳森，边说出自己看法。
“有，十年前，江湖传闻的千面郎君就达到纯金无人辨明地步。”随风发表道。
“可不是早就莫名其妙消失了吗？”随雨问。
“你们有没有想过千面郎君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呢？”凌星儿趴在桌子上，手指无聊画着圈圈。
“我突然发现咱们的白痴星儿今天变聪明了。”随风调戏道。
凌星儿语气恶狠狠地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平时那么笨，今天怎么变聪明了。”
“我一向都很聪明，谁像你，呀！跟猪头似的，站在那里只会盯着美女流口水，也不会察看有没有异常。”
随风拍桌子站起来骂道：“你才是猪头。”
“你本来就是猪嘛。”凌星儿也不甘失弱的拍桌子站起来说。
“你才是猪头。”
“你是。”
“你是。”
随雨见了忍不住说：“天啦！又来了，拜托两位大侠，现在讨论疑案，你们不要吵好不好？”他真搞不懂一向沉稳、干练、不露情绪的大师兄为何老是喜欢和凌星儿吵吵闹闹。如果一天不吵上个两三次，那才叫怪。这不，今天算算差不多吵闹过五次了。
凌星儿和随风互相对吼一声，两人才不情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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