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点把这种脑控技术给我们介绍一下吧？”吴宇兵说道。
褚博士点了点头：“好的，我就结合我的理解以及当前获得的资料给大家说一下。有一点我要声明，目前这都是理论的东西，戚辉可能进行过一些探索，但进展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知道。电子脑控技术目前多应用于操纵机关对群体的精神控制、对个人的精神控制和脑电波窃密三方面。”
三个人都没出声，褚博士解释道：“首先用于对群体的大脑控制。不同人对相同事物的大脑反应具有一定共性，利用此特点可进行群体的电子精神控制。目前已知通过一台脑电波发生器可以对一定距离内群体的情绪产生影响，脑电波发生器功率越大控制范围就越广。”
“停，稍等一下，这个可不可以当做整个大厦的人情绪反常甚至失控的原因？”方毅看向米宁。
“非常契合。”米宁说道。
“其次用于对个体的大脑控制。与对群体的脑控相比，对个体的脑控可以进行得更为深入细致，应用它进行一对一的脑控时有能力象操纵机器人一样，能遥控一个人的思维活动、言行举止。对个体的大脑控制需安排专人操作设备实施一对一的监控，并把监控者的大脑通过上述设备与被控者大脑实时联网，被控者的一切大脑活动都会实时显现在监视者脑中，监控者会视时视情地将自己的意志实时发送到被控者脑中，被控者会认为脑中浮现出的这些反应是自己的想法，长期下来就可以让被控者的心理生理反应向监控者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加大功率后，电子脑控也可以让人立刻失控，如自杀、意外死亡、跑动时突然失去运动。如果用专业电磁波检测设备可以很容易地发现这些射向神经系统的大功率电磁波信号。
对个体的电子脑控除了接收和处理脑电波信号的设备以外，还应用了高度精密的超宽频人体生命探测器和定向能发射设备。”褚博士继续说道。
“这就能解释那两个人毫无痕迹的自杀了！”吴宇兵有些激动。
方毅示意吴宇兵继续听下去。
褚博士顿了一下接着讲：“再次用于脑电波窃密。在电子脑控设备面前，受控人沦为了一台生物窃听器、生物摄像头，他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都会被窃取。具体表现为受控人每时每刻在想什么、干什么都会被操纵者知道，思想、记忆、行为无任何秘密；通过大脑与受控者互动对话，还可提取受控者的记忆并进行语音模仿；能强行给受控者造梦，并控制梦境；能让受控者闻到它们制造的各种气味；能在强刺激下把意志传递给受控者，并控制他的思想和行为。”
“我的梦境！这是我一直都想不通的，现在终于找到答案了。”方毅一反往日沉稳的作风，兴奋地叫了起来。“而且有了这项技术，这些日子我冥思苦想的很多环节都通畅了，我甚至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米宁和吴宇兵毕竟跟方毅这位刑侦专家有所区别，他们对案情的思考、分析无论从深度还是广度上都比方毅稍差一点，这从上次开会时方毅拿出的那张密密麻麻的案情分析纸就可以看出。此时，几个人都惊讶的看着方毅。
“跟我走吧，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方毅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还是现在就告诉我们吧。”米宁目光透出点崇拜了，“这样太折磨人了。”
“是啊，是啊。”其他两个人也附和道。
“那好吧，不过我也有个声明，这只是一个很逼真的猜测，而且有些细节可能会有些出入。”方毅说道。“所有这些事情的主谋是兴昌集团总裁李明，这段时间我们办案过程中，李明总共出了四张牌。
第一张，小王。因为小王曾经欠过郭金龙也就是欠李明的公司很多钱，加上李明的黑社会背景给人的压力，走投无路的小王只好接受了他的胁迫。小王很快以其父亲王老头为落脚点打入富康大厦的物业管理部门，并在李明的暗中支持下当了物业经理，此时，王老头这位昔日王星的特招人员被拉到李明的阵营，父子二人基本上是用性命作抵押来还债。
第二张，彭虎。当超三组竭力调查的时候，李明用威逼利诱的方法腐蚀了意志力不够坚定且有些虚荣的前协警彭虎，真正做到了知己知彼，每次总在险之又险之际避过方毅这样的刑侦专家的追踪。
第三张，王雨。这基本就是收尾阶段了，李明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能逼他出第三张牌的情况实在太少了，很多人都是知难而退。《隋唐英雄传》中有位好汉叫程咬金，他使一柄八卦宣花斧，以“三板斧”的形象在民间广为流传。他这三斧子劈脑袋、剔牙齿、掏耳朵看似简单却很难躲闪，每一斧都能要人命，常常一斧定乾坤，程咬金一生虽经历数百战，却从未受伤。李明这三张牌也是屡试不爽，这三步每一步都非常巧妙，天时、地利、人和面面俱到，就像一门艺术，用过来人的话说，如果有人把李明这三招参透了，学会了，就够他吃一辈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