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吴楚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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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酒宴风波

元灵来到帐中,与伍子胥和孙武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大家才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元灵就是贾氏夫人在早年间与前夫所生的儿子,当时还只有个小名而已,叫做明儿。可是这明儿出生之后还未满周岁的时候就给丢了。如今母子重逢,元灵才奉了王命和母亲的嘱咐来到军前投奔伍子胥和孙武。

伍子胥一认下元灵这个儿子,可算得又是一桩喜事了。趁着大军仍在修整之中,当日晚间,孙武为他们父子在帅帐之内排摆了酒宴,要庆贺一番,还请来了郭椒,专毅和其他一些偏副将官。在酒席宴上,郭椒与元灵也就认下了兄弟。要说起来,他们本就是亲亲的两姨兄弟。如今又有了同一个义父,更是亲上加亲。专毅与他们也不外,三个年轻人畅谈地十分热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就听元灵说道:“司马,监军,下一步我们就是要捉拿掩余和烛庸,你们道是也不是?”。

孙武说道:“正是如此,元灵将军可有什么妙计吗?”。元灵脸微微有些发红,好像有点醉意的样子,说道:“司马和监军可知道那掩余有一个女儿吗?”。孙武,伍子胥,还有郭椒,专毅他们都不明白了。这掩余有没有女儿,还是有没有儿子的,跟我们要捉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呢?

伍子胥摇摇头,说道:“掩余烛庸逃走之时是从军中逃走,并不曾带着家眷哪”。元灵点头,“正是如此,就是因为他没有带着家眷。而他的女儿之前是寄养在姬旦公子的府中。只是前不久,就是姬旦公子死后,掩余的夫人和女儿才投奔到了徐国,后来又到了楚国的”。

“哦”,孙武点点头,“元灵将军你怎么知晓得这么清楚呢?”。元灵说道:“我不是在夫差公子的府中嘛,焉能不知”。“嗯”,孙武说道:“但不知这掩余的女儿与我们破养城有什么干系呢?”。

元灵又吞了一口酒,说道:“司马,要破那养城,不费你的一兵一卒。只要我去至他们那里,用好言顺说那个小丫头便可”。伍子胥一听可是不爱听了,他将酒杯一推,说道:“元灵,你酒吃多了吧,还不下去休息”。元灵说道:“义父,你当我是说些醉话,实则不然。我全是有根据的”。孙武说道:“元灵将军请道其详”。

元灵说道:“掩余的这个女儿叫做孟凡,她可算得是女中的豪杰。长的虽然婀娜多姿,可是却擅长杀伐之道。本来呢,在姬旦公子府中居住之时,我们也曾说起她的父亲与叔父行事如何。这孟凡女倒是并不怎么赞成她的父亲,所以她与她母就在姬旦公子的府中安然度日。只是姬旦公子死了,她们母女没有了依傍,才不得不投靠掩余来了”。

元灵说了这一大堆,大家还是没弄明白。伍子胥脸色沉着,问道:“元灵,你直接讲,如何能够不费一兵一卒,而攻破养城,拿住掩余烛庸”。元灵说道:“在姬旦公子府中之时,孟凡就曾有意于我,还托了她的母亲来给我们说合。只是我当时以为自己大仇未报,并不想着成亲这种事情。如今我主动去找孟凡,她必定会全力相助我们攻城。有了内应,还怕那掩余烛庸吗?”。

伍子胥脸色沉得更厉害了,“孟凡曾让她的母亲与你们二人说合,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去找孟凡,就对她说事成之后,便与她成亲吗?”。元灵一听这话的味道不怎么对,他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道:“义父,我怎么会答应娶她呢?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元灵说完这句话,就见伍子胥啪的一拍桌案。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伍子胥说道:“元灵,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呀。攻城掠地,讲究的是用计谋,靠能为。你怎么净想着着旁门左道的主意。若是你真的和孟凡有婚约,让人家帮忙倒还罢了。可你想的是什么,想要用着人家了,就用巧言欺骗;用过了,就一脚踢开,你这是什么作为?”。

元灵的脸色被伍子胥这么一训斥,变得很难堪。他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孙武忙给打圆场,道:“监军,元灵将军不过就是酒席宴上那么一说,你何必动怒呢”。可是伍子胥气得看看孙武也没说话。伍子胥觉着元灵身为自己的义子,又是自己夫人的亲生儿子这么一个身份,能说出这种话来,这就好比是打他伍子胥的脸,太给他丢人了。

孙武怎能不知道伍子胥的心思,他开脱道:“伍监军,元灵自小是跟着师傅一起长大的。有些事情,怕是师傅从小交给他的,你叫他一个年轻人怎么分辨呢”。伍子胥一想,是啊,这元灵又不是自己生养的。他连他的生父都没见过,一直跟着个什么师傅,那说不好听的,不也跟个野孩子差不多少嘛。他与我老伍家有什么相干呢,伍子胥一推酒杯,冷冷地说道:“司马,我身体有些不爽,失陪了”。说完,伍子胥出账去了。

伍子胥这一走,让元灵可是好生没有面子。他的酒也醒了不少,大帐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孙武说道:“元灵将军,你方才所言的计策,我还想要仔细听听。不如明日一早你来找我,我们再商议商议。虽然有孙武给圆场,元灵的脸上还是很挂不住。他答应了孙武一声,然后说道:“司马,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恐怕不能再喝了”。孙武明白他的意思,还喝呀?那还有什么劲呢。孙武说道:“元灵将军,你远路而来,也早点休息吧。各位将军,天色不早,都早些休息吧”。人们各自散去。

大家散去可是散去,但是都议论纷纷。这刚刚认下的父子怎么有些个反目呀,而且也莫说是伍子胥不高兴,就是其他人也觉着这元灵怎么出了这么个主意,似乎也太不光彩了。以我们吴军的军力,对付个掩余和烛庸,还不至于非要用这种手段吧。总而言之,没有一个人给元灵挑大拇指的。当然对这位新来的将军,他们倒是都肯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个人长得太漂亮了。说漂亮是夸赞致辞,可也有人说了,要是给他换上一身女子的衣服。那这位将军可真比什么美女还要美呀。

元灵出去之后,郭椒和专毅也要各自回营。专毅对郭椒说道:“先锋,也难怪伍监军生气。那元灵要是我的儿子,我非揍他不可”。“你小声些吧”,郭椒说道:“你这比方打得也不恰当呀”。专毅一笑,“呵呵,哥哥,我就那么一说,您就那么一听。不过我可跟你说,你也别跟他走得太近。我看他可不怎么地道”。郭椒脸上颜色变了变,毕竟他与专毅对待元灵的感情不同。他与元灵可是有着一个共同的亲人,那就是抚养自己长大的贾氏夫人。她既是自己亲亲的姨母,又是元灵的亲娘。从这层关系上,他是不愿意看到元灵被伍子胥训斥的。在郭椒的内心里,他已经把元灵当成了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