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吴楚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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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小晏赠剑

伯嚭与郭椒刚刚说了一两句话的功夫,一个小丫鬟陪伴着一个女子来到了堂前。伯嚭赶忙起身,对着这个女子说道:“儿啊,为父今天请来了贵客。你往上瞧,这位就是我朝中的左司马,郭椒将军,还不快来见礼”。这个女子一听,眼神微微往上看了看,然后低着头,轻移莲步就来到了郭椒的面前。

这位女子来到郭椒面前,飘飘万福,说道:“鸯儿给将军见礼了”。郭椒就听着这个女子讲话的声音真可谓是燕语莺声一般地好听。郭椒赶忙起身作揖,说道:“小姐,郭椒来的冒昧,还望小姐见谅”。伯嚭赶忙说道:“将军请坐”。郭椒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伯嚭对鸯儿说道:“儿啊,你怎么还不给将军捧茶啊?”。鸯儿微微一点头,然后端起郭椒面前的茶壶和茶碗,满了一杯。她又将茶壶放下,双手捧着茶碗,依然是低垂着头,对郭椒说道:“将军,鸯儿为将军捧茶”。

郭椒赶紧又起身,双手接过茶碗,说道:“有劳小姐”。鸯儿身子往后一侧,郭椒将茶水吃了一小口,又放在桌案上面。郭椒说道:“请问小姐芳名”。鸯儿轻声答道:“乳名唤作鸯儿”。伯嚭接过话来,“哦,将军,这个孩子被我收留之时,只是知道她的小名叫做鸯儿,所以也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哦”,郭椒点点头,“鸯儿小姐”。郭椒说完鸯儿小姐四个字,好像也不知道下面该说些 什么了。伯嚭一见,笑了一下,然后对鸯儿说道:“鸯儿,你怎么不抬起头来,看看将军呀。你不是对父亲我说,你十分仰慕将军嘛。如今将军就在你的面前,你倒羞羞答答的了”。

被伯嚭这么一说,鸯儿的头埋地更低了。郭椒赶紧说道:“哦,大夫,无妨”。可是这个时候,鸯儿倒是慢慢悠悠地把头给抬起来了。郭椒就往她这边看,鸯儿也去看郭椒,眼神就碰在了一处。郭椒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他轻轻地“啊”了一声。伯嚭看看郭椒,又看看鸯儿,噗嗤一笑。他这一笑,鸯儿刷拉一下,头又沉下去了。郭椒也对伯嚭一笑,然后对鸯儿说道:“小姐,郭椒失礼了”。

伯嚭问道:“将军,小女可是太丑陋了?”。郭椒说道:“大夫哪里话来。小姐生得真是美貌无双,我方才只以为是天人下凡呢”。“哈哈哈”,伯嚭大笑,然后对鸯儿说道:“鸯儿,你还不下去?”。“是”,鸯儿微微地给伯嚭施了一礼,就退下堂去。伯嚭对郭椒说道:“这个孩子,要走了,都不知道与客人打个招呼。哎,平日里,我把他惯坏了,尽是由着性子来”。郭椒说道:“大夫也不必苛求,小姐无有什么失礼之处。倒是郭椒,可能言语不周”。伯嚭说道:“将军说此话就太见外了。将军,不如今日就在我的府上吃酒吧”。

“这”,郭椒说道:“恐怕不便吧”。伯嚭说道:“这有什么不便,就算是我一个人也是要吃饭的呀。有将军陪我,伯嚭幸甚,等一会儿再叫鸯儿来与将军敬酒”。郭椒嘴上还说些客气话,可是心里也是愿意的。这个鸯儿可是真真与他那已经亡故的心上人心也公主长得像是一个人似的。

少时,茶点撤下,酒席就摆上来了。伯嚭又唤来了鸯儿,这时鸯儿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郭椒一瞧,这鸯儿身着着是浅粉色的斜襟大袖,上面绣着团花朵朵,足蹬着云鞋。行动一步都发出了叮叮当当的环佩之声。郭椒再往上看,鸯儿高高挽着发髻,亮如盘丝,一支玉钗别顶。鸯儿朝他这边走来之时,好像一股清风拂面,又恰似这鸯儿是驾着祥云瑞彩,飘落到自己的面前一般。郭椒还在想,这鸯儿方才是穿戴地如何,自己怎么全都忘记了呢?原来方才第一次见着鸯儿,他只顾着端详和比较鸯儿与心也的相仿之处,全然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鸯儿又来给郭椒见礼,这次表现得就大方多了。她深深万福,说道:“将军,鸯儿给您见礼了”。郭椒马上还礼。然后三人落座。鸯儿也不用伯嚭不断地提醒了,她主动给郭椒和波嚭斟酒、敬酒,又给两个人布菜,他们喝得好不欢畅。

正在这时,有家人来报说,伯嚭一个老相识从远处而来,有事情要求见伯嚭。伯嚭面露难色,都家人低声说道:“哎呀,你没看我这里招待左司马吗?你让他等着”。可是家人也还是不停地嘀咕,就好像是特别紧急的事儿,非得要叫伯嚭去看看。郭椒一看这个情景,说道:“大夫,若是您有什么事情,那郭椒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吧”。“将军”,伯嚭赶忙阻拦道:“将军,只是一点小事,我去去就来。不如让小女先陪伴将军一时,我马上就来”。“哦”,郭椒点头。伯嚭马上随着家人就出去了。

伯嚭这一出去,屋中就剩了郭椒与鸯儿两个人。此时,郭椒也饮了不少了。伯嚭这一走呢,他倒觉着自在了点。郭椒过来给鸯儿满上了一杯,递到鸯儿的面前,说道:“小姐,郭椒敬上一杯,还望小姐赏脸”。鸯儿微微一笑,双手接过杯子,可是她只举着,却停杯不饮,说道:“将军,鸯儿素来不会饮酒”。郭椒道:“小姐,就只一口”。鸯儿看着杯子,好像鼓足了勇气似的,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将杯放下。郭椒问道:“郭椒斗胆,请问小姐青春几何?”。鸯儿答道:“年方二十”。郭椒问道:“哦,那么小姐可曾纳聘?”。

鸯儿听到此话,一下子脸颊绯红,把头低下,说道:“未曾”。郭椒问道:“小姐正当好年华,何故错过佳期呢?”。鸯儿答道:“鸯儿的终身大事,全凭老爹爹做主”。郭椒说道:“小姐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这花无百日红,人”。“啊”,鸯儿觉着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轻声叹息,“只恨自己终日深锁闺房,无人相知”。郭椒说道:“小姐,莫负韶华”。鸯儿看着郭椒,说道:“将军,鸯儿虽是不才,可是我也曾许下心愿,非英雄不嫁,将军,你,”。鸯儿说着身子往前一倾,似乎有话要问,可是又往后一退,然后说道:“鸯儿素日也知道将军的大名,十分仰慕,只是无缘得见。今日一见将军”。郭椒赶忙问道:“今日一见便怎样?”。鸯儿羞答答说道:“将军真英雄也”。

“哦”,郭椒不由得喜上眉梢,说道:“如此,郭椒愿”。鸯儿问道:“愿什么?”。郭椒道:“愿,愿对小姐说明此心,愿学鸾凤求凰”。鸯儿说道:“无有媒妁”。郭椒马上将腰中的佩剑摘下,双手捧到鸯儿的面前,说道:“既蒙小姐错爱,郭椒愿意将佩剑相赠为聘”。鸯儿起身接过宝剑,端详了半天。然后说道:“将军如此深情,鸯儿就将玉佩相赠以表心意”。鸯儿将郭椒的佩剑放在桌案上,从身上解下玉佩,低着头将玉佩递到郭椒的面前。郭椒接过玉佩,喜不自胜,放入怀中。郭椒又施上一礼,说道:“郭椒多谢小姐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