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河的手,别过他的银发,贴到他的脸上,细腻温热,轻微的摩挲。
之后,他的耳边,响起零乱呼吸中起伏的声息:
“这梦,未免......太放肆了些吧,居然.....会痛。”
他一怔,从她身体中抽/退出了。
双手又一次撑起身体,紧锁眉目。
脸转开一刻,又回来。
难道,从刚才开始,你一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该死的女人,你把我杀生丸当成什么人了?
手握住了她的脖子,轻微用力,头慢慢俯下来,银发散到她的两侧。
那就......再痛些吧,直到,你彻底清醒为止。
吻浓厚地卷进她的口腔,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大,令她原本就失调的呼吸,更加滞重。
胸膛激剧地起伏,那一抹细软,无意而零星地碰触到他的胸膛,消磨了他用以自持的最后耐心。另一只手,遣住她的腿,带到身后。
然后,他用了急剧的速度和力道,再一次撞入她的身体,深重到近乎残暴。
又是一声痛苦地凄喊。
感觉到她的颤栗,杀生丸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撑到她耳侧。
随即便是,她断断续续的呢喃:“等......等一下,别动了,好像.....过份了。”
他本想停下,却突然调头朝向门外。
不远处,传来送她回来的那个人渐近的气味。
夜~罗~刹
这种时候,你居然,站在她的门庭外。
那你就好好听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转头回来,身下的那张脸,无法透入视线。
终于开始不屑一顾,每一次深入,都用了掏空一切的力度,似乎要穿越这具身体,抵达至没有被他救赎与陪同的黯黑彼岸中,只属于她的磨难,只属于他们的生行死渡。
再则是,这初尝的情/欲,来得如此强悍,他竟被自己的身体支配着,是真的停不下来了。
这其间,她开始抽泣,开始求饶,她攀住他的手臂不住地颤栗,泪汗夹杂着,滴到他的手背上。她开始祈求,这匪夷所思的梦,能尽早结束。
停得下来的时候,身下的人已经满面泪痕,狼狈昏睡。
他起身穿好衣服,俯身擦掉她脸上的湿痕,整理好她的被褥,伫立在床边,听着她逐渐均匀下来的呼吸。
他转身,靠着床沿坐了下来,门外夜罗刹的气息渐渐远离,消散。
哼,我杀生丸标记过的,没有你介入的余地。
突然垂头,伸手半盖住脸,竟然,要用这么恶劣的方法,来抵御遗失的恐惧吗?
裘绒在夜空划出孤寂的弧度,这屏息在房门前的热烈和焦躁,终于停顿......
无名之森。
夜罗刹的拳头,狠狠击到树上,树干从击中的位置,断裂而倒。
他收回手臂,带着血迹斑斑的拳头垂下,眼神沉郁锐利。
我把她送回到你身边,不是为了,让她承受这种无端粗暴的摧残。
杀生丸,你最好懂得怜惜。
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对你和西国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