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河调皮地一偏头:“这个,要暂时借给我,我很冷。”
她将白绒围一圈儿在脖子上,又抱一截在怀中,果然暖和了不少,于是又给了杀生丸一个满足的笑。
“多谢殿下。”
杀生丸狠盯了她一阵,虽然眼前只有模糊的轮廓。
他最终侧过身子,转坐到她身侧。仍旧僵持着冷漠的脸,心中却几多无奈。
从什么时候起,面对这个女人的顶撞,烦缠,狡辩,竟变得如此有耐心了。
......
“杀生丸。”耳畔响起了轻柔的生息。
“什么?”
“我喜欢你。”
“......”杀生丸平视着河面,耳根竟不由地发起热来。
正想起身走人,半河却突然得,率先从地上弹起来,将白绒挂回他脖子上,冲到河边,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起来:
“这个装聋作哑的家伙,不会笑,也不会从眼眶里掉出奇怪的水,总是穿着一身让人无法靠近的臃肿大衣,成天板着一副冰山脸,永远惜字如金,穷得连三文钱的饭团都买不起。我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身后仍旧一片寂静。
半河转过身去,蹲跪到他身前,双手拉住刚刚挂上他脖子的白绒,又将脸凑近几分:
“杀生丸,敢不敢,也喜欢我试试看?”
“......”那双眼,一如既往的冷淡。
“敢吗?”
“......”
“胆小鬼。”
“......”
“但是,尊贵的殿下,您好像,脸红了哦。”
半河戏谑一笑,正想起身。
杀生丸金瞳一扩,身体朝前一倾,将她压在了身下。
半河惊慌地咽了咽唾液,头无所适从地朝着两旁转了转:“喂,你果然是瞎了吗?光天白日的......你......唔。”
她的话,被他的舌头截断在口中。
他没有给她丝毫的空隙,狠厉地吮吸着她的唇,滑~腻的舌头,攻破牙关,一路追逐着她的舌头,旋绕,卷掠。
她支唔着推拒,发不出一个正常的音节。
杀生丸的手,拉住她肩前的白衫,猛得向下拽。
“哗......”
白衫被撕下一大截,露出白皙细腻的肩颈,他离开她的唇,一路吻进她的脖子。突然,将獠牙刺进她的肩。
“啊......”
她加大了力度推着他的肩,头朝一侧偏去:“杀生丸,你这个疯子,你给我,适可而止......”
杀生丸猛得将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头两侧,微抬起身体:“很痛?现在很清醒,知道这不是梦了是吗?”
“你给我起来,混蛋。”
“不是说,想试试吗?”他不打算放开她,这个女人,太过肆无忌惮,一再挑衅他,以为他杀生丸真的可以纵容她为所欲为吗?
“不是这样试啊,笨蛋。”
“哼......”他的手,抚上她的腿,将腿上的那层薄绫,向上推去。又突然撩/起她的一条腿,放在了腰侧。
半河一怔,他来真的吗?那晚的痛感,还历历在心,实在不想,在这样的野外,在这样的光线下,再受一次。
心中有些萧条,又输了吗?为什么每次挑衅的是她,败下阵来的,却也是她呢?
“好了,好了,不试了还不行吗?你先放开我吧,我......”
“......”他盯着她,男性的气息,急促地打在她脸上。
“那个......杀生丸,至少,要有张床啊!这样,很奇怪不是吗?”
“......”他盯着她
“殿下...”
“......”他盯着她
“杀生丸殿下...”
“......”
“杀,生,丸......”她气急败坏地喊他的名字。
杀生丸却突得,有些想笑。急忙翻转身体,躺在了地上。半河正想起身,却被他拉下来,拥在了胸口。
他的手抚着她的头。
“不是说,很冷吗?”
“那个......那个......殿下发起疯来,比冷可怕。”
天空被白云铺得很均匀,杀生丸的眼眶中,尽是莽白。
他闭上眼来,轻声唤道:“半河。”
“恩。”
“不知道...该怎么给,你想...要什么?”
半河微抬起头,惊异地看着他,眼睑垂下,滴下几粒水珠。她这是,苦尽甘来了吗?他是想回应她的心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