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她仰头看他,这个看似冷漠的妖怪,处理任何事情,总能以自身的道理游刃有余。
然而他的唇,还在星星点点地往她脸上落。又一步一步迫着她,往床边靠去。
“你......你.....唔.....”
她被他拉坐下来,手环过她的腰,唇又轻柔地贴了过来......
从眉到鬓,
从腮到唇。
他的呼吸,忽明忽暗,落在她的皮肤上。
她的两腮,晕出了浅红。思维不听使唤,想逃开,又想靠近。心跳无序,早已打出了轻快地鼓点。
那双湿热的唇瓣,还在她的唇间,脸颊,脖颈间摩擦游走。
这完全不同于那晚和晨间的强势。
那种奇异的温柔触感,令她一度疑惑,一度失衡。
竟有了一种,会沉沦的恐惧。
作为树身之时,看着倏然动情的男子,胁着半力推拒的女子缠|绵。心中还叹,女子们为何如此不堪挑|拨,轻许的男子,可否又会真心相惜呢?
那一晚,她以为是梦,所以肆无忌惮,想要贴近那具身体,去忘却那场炼狱苦痛。
却不料,那却是他真实的身体。
她醒来后,不敢去想,究竟是梦不够诚实,还是自己不够诚实。对他的举动,她其实,是期待的吧。
但,作为女子,不该有这样的期待,这似乎,很可耻。
她迅速将头偏开,皮肤磨过他的唇,避开他的眼睛:“杀生丸,别这样,我......”
他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按下她的肩,她顺势向着床仰下去,他也跟着俯身下来。
“杀生丸...”
“仍想要抗拒吗?你要,明白过来。”他急迫呼吸着,手一沉,拉开了她的束带。
明白什么?他要她明白什么?
她偏过脸,朝侧边逃过去:“杀生丸,那水蔓陀......喂,嗯”
他突然覆下来,辗转在她的唇间,感受到她紧闭的双唇,阻碍了他的舌头,他抬头来:
“回应我,半河。”
“这......这要怎么回应啊?”
这种时候,这种状况,半河越来越凌乱,她只能又提及不相干的事,来回避尴尬。
“杀生丸,那水曼陀,大概,是冲着我来的。”
“说过了,不允许再有人,对你不利。”
半河双手死死抵住他靠近的肩,避开他的眼睛。
水曼陀,来自地狱的恶灵之花。食之无味,以肉体内脏为肥,开花后恶灵侵蚀肉体,人、物妖化。
她曾在模糊的意识下,用修复之力净化过那条河,大概被藏地追踪到了。
所以,藏地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杀生丸微眯眼,这女人,动|荡的气息又平稳下来。
她在走神,她真的,不愿意吗?心中顿然颓唐。
“来了也好,把之前施加到你身上的,一并算清。”杀生丸双手撑住床,眯眼朝向门外。
半河拉住他的臂袖:“我们现在不能和冥界起冲突,会腹背受敌的,杀生丸。”
天啊,如果混元兽和藏地一起对付西国,会是什么后果?夫人留在冥界,是想牵制藏地吗?她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告诉杀生丸?单手抬起蒙住眼睛,整理思绪。
手被他轻轻捉下来:“剩下的,由我承担。”
半河单手捧住了他的脸,拇指摩挲他的眼睑:“其实我之前接近你,不怀好意,想利用你,消亡妖界,完成对藏地的使命。你从没怀疑过我吗?杀生丸。”
“......”
“我凭借着这份信任,回到你这边了。所以接下来,也别用守护的心情来待我,我们就共同进退,一起守护这份信任吧!”
他的微缩的眼瞳,又赫然睁开,看不见她的脸,脑海中却出现了她的样子。忽然将半河的手轻束在两侧,又一次覆下唇来。
半河的身体,随之一颤,手臂却不自觉地扬起,勾上了他的脖子。
他温润的唇......
他炙热的手......
她被他的气息包裹。
也终于陷在了,他手与唇磨出的深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