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炮制原始部落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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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爱情艰难进行时

江凌云把车开到江嘉欣家的楼下,这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小区,江嘉欣下了车正准备上楼的时候,不由得停下脚步,楼洞门口停着一辆白色超长林肯车,宽大的车身,如海豚般流线型的设计,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双手交叉站在车前面。

在这个小区里住的人都是工薪阶层,平时连轿车都很难看到,哪里来的这么高档的车,可能是谁家来了有钱的亲戚。她边上楼边想,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门,“妈,我回来了!”

走进客厅,她看见爸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凝重,单人沙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的五官很端正,眼睫毛长长的,象羽毛包裹着圆润乌黑的眼晴,皮肤保养得细腻又光滑,身上穿着当季最流行的香奈儿套装,手上是同款手袋,头发被染烫成深咖啡色的卷发,修长的脖颈上带着闪亮的钻石项链,俨然一个贵妇人形象,这个女人似曾相识。

蓦地想起—

“你是那位实习老师吗?”面前的********就是在她小时候对她极好,又脾气很坏的实习老师聂玉晴。同学们还说她们长得有点象,聂老师实习期满离开之后,她还哭过一场。

“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叫聂玉晴。”********优雅地说。

“你在说什么?”江嘉欣不敢相信地问。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太突然,我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当时生你的时候我还很小,后来你父亲跟我分了手,我一个人无力抚养你,就悄悄地将你送到了福利院。”说到这里聂玉晴掏出真丝手帕拭了拭眼角。“后来我嫁给现在的丈夫,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一直到今年夏天他去逝了,我才敢来找你。”

“原来我不是孤儿?”江嘉欣瞅了她一眼跑回到自己的屋里,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聂玉晴来到她房间门口,轻轻叩着门,“嘉欣,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太突然了,妈妈真的没有办法,当时我只有十八岁,我自己要怎么养你……”

接下来的话被啜泣声代替了。

门猛地被打开,江嘉欣站在门口:“那么请问聂老师,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妈妈现在想补偿你,希望你能够原谅妈妈!”

“哼,你说得轻松,那么不负责任地把我扔掉,现在想认我就认我,我现在已经有能力养活我自己了,你的补偿我不需要!”

“刚刚我已经跟你妈谈过了,你姐姐的两个孩子的康复费用,还有今后的抚养费用由我来拿,我还会拿出一笔钱给他们。”

“我不需要,你以为给几个钱就可以了吗?我小时候吃了多少苦,你能了解吗?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我长大了,能自立了你跑出来认我,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我不要看到你,永远不要,你快走!”江嘉欣气得浑身发抖,面前的女人渐渐模糊了,周围的颜色渐渐暗下去了,她晕倒在聂玉晴怀中。

CT、核磁共振、心电图、脑电图等等能做的检查都做了,最后医生的结论是:没有检查出任何实质性病变,病人因为情绪过分激动导致神经异常兴奋而昏倒的。

好象检查不出来的病都归到神精科!

聂玉晴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中的女儿,思绪万千,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不是自己的,铃声从江嘉欣的口袋里传出来。她掏出来接通电话,

“喂,江嘉欣,我是江凌云。”

“哦,你是嘉欣的朋友吧?”

“我是她男朋友,您是哪位?”

“我是她妈,嘉欣昏迷了,现在在医院里,你要不要过来看她。”其实是她自己想看女婿。

“她、她怎么了?哪家医院?”

江凌云不顾马力的劝戒还是出了门,一路上他把车开得象飞一样,待他的车冲进医院,所有人以为医院失火了,今天马力给他借了一辆消防车。

他一路跑进嘉欣的病房,却见病床前站着一位优雅美丽的夫人。

“江伯母好,我是江凌云。”他摘下消防员专用的帽子。

“我不是江伯母,我是嘉欣的亲生母亲,我叫聂玉晴,很高兴认识你。”

她缓慢温柔的语气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她用温柔的眼睛上下打谅着他,“江凌云”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哦,你好。”亲生母亲?她的相貌确实和江嘉欣很象,而且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是消防员吗?”

“呃!”江凌云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消防服,这衣服连同消防车都是马力细心安排用来掩人耳目的,他现在还欠澳门赌场二亿元人民币赌债。“不是,我是开旅游开发公司的。”

旅游开发公司,还姓江,聂玉晴在脑袋里寻找着资料,她终于想起来了,她和老公盛装出席的酒会上—

“你是江河海集团旅游开发公司的江凌云?那个花花公子‘蜂王’江凌云?”

“你是卓夫人?”江凌云想起来在建筑行业的酒会上遇到过的,亿达钢铁集团的卓青云夫妇,这位卓夫人优雅高贵的气质给他留下很好的印象,怪不得第一次见到江嘉欣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和嘉欣在交往吗?”

“是。”他今天打电话是想告诉她,黄金已经顺利兑现好了现金,他想把钱带给她的。

“不可以,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请你马上离开!”聂玉晴温柔的语气瞬间变得严厉。她挡在女儿的床前,如同老鹰偷袭鸡群时,母鸡用羽翼护着小鸡。

“卓夫人,这是嘉欣和我的事,我想你无权过问。”他的语气傲慢,一个能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扔到孤儿院里,然后跑去享受荣华富贵的人,不值得他尊重。

“你、你怎么这种态度!嘉欣还在昏迷中,你走吧!”

“我先走了,这张卡里有五千三百万现金,等她醒了帮我交给她。”江凌云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转身走出病房。只差一脚就迈出门口时他转过身体,“卓夫人,我知道你很有钱也很爱钱,你不会拿自己亲生女儿的钱吧!”说完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江凌云的车驶进美高美格大酒店的宽敞的院子,椰子树型路灯已经点亮,露天停车场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今天一定有大公司的会议在这里召开,通常年终岁尾有实力的公司都会召开会议总结一年的工作,江凌云找块空地停好汽车,他一接到他哥江西廷的电话就马上赶来了,连续开了一天的车,此刻他有些疲劳,下车之前他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直的脖子。

美高美格的主楼被霓虹灯装饰的光彩夺目,在黑暗的夜色中极为亮眼,他走在宽敞的院落子里,突然脚下绊到一个东西,他站稳定睛一看,这个碍他脚落地的罪魁祸首是一辆斜躺在地上的山地越野自行车。

是谁在这停自行车?江凌云的眼睛四下一溜没有扫到半个人影,他低下头毫不犹豫地拔下气米心,哧!两个车胎立时瘪了。

冷不防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喂!你在做什么?”

江凌云又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偌大的院子里除了车喇叭之外没有能发声的物体。

“我在上面。”清脆女间再度传来提醒他。

他顺着声源的方向抬头看,一楼、二楼、三楼……他的眼睛一点一点往上移,

只见十楼的露天阳台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她的两条腿不安分地摆来摆去。她纵身从十楼翻下九楼,从九楼翻到八楼,只几秒钟时间她就来到了江凌云的面前。

江凌云看得直傻眼,这么利索的身手,难道武侠小说中的侠女跑出来了!

白玉看着脚下的自行车,前后车胎已经瘪了。“你弄坏了我的坐骑,应该怎么办?”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赔你一辆新的。”江凌云用脚趾头想也能反应过来,他碰到了不好惹的主。

“就这么简单吗?”她凑了上来。

“我赔十倍的车钱给你。”他从随身的黑钱包里掏出钱来。

这不是他相公的黑钱包吗?这个又会录相又会录音的钱包可是她相公的弟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白玉盯着面前这个长得又高又健壮的人,他那闪动的眼睛好象随时都在想心事,眼神流动中发出贼亮的光茫,一看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居然敢偷她相公的东西!

“只有这些吗?”她接过钱,用手掂一掂。“拿来。”

“什么。”

“你手里的钱包。”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江凌云的坏脾气冒了出来,这个女人这么贪心,一辆破自行车才多少钱,给了她这么多钱还不够,还要他钱夹里所有的钱。

明明是她相公的钱包!她理直气壮地大声说:“我就要得寸进尺你能把我怎么样!”白玉凑上前来只一瞬间就拿到了黑钱包。

“还给我!”江凌云上来抢。

只一个回合下来,江凌云就趴到了地上。

江西廷正要派人去找白玉,明天他妈和小弟就要回来,这是白玉第一次见婆婆,他有些话要交待给她,不然保不准她又会干出什么让大家啼笑皆非的事情。

笃笃笃!他闻声开了房门,白玉押着一个人进来。

“相公,我抓到一个偷钱包的小偷。”她把黑色钱包递给江西廷。

被绑得如同粽子一样的人抬起头来。

“你又搞什么,他是我弟弟。”江西廷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天兵老婆。

“什么?他就是你那个坏透了的弟弟?我马上给他松绑。”

三下五除二,绳子就被解开。

江凌云揉着被绳子勒得疼疼的手臂,今年之内他两次被绑,一定是流年不利。

“大哥,你就是这样介绍我的吗?她就是你要娶的人?”

“我们已经登记了,来见过你大嫂。”江西廷嘴角噙着笑意。

“哈哈哈!大哥,你知道她刚才跟我说什么吗?她管自行车叫坐骑,你从哪找了这么个怪女人,还相公……”话没说完头上就被重重敲了一下。

“小弟!我是你大嫂,你记住你大嫂最讨厌别人说我是怪女人,你再敢说试试看!”白玉手里拿着的水果刀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切下一块苹果递给他。“请你吃水果。”

江凌云接过苹果,“大嫂,你这叫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行了,别闹了。”江西廷收起笑意。

“大哥,这次你可得帮我在妈面前好好求求情。”

“你这次也太过了,居然输那么多,妈说得没错,照你这么赌下去,早晚会倾家荡产。”

“大哥—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先借给我四千万周转一下。”

“没问题,不过别告诉妈。”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说?”

“我会说给婆母听。”白玉一直在静静地听这兄弟俩的谈话,她突然间的插嘴提醒了江凌云,还有一个人存在。

“喂,大嫂,你不会真的这么做吧!”江凌云睁大了眼睛好好看清楚他的大嫂。

白玉嘴角挂着顽皮的笑意,圆润而乌黑的大眼睛闪耀着星子般的光茫。“不说也行,除非你带我去赌坊。”

“你说什么?”江凌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西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白玉,赌博可不是好玩的。”

“人家没有看过吗,哪知道这里的赌坊好不好玩!”

“你乖乖地准备好婚礼就行了,这里的婚礼也很好玩,和你们大理的不一样,你不想看看吗?”江西廷柔声哄着她,还狡猾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是吗?那就先办完婚礼,再去赌坊。”

“你先睡好不好,我和小弟还有事要谈。”

“好,小弟我先睡了,明天见。”白玉向他们吐了吐粉舌,然后走进里屋睡觉去了。

等她刚一离开,江凌云就迫不及待地说:“大哥,我觉得大嫂长得确实非常的漂亮,不过她的精神好象有问题,你是不是应该带她去看看医生。”

“她很正常,这件事说来话长。”提到白玉,江西廷的脸上不知不觉挂上幸福的笑容。

他那不苛言笑的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笑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给我打款。”

“没问题,只是这次要还的哦!你老哥我现在也是托家带口了,你去年跟我借的六千万就算了。”

“喂!大哥你这个叫不叫娶了媳妇忘了兄弟!”

“呵呵!”江西廷宠爱地摸了摸他的头,随后抽出一支烟点燃。“小弟,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样弄到黄金的?”

“大哥不亏是大哥,连我弄到黄金的事也知道了!”江凌云露出祟拜的神情,从小到大他这个优异过人的大哥都是他的保护伞。

他把去夏尔巴原始部落骗黄金的事讲给他大哥听,末了他说:“所以我就把黄金在咱们的首饰加工厂兑换成了现金,我和那个原始新娘一人分到五千三百万。”

江西廷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小弟,这不象是你的作风,你肯舍得把钱分给那个女人一半?”

“她身世真的很可怜,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现在还要抚养被她姐姐遗弃的病孩子,我就当做了一件好事。”想到江嘉欣,他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真是天方夜谭!我的小弟会替别人着想了,还会同情别人?”江西廷用手撩了一下垂在耳边半长的黑发,精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副打死他也不信的表情。

“我就那么坏吗,想做好事都没有人相信!”他收回一瞬间的走神说。

“如果这是真的,小弟,我怎么觉得能降住你的人出现了呢?”

“我才不会让一个女人拴住呢!外面那么多鲜花等着我去采蜜。”

江西廷嘴角上挑,迷人的笑容挂在嘴边,“小弟,哥跟你赌一把,如果她是你的真命天女,你要还钱给我,如果我输了,四千万就不用还了。”

“赌就赌!”这么样他怎么算都不亏,哥哥还是一样的宠他。

“好了,早点休息吧,你大嫂等急了!”

江凌云躺在装修华丽的高级套房里,他兄弟两个这么久没见,他大哥跟他聊不到半个小时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他大嫂的身边,想着睡在隔壁的两人现在一定是温馨幸福的场面,他竟然感到从没有过的寂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天竟顾着和卓夫人绊嘴,没有给她留下银联卡的号码。

他掏出手机打通江嘉欣的电话。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的心居然一紧。

“我是江凌云,你还好吗?”电话那边一阵沉默,他却从电话中听到她熟悉的呼吸声,“说话呀!”

“我们有继续通话的必要吗?”她许久才抛出这一句,听到他耳朵里时,心里却是酸酸的感觉。

“我忘了给你留下银联卡的密码。”

江嘉欣摸到枕头边上的眼镜,找到圆珠笔。“哦,那你说吧。”

“521521”。

“是六位数字,我记好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嘴里说着要挂断,手却一直抓着手机不放下,“说话啊?有没有事,没事我真的挂了。”

他沉默片刻倾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从没有过的孤独感划过他的胸膛,终于他发自内心地说出:“我好想你!”

空气立刻暧昧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你怎么哭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呜!没有……我只是太激动了!我……”电话的那一边是一阵的寂静,突然传来混乱的声音,“嘉欣,嘉欣,你醒醒,你快点醒醒!老江!鞋在哪?赶紧送医院!”接下来手机好象被人咣地一声踢到了地上,江凌云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江凌云闯进病房时,江嘉欣已经醒过来了坐在病床上,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很得体的洋装,把她丰满的上围和纤细的腰身都显露出来,长发随意披落在肩只用一个白色发卡定住,优雅大方的气质看在江凌云眼中是那么的舒服,只有几日没见她而已,心中却充满了想念。

“你怎么样?”刚坐在病床前,他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很好,没有事。”她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昨晚通话时他还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城市,今天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坐在角落椅子上的聂玉晴拿眼一个劲地瞪他,他装做没看见继续关切地问她:“为什么会晕倒?”

“我也不知道,一下子周围就全变成黑色的了。”她醒来之后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连续两次莫名其妙的晕倒,让她内心多了几分不安。

医生办公室里,医生们交头接耳讨论着,许久之后,一位主治病生过来通知他们:“我们确实无能为力,各种科学仪器上检查出来的结果都显示正常,不过我注意到这二次发病时,病人都是在情绪很激动的情况下,也只能告戒家属,不要让病人受刺激。”

医生一出门,就听见—

“这简直就是见鬼了!”聂玉晴黛眉微皱,大声地斥责他,“江凌云,要不是你这次打电话给我女儿,她也不会晕倒,我女儿怕刺激,请你不要纠缠她!”

江凌云扬了扬眉,“那么上一次晕倒是受了谁的刺激呢!要不是你突然跑出来要认女儿,她会情绪激动吗?这么多年都不管她的死活,把刚出生的女儿扔到孤儿院,跑去嫁富商享受荣华富贵,你认为自己凭什么有资格对别人指手划脚!”他的声音也不小。

聂玉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这个缺少教养的家伙!”

“别在我面前说教!你不配。”

眼看两个人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江嘉欣用手挡在两人中间。“停,你们想让我再晕过去吗?”

这句话很管用,两人同时闭上嘴安静下来。

江嘉欣继续说:“你们两个人脾气都不太好,还是少碰面吧!”

“我先走了!”聂玉晴抓起手提包离开了。

江凌云冲她的背影做着鬼脸,然后问她:“你认她了吗?”

“还没有,不过她也不是坏人,她生我的时候才十八岁,一个学生生下孩子,想一想也没有什么办法。”

“你又来了,凡事都站在别人的立场上为别人着想,她这些年一直过着阔太太的生活,怕她的富商丈夫发现这段往事,都没敢来认你,你还替她说话!快躺下歇一会儿,你才刚好。”

他的眼中充满疼爱地望着她,心里冒出一种酸酸的感觉,喂!这不是你蜂王的作风,采完花就该收工,别忘了你和老哥打的赌,输了要还四千万呢!可是心真的在动哦!要四千万还是江嘉欣呢?

她顺从地躺下,任由他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他在替她向亲生母亲讨公道,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不是最讨厌多管闲事的吗?自从进了夏尔巴部落,他都对她出奇的好,她也知道是为了得到黄金,可是偶尔在恍惚中,她却感到他似乎是真情的流露。

金色光柱照进白色的病房里,整个房间的色调立时暖起来,江嘉欣此刻觉得心中暖洋洋地温暖极了,享受过片刻的温馨她还是担心地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夏尔巴部落?”

“你还要回去?这不是真的吧!”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并不象在说笑。

“你和药石长老的话我偷听到了,你还对青龙杖发了誓,如果我不回去会遭报应。”其实她心里并不想回去,她原本以为自己能接受那个原始人,可是她错了。

“那又怎样!”他从来不相信什么诅咒,而且当时他是这样说的:“我发誓我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他很狡猾地起了这个就算有诅咒也起不了作用的誓,哪里来的妹妹?江嘉欣不是她妹妹。

“可是我接连晕倒,这要怎么解释?”想起青龙杖黄金眼珠散发出来的诡异的光茫,恐惧从内心向外散发出来。

她病得确实很蹊跷,这件事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想到这他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去弄清楚,我离开夏尔巴部落的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嘎尔札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什么,就是每天给我送礼物,原始人也很绅士呢!从来不对我动手动脚,不象有的人……”她喃喃地说。

“你在说我吗?我就对你动手动脚了!”他伸出手挠她的胳子窝。

“哈哈哈!快、快停下!不要闹了,我错了!”随着身体左右的晃动,眼镜从耳朵边滑落到了地上。

他放开她,拾起眼镜重新帮她带好。“他都送你什么礼物了?”

“都很特别呢?第一天给我送来一日三变的变色花,第二天是听音乐而动的跳舞草,临走那天是能使酸味变甜的神秘果。”

“是有点特别哦!这件事交给我好了,你安心休息,还有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吗?”他的眼神变得特别的温柔,语气也和刚刚发脾气时判若两人。

“什么事?”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说:“我们重新交往好吗?”。

“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之前给你的印象不太好,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你让我有了良心,有了爱心,还让我学会了心疼人,连我哥这次见我都觉得我变了好多。”他一眼也不眨地牢牢看着她:“当我听到电话那边你晕倒的消息时,我连夜就开着车子往回跑,我发现我真的很在乎你。”

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岂止是不太好,简直就是坏透了!把她当成一夜情的玩伴,利用她买唐尊圣的画,还设局把她嫁给原始人骗黄金,仔细数数他的罪状还真不少。

“让我考虑考虑吧!”她咬着下唇说。

“这样好了,你慢慢考虑,不过今天有场电影不错,我们一起去看吧,好久没看电影了,看一场电影没有什么吧!”

她不知不觉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只是一场电影,又不是立即答应要和他交往,想到这里,她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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