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冬阳到来的第七个夜晚,星空皓月,微风拂面,难得的好天气。
早早打发小鸳去睡了,纳兰元霜一个人斜靠在闺房的窗台上,取厚垫靠着腰,脱了鞋子赤着脚,任黑色的夜风轻柔的穿过脚趾。
不想见他,没有好奇,也晓得他就住在前院,离自己很近很近的距离。
李冬阳的霸道与张狂给她留下太深太深的印象,烙印在心中,自然形成了一层排斥,他与她,有暂时还斩不断的牵绊,这牵扯令她害怕。
这夜,静谧的有丝悲凉。
忽的,一道浅浅的声音自门墙外传来,非萧非琴,却氤氲动听。
纳兰不由自主的随那音律而去,是谁,吹奏出这么好听的乐曲,她从未听过。
“霜儿,你终于还是出来了。”垂柳树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斜靠着,被夜色掩去面容。
纳兰元霜窘的面色通红,很想转身躲回自己的小院,却发觉自己居然挪不动脚步。
那黑影一步步向他走来,飘逸的长衫,潇洒的扣带,挺拔壮实的身材,一点点呈现在她面前,终于月光抚摸了他的脸,那霸道的浓眉,凌厉的大眼,含着浅笑的唇,和那永远甩不掉的属于李冬阳式的张狂。
她很尴尬,低头望见自己的脚,居然忘了穿鞋,白玉般的脚趾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样很失礼,她转身欲走,却被他从身后牢牢抱住,一股男性的味道霎那间包围住她,这个男人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少年,容貌变了,身高变了,一切都变了。而她,初长成的身子已有了少女的风采,身心,自也不是当日被啵啵还傻笑的小女孩。
“二公子,请放开我,这样不和礼仪。”纳兰元霜身体僵硬,几个字几乎是蹦出来的。
岂止是不合礼仪,看这小子脸蛋在自己后颈处摩挲,不用回头也可以想象到他一脸迷醉的表情。登徒子就是登徒子,过了几年本性果然未曾改变。
奈何男人的成长伴随着野蛮的气力,自己费尽心思也无法挣脱他的拥抱,只得凶狠狠的用****的脚趾猛踩他,造不成一点伤害。
“你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他注意到她的赤脚,打横抱起她,仍将她禁锢在怀中。
“你也说了是未过门。”眼睁睁的望着这登徒子用膝盖顶开绣楼的院门,大模大样的直奔闺房而去。
这人,到底懂不懂礼义廉耻。
“你再往里去,我就尖叫了哦。”纳兰元霜认真的威胁道。
李冬阳轻蔑一笑,委实不相信她。
纳兰元霜被他的无视惹的恼火,闭上眼,用尽力气狂喊,“救。。。。。。”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唇与唇的相容中,这霸道张狂的男人,居然用唇将她灭音。脚步继续不停,轻车熟路的找到她的闺房,将她安置在锦被之上,圈住她不听话的手脚,半压住她,继续向纳兰元霜水艳艳娇滴滴的唇进攻,他像得到了最美味的食物,直到她的唇红肿才将转移阵地,去亲吻她的颈子,轻而易举的点燃她心中的火焰。
那是从未有过的经历感受,纳兰元霜知道这是不对的,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今晚就要发生一些自己不能承受的事情。
可是,可是,这男人不容她拒绝,他攻城掠地,抢占一切属于他的利益。
恣意轻狂,与几年前那个病体恹恹仍霸气十足的形象,彻底重合。
这个人,便是来接他的未婚夫,要带他去长安的那个人。
他们,终于相见,在旖旎的情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