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留给青春的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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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前奏

————————————作品说明——————————————

1?该作品由于作者时间不易支配,在写作上会有错字、不顺、欠斟酌等语法错误,请忽略;

2?在更新上无法像大家那样如此按时,还请原谅;

3?在文中,因为作者本人法律知识不丰富或剧情需要,部分情节可能与现实中的习惯性安排和国家法律有抵触;

4?此作品纯属虚构,所用人名均为编写,如有雷同,实属不幸。

一·前奏

【2017·5·17青岛】

由滴滴答答,到噼里啪啦,只是一瞬的事情,“夏天的雨”这位不友好的旅客,再次“光顾”了中国这座美丽的沿海城市——青岛。

乌云似乎是瞬间到来的一般,天空的蓝色霎时被灰色冲刷,雨点交错,织成一张硕大的幕布,为一天的演出拉上序幕。时值傍晚,路上仍旧有不少行人,下班的上班族、放学的初中生、被迫停工的建筑工人等等。凑巧带了伞的连忙撑起,没带的一面抱怨、一面加速向家跑去,殊不知,快速跑动所淋到的雨水,比原地不动淋到的还要多一倍。但即便知道,也不会有人停下脚步,任雨倾打……

市中学的校门旁有一个花园,花开的格外茂盛,虽不及春天的清新典雅,也别有一番夏季的繁茂清荣。可惜,在雨水的摧残下,许多小生灵就像长椅旁那朵牵牛一样摇摇欲坠。忽然,牵牛花的摇摆停止了,它似乎松了口气一般地挺了一下,如果它有一双眼,它应该会注意到头顶上那只白皙的如同羊脂般的手。

这个女孩在花园里已经呆了十分钟了,她并非不想躲开这浑浊的雨,只是她苍白的面容显得力不从心。水滴像利刃一般滑过她的秀发和肌肤,原本就亮丽的黑色长发在雨水的冲刷之下隐隐发亮,水晶般的双眼在漆黑的环境中释放出淡淡的流光,苍白的皮肤好似化为了汉白玉一般,光鲜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女孩身上的白色衬衣和藏青色百褶裙早已被雨水浸湿,紧贴在女孩玉石一样的身体上,加上夏天的女生也不会穿太多衣物,此时的画面,大有几丝春光可窥的韵味。这样的场景,就像一幅出自名师的画作,既让你目瞪口呆地赞叹,却又让你莫名其妙地疑惑。

突然,女孩脸色一紧,原本下垂的右手连忙捂住因剧烈呼吸而起伏的胸口,原本柳叶似的双眉拧成了两条盘曲而孱弱的花径,似乎在诉说无尽的痛苦。即使她的左手已经紧握成拳,也无法抑制这冲击心灵的剧痛,于是她不得不用上齿紧紧抵住那骇人的下唇——一对绵薄而泛着黑紫色的嘴唇。雨水似乎更猛烈了,女孩的灵魂似乎也被打回了从前……

……

【2017·5·2青岛市市中心医院】

“不!不可能!孙医生,这不可能,绝对是检查错了……”市中心医院中,一个妇女正死死地拽住孙韶华医生的领口,完全不顾四周投来的怪异目光和自己散乱的头发,也许只有心理极度崩溃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行为。孙韶华医生微微皱眉,他今年不过24岁,却已经获得了主刀医师的执照,在国际医学界也小有名气,但他还是自认在处理世故人情的方面确实落后于其他人,例如像这类情况便让他无所适从。不过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还是让他很快镇定了下来,他扶住妇人道:“刘夫人,您先冷静下来。按医生的习惯来说,这样的病情我不应该告诉您,但这次卓凡的情况特殊,我不得不告诉你实情,但您也不要这样情绪失控。”刘夫人失神的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检查报告”也随之落地,她一瞥到上面如血一般的红字,连忙转过头——

“姓名:戴卓凡”

“性别:女”

“出生日期:2001·7·24”

“确诊病症:先天性心脏病(并发症:冠状动脉衰竭)”

刘夫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的手臂死死拽住孙医生,眼中翻腾着无尽的哀伤。“孙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卓凡!他爸爸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我不能再没有她了……”刘夫人近乎嘶吼般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似乎回忆起了一些“禁区”。孙韶华医生摇了摇头,从一边的斜挎包中掏出一份病历,递了过来,惋惜地说:“夫人,虽说医生的天职是救人,但有时我们也无力回天。您这一提,我倒记起来了这事,这是卓凡父亲的病历,你看看吧,十分抱歉。”说完,他便顺手打开了,而偌大一份病历中,却只有两行字:

“死亡”

“死亡原因:全心肌衰竭,因血型为RH阴性血,无匹配替换源。”

孙医生收起来病历,说:“刘夫人,卓凡我会尽量延续她的生命,她……”还没说完,孙医生腰间的对讲机“嘀”地响了三声,他会意地关掉对讲机,连忙说道:“卓凡还有至多一个月的时间,我紧急手术,告辞!”说完,孙韶华医生便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向手术室方向去了。刘夫人愣愣的站了一会儿,似乎还不相信这是个事实,但最后,她还是啜泣着推开了一旁的病房门。病床上,戴卓凡正看着窗外的风景,眼中翻卷着忧伤而不绝望的细流,这却一再激起了她母亲的痛。“卓凡,妈妈对不起你……”刘夫人轻轻握住戴卓凡的手,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卓凡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轻声地说道:“妈妈,答应我件事好吗?”

“我想回学校,哪怕只有一个月……”

……

雨,似乎小了。戴卓凡晃了晃脑袋,让涣散的瞳孔重新凝聚起来,才艰难地抬起头。接着,一幅这样的画映入了卓凡的眼帘:在冰冷的雨幕之中,一把如苍穹般的黑色雨伞像凭空出现似的,将周围一切杂物隔绝开来,而握住伞的,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但它的白并非卓凡那样毫无血色的苍白,而是一种天生的如银一般的肤色,手的主人——这名男生,此时正转动着琥珀般的双瞳,温和地注视着她,那尚还年幼却已经英气逼人的面容,似乎在昭告着自己的来临。这样的场景,俨然是一名君王自黑色穹顶而下,迎接皇后的仪式!

可……“啪”!“你给我滚开,莫峰闲!”戴卓凡用力打了一下对方的手,原本静谧的脸上横生出一丝怒火,却转瞬便被疲倦掩住。那名被叫做莫峰闲的男生持伞的手狠狠地偏了一下,但他又赶紧正了回了,好像怕有一滴水打在戴卓凡身上,等等戴卓凡渐渐稳定了下来,他才开口:“卓凡,还不肯原谅我吗?”峰闲的声音很独特,底底的声调中伴着磁性的颤音,听来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舒服。但戴卓凡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种这声音,冷笑了一声:“原谅?哼,痴人说梦……”

莫峰闲也没说什么,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寂静。一会儿,峰闲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问:“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那次……”

……

【2014·4·12青岛市初级中学】

“我说,你……到底要干嘛?”

戴卓凡此时的语气极为尴尬,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啦,不然各位可以脑补以下画面:一个6年级的、正值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在一个尚未熟悉的校园一角,被一个同样年龄的男孩子这样……这……这个动作叫“壁咚”来着……嗯,就是这样,能不尴尬吗?那个男生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漂亮的眼睛泛着“见猎心喜”的心情,听到女生的疑问,他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叫戴卓凡对吧?初次见面,我叫莫峰闲。”他的声音稚嫩中带着特殊的颤音,显然是刚进入变声期。

戴卓凡感觉有点无奈。“初次见面,你就这样?”她指了指峰闲压在她一边墙上的胳膊,“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峰闲呵呵一笑,并没有收回胳膊的意思。“我只是告诉你一件事而已,”接着,他突然把头探到了戴卓凡的右耳旁,“我喜欢你!!”

当机,这是戴卓凡唯一能感觉到的大脑思想:开什么玩笑,喜欢我?我才来到这个城市一个月而已,居然会有人喜欢我?就算我再漂亮、再贤淑也不至于呀!!!结果,她还没当机完,莫峰闲就打断她了:“怎么,要不要考虑一下呀?我长得也算帅吧?”说完,还很是耍酷地捋了一下微长的头发。戴卓凡反应过来,却很瞧不起的笑了起来,她连忙掩住嘴,双眼却已经笑得眯成了两道月牙,莫峰闲渐渐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解。“我说你个小孩……你整天想这个东西吗?哎,注重学习好不好?”戴卓凡这才缓过劲来,却仍旧笑着说。莫峰闲一愣,进而一笑,回敬道:“能用这种语气来说话,你心智也挺成熟嘛。还有,我问问你,你知道现在谁坐着年级第一吗?”

诶?这次轮到戴卓凡愣了。“等等!年级第一……不…不就是…他吗……”卓凡瞬间觉得自己打脸了,但她还是很快镇定下来,说:“你是第一,我可不是,我还要学习呢,抱歉!”莫峰闲见被回绝,歪了歪头,说:“真不吗?”回复他的是一阵用力的点头。“那好吧,”莫峰闲只好收回自己的右手,“你当没发生就好。”戴卓凡心中一松,总算结束了,于是她转身就要走。突然,她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拽住了……

“你还要干什么?!”戴卓凡不禁有点恼火了,这家伙还真有点烦呀!她回过头刚要训点什么,却见莫峰闲别扭地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盒子,不舍的盯了一眼,伸手递向戴卓凡,说:“这个送给你吧,一定要收下!”卓凡皱着眉头,嘴上嘀咕了句“这是什么”,手上慢慢的接了过来,心里想着是不是什么恶作剧之类的……可一打开盒盖,卓凡瞬间就愣住了。盒中是一块玉石,静静地躺在一层丝绸上,玉石通体润黄,色泽明亮,虽然乍看之下似乎石色不纯,但若仔细翻看一下便不难发现,玉石内层游走着些许金色的如同脉络般的纹丝,这在任何玉石中绝对称得上是上品,而整个玉石已经被雕刻成了一只凤凰的模样,呈阴阳鱼形,一副展翅欲飞的姿态惊人心魄。

“这……不太好吧,”戴卓凡估计有十个大脑也猜不到莫峰闲会送她这个,“貌似很昂贵呀。”莫峰闲拉了拉衣领,说:“这是我爷爷遗留给我的,算是我自己的东西,没事。”戴卓凡还是有些无措,不过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说:“等等,你手里拽着什么呢?”确实,峰闲刚刚说话的时候手就放在了脖颈那里,不知道抚着什么。“你拿出来!”戴卓凡命令到。“啊?”莫峰闲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没什么……”戴卓凡狠狠的盯着莫峰闲,一副“要你命”的样子,而后者的脸色一阵难看,只好从衣领中提出一个吊坠。

这也是一个玉石,不过这块呈现的是如翡翠般的孔雀绿,就像是自然最深处的色彩,雕刻过的玉石呈现出一条盘虬的卧龙,形状,也是一条阴阳鱼。“这,是一对吗?”戴卓凡嘴上问道,眼睛却离不开这一双玉佩。莫峰闲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没什么意思,单纯地想送你个东西而已,收下吧。”戴卓凡其实已经猜到了这双玉佩的寓意,心中自然是想拒绝的,但看到对方诚恳的眼神,最后她还是把玉收了下来,说了声“谢谢”。莫峰闲脸上顿时放松了下来。“那就好,今天的事,当没发生就好。”说完,他洋溢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向卓凡挥了挥手,便转身告别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戴卓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拿起那枚玉石,脸上泛出一圈红晕,想起某人那深邃的、充满怜爱的目光,她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真的可以当没发生吗……”

……

“那块玉佩,你还记得吗?”莫峰闲依旧在为戴卓凡撑着伞,雨势丝毫不减。卓凡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依旧冰冷的说:“它?碎了。”莫峰闲很是吃惊了一下。“我摔碎的,就是那天晚上,和我的心一起,碎了……”

……

【2015·6·30青岛市初级中学】

下课铃的呼唤总算到来了,现在的中式教育非要把晚自习拖到9点,着实令学生们很气恼,不过还好下课铃总会给他们不少安慰。

戴卓凡收拾好东西,走到了校园的一个阴暗角落,从书包中掏出手机。手机在学校是“走私物品”,学校干部们对这个东西有多敏感是众所周知,所以戴卓凡不得已要在这里拿出来,其实像戴卓凡这种好学生是不可能带手机的,这次完全是无奈之举。卓凡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便说:“你这几天晚上干嘛去了?不陪着我……”电话那头:“诶,你带手机了?”莫峰闲那特殊的声线充斥着疑惑和惊讶。

没错,戴卓凡和莫峰闲此时是情侣,这已经是一年期的事了。“你不也带了!”戴卓凡有些无奈,“你到底在哪?”莫峰闲回道:“我已经出校门了,今晚有点事,对不起,没法陪你了。”戴卓凡“哼”了一声,似乎很恼气。“开玩笑吧你?你已经5天没和我单独呆一会儿了,连话都少了,你到底怎么了?”戴卓凡虽然生气,但在说话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抽泣了。“实在对不起,卓凡,”莫峰闲的语气无奈而急促,“下次我一定陪你,好吗?”卓凡幽怨地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便挂了电话。

这时,前面的拐角处传来一阵低声的对话,在空寂的校园中显得十分清晰,自然被戴卓凡敏锐的听觉捕获到了。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学校里呀?戴卓凡有些狐疑,便好奇地走了过去。“刚刚怎么了,前辈?”“没事,一点小问题……”碎碎的语言逐渐清晰,却令戴卓凡有些惊讶,他听到的应该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可为什么有些耳熟……

算了,别人的隐私就不去挖了吧……卓凡这样想着,一边转身要走。“阳雨,没事了,我们继续吧!”突然,这样一句话传了过来,戴卓凡刚迈出的脚步登时愣在了半空中,她惊恐地转过头,向那边走去,心想:“这不是峰闲的声音吗?”结果,卓凡走过拐角,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一个偏僻角落,没有太多光线,唯一的光源就是围栏外的路灯,在围栏的一角有一个人影,正是莫峰闲,只是……他的怀里……还有一个女孩。这个女孩个子很矮,只有莫峰闲和戴卓凡的肩膀那么高,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到腰际,小麦色的皮肤彰显出一种健康的活力,大大的眼睛像溪流一般清澈,较小的身躯依偎在莫峰闲的怀中,显得格外可人、妩媚。

“啪”!这是戴卓凡手机落地的声音,手机倒没事,但在场的三人注意力瞬间就聚集了过来。戴卓凡没有一点反应,愣愣地盯着莫峰闲,完全没有去关注自己的手机,水晶似得双眸中,一丝痛苦的水雾弥漫开来;莫峰闲脸色一惊,露出了他这一生都没流露过的恐惧,手本能的将怀里的女孩推开;而那个女孩此时更是不知所措,但她还是聪明地躲到了一旁,沉默地看着另外二人。

“卓凡,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莫峰闲的话被戴卓凡一个巴掌打断了。戴卓凡纤细的身体慢慢震颤起来,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而莫峰闲就保持着被打的姿势,一道血痕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他也没有去擦。就这样过来1分钟,戴卓凡脸憋得通红,手再次慢慢地抬起。莫峰闲把头正了过来,他以为戴卓凡又要打他,于是索性不说什么,只要卓凡能消气,他怎样都行。可许久之后,戴卓凡的手猛地一震,却没有挥下,她通红的脸突然绽出一道泪花,连手机也没管,就转身奔去,撕心裂肺的哭泣划破寂静的天空……

莫峰闲见戴卓凡突然离开,脸色不禁有些慌乱,不知所措。这时,那名女孩连忙过来,拿出一张纸替他擦去嘴角的血痕,问道:“前辈,没事吧?”莫峰闲痛苦地揉了揉前额,弯腰捡起手机,连忙对女孩说:“对不起,阳雨,吓到你了,这几天我们先不见面了吧!”说完,连忙转身,追向了戴卓凡离去的方向。

……

雨势总算有了减弱,两个人此时仍处于沉默的状态,气氛冰冷得如同地狱一般。良久之后,莫峰闲又说了句“对不起,卓凡”。戴卓凡艰难地支起双臂,站了起来,说:“没必要,我是将死之人,没什么值得道歉的,希望你下次管好你的心,女生的爱只会有一次!再见!”说着,她便喘着微弱的气流,向家的方向去,可没迈两步,身体便无力得倒了下去。还好,莫峰闲及时扶住了她,戴卓凡没有力气抵抗他的动作,只好就势休息一下。等到卓凡的呼吸稳定了,莫峰闲很识趣地放开了她,说:“小心,保重。”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戴卓凡很艰难地继续走着,所幸这时,雨停了,不过戴卓凡并没有像其他路人一样,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她费力地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抬起头,努力寻找着零散的雨滴,低声地说:“谢谢你们,不然,他又要看到我流泪了……”说着,她不禁发出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再次张口,吐出一句万古怨言:

“你为什么不明白呢……”她痛苦地蹲下,双臂夹住头,“我还爱着你呀……”

另一边,莫峰闲走了一阵,发现雨停了,于是收起了手中的“黑色苍穹”。他忽然立在了路旁,仰望着渐渐明晰的星空,原本冰冷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高兴似的,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唉,好了,峰闲。我…应该只能帮你到这了,谢谢你给我的馈赠,可能,我只能下辈子还了……”说着,他突然神色一紧,迸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连忙一手捂住嘴,一手用伞撑住身体,可一会儿他就被迫蹲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阵骇人的咳嗽声……

莫峰闲渐渐缓和过来,他重新站了起来,嘴中嘟囔了句:“还有点事……”说着,他一边向学校走去,一边又发出一阵咳嗽。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起身时扶住的那棵树干上——留下了一张殷红的手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