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看守去提人,发现双双撞死的牢房。周虎得了信骂道:“****的,算你清醒,免得浪费子弹。”
周虎又命人将二人尸首,抬到镇子集市口,挂在树上,说要示众三日。最后,杜克花了钱,埋葬了她们。
杨处长要走,大家簇拥在一起送杨处长一行人。杨处长回过头说:“乡亲们放心,罪大恶极的王神标已经畏罪自裁了,大家可以安心过日子了。”临上车,老鸨和如意楼的老板都拉着杨处长的手恳求:“父母官呀,您一定要再来咱们县啊。”
一众人呈上一副牌匾,上写:弘杨正义。可是太大,装不到车上,众人拿来绳子,绑在车顶。
杨处长浩浩荡荡地走了。
恢复平静的馒头监狱里不平静起来,周虎的气焰日甚一日,生活档次节节攀升。馒头监狱的大小事情,他非要做主。
上头送文件的小何,被他叫过来说:“以后文件就不要送老头子哪里了。”
“为啥?”送文件差使问。
“因为馒头监狱我做主,知道了吗?”
在杜克跟前支起钱来,实不含糊。母亲过寿,支两千块。儿子生日,支两千块。连着家里的小狗生了崽子,也要支钱。美其名曰:随礼。有人暗地里骂他,他把人抓过来打个半死说:“没你老子我,别说挣钱了,你们挨个都要完蛋。老子拿命给你们拼下这江山一片红,花点钱怎么了?不行吗?”
“虎哥,行行行,下面人不懂事,虎哥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杜克圆场说。
“小杜啊,不是我说你,你平时怎么管教这些东西的,这么不来事。“周虎掉转枪头指责杜克。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教育,虎哥别生气了。“杜克客气地讲。
杜克盘算着信也该送到了神标儿子手中,眼下也正有一件事情要解决了。典狱长上次去县里开会。回来告诉他,上面为了警告革命者,决定要枪毙一批个革命党的人,具体名单在典狱长手中。典狱长说,他老了,不愿意造杀孽出来,让杜克去办。
杜克决定把这个烫山芋甩给周虎,周虎倒是欣然接下来。周虎思虑:他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按照名单把犯人挨个绑起来,抓出去游街示众。几个人拉着板车,周虎坐在上面,穿着干净的警装。拿着喇叭喊:“乡亲们,看清楚咯,这就是跟政府作对的下场。”原本枪毙的革命党人,周虎命人把犯人拉到前朝的处决场。
墙上的白灰剥落得所剩不多,墙角下堆着许多垃圾,临时搭起来了的茅厕。偏偏有一堆懒惰的人,舍不得走两步,在厕所旁边拉屎撒尿。
周虎找来几个以前杀头的刽子手,许多人说早已洗手不干了,周虎只得买些烟酒送去才请出来。远远望去,刽子手头上扎着红被巾,胸前挂着红花,台子下围满许多看热闹的人。大人骂孩子:你个遭天杀的,赶紧给我回去。孩子哭喊着:我要看,我要看。我还没见过杀头呢。
“你赶紧看,那是我爷爷,你有爷爷吗!”一个孩子得意洋洋的夸耀着。惹得众孩子羡慕,都渴望那是自己的爷爷。
一阵鞭炮过后,手起头落,惊得众人呵呵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