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跟他单独待在一起,甚至为了避免两人单独在一起的尴尬,她要么约杉杉回家吃饭,要么一个人跑到外面吃完食堂才回去。
而杉杉自打吃过小七烧的一顿饭之后,赞不绝口,隔三岔五地就会来她家蹭饭。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小七做的菜不再像以前那样令人向往了,常常是很失败,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就连大大咧咧的杉杉都开始发觉异样,开始抱怨说:"是不是你给唐大厨发的工资太少,所以唐大厨以挑战我们的味觉极限来抗议?"
韩秀忍不住替小七辩护,"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干什么这样挑剔?"
杉杉说:"哎?挑剔的可不是我,是你。都同居快两个月了,你怎么还跟小七这样冷冷淡淡的啊?"
韩秀激动地反驳,"什么同居?!说这么难听!哪里冷了?衣服都给他买了几套了,工资一分不少,家里的东西随便他用。"
杉杉摇了摇食指,"不是这样哦!我发现你最近很不对劲儿,以前也没有见你这么热情地招待我来吃饭,现在恨不得我住在你家一样。而且我发现,你都不敢看小七一眼,每当看到他,你总是眼神闪烁不定,刻意回避。而小七看你的眼神就好像那独守空闺的怨妇一般。你跟小七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韩秀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瞎说什么呀?我跟他现在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难不成要我天天像老妈对儿子一样对他嘘寒问暖吗?"
杉杉指着她的鼻子,"啧啧啧,瞧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子。以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欢小七,只不过四年前的教训让你不敢轻易再将心交出去,所以只好躲着他,躲到他离开为止。"
杉杉的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直闯入心底,就像一把上了油的钥匙,咔嚓一下打开了韩秀尘封多年的心。
韩秀动了动喉咙,对于杉杉的说辞拒不承认,她反驳道:"亏你说四年前的教训。不是我不敢轻易将心交出,是我根本不可能有心交出。一个女人已经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浪费过一次青春,吃过一次亏,你觉得她还可能再傻一次、再栽一次、再吃一次亏吗?"
再一次将心丢掉,她要怎么找得回来?现在的小七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一切,若是某一天他突然想起来,就会像以前一样笑着对她说,韩秀,你果真是爱我的,你这辈子就应该是为我而生,你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如果事情演变到这种田地,她一定会崩溃得想要杀人。所有的事情都可想而知,除非她的脑袋被雷劈了,否则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爱上他。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小七他现在跟以前根本就是两样,况且你说你四年前抓奸在床,那也有可能是人家设的仙人跳,小说和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裴圣母,我拜托你不要这么晚了还来雷人好不好?仙人跳,亏你想得出来。既然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去追他?"
"朋友夫,不可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肯定去倒追他。"
"那你现在就去啊?我根本不在乎。"
杉杉气愤地看着韩秀,"好啊,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追,到时候我追上了,你别后悔,睁大眼睛干看着好了。口是心非的东西!"
杉杉气愤地拉开房门,刚好看到小七拿着换洗好的衣服准备去阳台。
杉杉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索性快步走上去,拉住小七的胳膊说:"你忙了一天了,晚上又回来烧饭给我们吃。我来帮你晒衣服。"
小七微蹙眉心,不明所以地看着杉杉,然后又转向韩秀。
韩秀见状,对着他冷哼一声,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杉杉这时才对小七说:"这个女人就是骄傲,明明喜欢你,非要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放心,我会帮你迎得美人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