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你刚刚举了皮拉摩斯和西斯贝当例子吧,莎拉就是那道墙。"克莉丝汀说。
"不,不,她不是那道墙!那里没有墙!我们爱莎拉。"伊娃兴奋地说,"我们无法再找到更完美的情况、更适合的女孩了!"她环视厨房,想象着要在哪里烘干奶瓶,在哪里放张婴儿椅。
后来,伊娃目睹宝宝出生,她站在那里,紧紧握住莎拉的手,仿佛分娩的经验正经由莎拉的血管转移给她。她跟着莎拉一起流汗。莎拉尖叫时,伊娃也跟着尖叫,并且把她的手抓得更紧。
此刻,安已经跟着他们回家,访客围绕四周。而总算,感谢上帝,大家准备打道回府了。
"需要任何东西就说一声,"诺拉说,"记住,我就住在隔壁。"
克莉丝汀上前抱了抱她,"你当妈咪了!你一定乐坏了!"
"她当然高兴啊,"某个人发声,"看看她脸上的笑容。"
"我来把这些碗盘收一收吧。"诺拉动起手来。
"别傻了,你是客人,可不是来帮我们工作的。"伊娃说。
诺拉放下盘子,"有人说过如果你刚生完小孩,该去找医生叫他开镇定剂给你!"她笑着说。
这笑话让伊娃有些笑不出来。
"你们会帮小宝宝请保姆吗?"
"不。我们希望自己照顾她。莎拉也会来帮忙。"
"莎拉?那个生下安的女孩?你在开玩笑吧?"
真像杰克和艾比说的话啊,伊娃心想。"宝宝需要很多人的关爱,"伊娃平静地回应,"何况莎拉也是我们家的一分子。"
房里陷入静默,"这样很好啊。"诺拉终于开口。
家里养了六只猫咪,住在街尾的琳恩·马特森碰了碰伊娃的手臂。"嘿,我早就想好要买什么送给宝宝了。听说那些红色、黑色、白色各种色彩的玩具汽车可以促进宝宝脑部的发展。我只是想等这整件事全都安顿好了再买。毕竟退货可是挺麻烦的,对吧?"琳恩说。
伊娃笑得有些勉强,琳恩送的礼物上肯定沾满了猫毛。
"祝你们都好运啰。"琳恩挥挥手,往大门走去。
当访客们都离开后,伊娃心神不宁地望着摇篮里的安。她依旧有种这个宝宝只是暂时借来的不安感。
"让她好好睡吧,"乔治说,"这一天可折腾够了。"
乔治和伊娃开始清理屋子,把脏碗盘收进洗碗槽,把礼物堆到桌上,留待明天他们没那么疲惫时再打开。"我应该请诺拉帮忙的。"伊娃对乔治说。乔治倒是无所谓,"下次再麻烦她啰。"他说。
伊娃稍稍舒展筋骨。真难想象这么小的生物竟能制造出这么多尿布和一大堆做不完的擦洗工作。伊娃几乎每五分钟就得拿毛巾拭去宝宝的口水,而每十分钟就得帮宝宝,甚至是她自己,换掉被宝宝吐了牛奶的衣服。安每两个小时要吃一次奶,这意味着包括了刷洗、煮沸和烘干奶瓶的一整套必经流程。伊娃现在全身酸痛。
她想要一个拥抱。厨房里传来乔治东碰西弄的声音,令她回想起乔治以前总爱给她惊喜,趁着午休时间,把她从学校带到精致旅馆,缱绻缠绵一整个中午。午休时间结束时,头发微乱的伊娃会满脸通红又心情愉悦地回到学校,并且因为中午根本没来得及吃饭,下午才刚过一个小时,肚子就饿得咕咕叫。那些在安出现之前的生活在伊娃的体内跃动着。自从他们把宝宝带回家以后,她和乔治就没亲热过。
伊娃揉了揉脖子,把头发拢高像是要驱散身体的热度,尽管乔治人还在隔壁房间呢,她体内的欲望却像火星燎原,几乎要将她推上高潮。
她停下原本收拾客厅的工作。这种事等会儿再做不迟。伊娃走进卧房,换上新的黑色透明罩衫,站在镜子前揽镜自赏。她朋友曾说她在生下儿子瑞基后,整整有一年的时间不想做爱。"又是痔疮!又是一碰就痛、还会漏奶的乳房!谁还有那种鬼心情。"她朋友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