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果然就动手去解她的扣子。
简单被她捏的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就感觉胸口有一双手在忙碌,再也无法冷静,奋力挥开他的手,大声喊:“薛澜肖你疯了?我是简单,我们是假结婚,你怎么能不守信用?”
他干脆把她拽起来,推倒在床上,然后钳住她的手,用一只手按在头顶上,另一只手动作依旧:“是你先不守信用的!”
“我没有,放开!放开!”她弓起腿想要踹他,结果他用手一挡,抬跨一压,她就如同砧板上的一条鱼,虽然挣扎却无济于是,只能任人宰割。
他已经气红了眼,似乎丧失了理智,解衣服的动作可谓是轻车熟路,只三两下,扣子便被一颗一颗地剥开,露出隐型绣花的胸衣。
简单终于看出他眼中的决绝,再看他用一只手解开腰带,然后再来脱她的裙子,立即吓的花容失色,眼看着要防守不住,终于开始嚎啕:“我错了,我跟杜宇晟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因为生气才那么说的。薛澜肖,我没有利用你和澜……”
她抽抽咽咽地跟他解释,却突然没了声音。巨痛淹没了她所有的感知,她的眼泪凝在眼眶里,四肢百骸都在颤抖,仿佛是被利箭刺穿痛一般,连五官都开始扭曲、变形。
她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受凌迟,他每动一下,都仿佛有一块肉从身上被割下去。她疼的一身是汗,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她哭不出声音来,舌尖凉透了,几乎没有感知,嗓子里也干干的,连呼吸都像是用刀片在划。
他怒意颇盛,完全不到她眼中的泪,只是一味的索取,就算她已经没有力气求饶,仍旧是狠狠地在她的身上驰CHENG。她的头一下一下地撞着床头,痛的死去活来,他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渐渐地晃成一团光影,慢慢地肢离破碎……
“嫂子,你睡了吗?”
门外响起一串敲门声,是澜芝站在外头。
薛澜肖停下动作,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在简单的脸上。
她大概是以为自己就要解脱,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淡淡的表情,薛澜肖冷冷一笑,俯下身来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还没完。”
简单又是一抖,而后绝望地闭上了眼。
薛澜肖下了床,提起裤子,连腰带也懒的系,就这么去给澜芝开门。门开的一霎,澜芝还以为是简单,结果看到是薛澜肖就有些吃惊,再看他的衣冠不整的模样,忽然想到刚刚房间里是什么情形,脸上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那个……那个……”她窘迫不己,饶是她素日巧舌如簧,也差点咬了舌头。
薛澜肖半怒半笑地眯了眯眼:“有事吗?”
“我……我没事了,我还是先走了。”
“很好。”
结果她还没动,薛澜肖啪地一下又关上了门。
这一夜注定是简单的受难日,薛澜肖精力旺盛,折腾了很久才心满意足地倒头大睡,而她已经累的连腿都放不平了。
这一夜浑浑噩噩,恶梦连连,最后被惊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时钟指向了九点,薛澜肖早已经不在了,简单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就觉的全身酸痛,身上一股股地潮涌。
她休息了一会儿,慢慢地爬起来,拿起电话给管家打内线。
“少夫人,您醒了?准备下来吃早餐?”
简单不回答,却是问:“少爷什么时候走的?”
“少爷大概是五点左右就走了,着急马慌的,还叫了于岭飞来,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就随口问了一句,他说是去医院照顾简凡。”
什么?
仿佛一道天雷生生地劈下来,在她的脑海里轰地一声炸开。
薛澜肖,他想干什么?
挂断电话,简单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每一个都足以让她心惊肉跳。他以为她不守信用,所以不顾他与秦天的交情,不顾他和她曾经结下的友谊,毫不吝惜地毁了她,可是他觉得还不够,还要去毁了简凡。他根本就不清楚,只是凭自己的主观臆测,就能恨她到这个地步。
事实上,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纠结自己被薛澜肖强占的事,因为她知道薛澜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恐惧之下,也顾不得疼痛不堪的身体,爬起来就往医院里去。
她几乎是狂奔而至,气喘不定地上了楼,半路就碰到了相熟的护士,就见她一脸奇怪地问:“咦,薛太太,您怎么来了?难道是落了什么东西?”
“简凡呢?”
“转院了啊,今天早上薛总亲自来办的手续。”
“转去哪家医院了?”
“这个倒没说。”护士忽然想到什么,问,“这件事您不知道吗?”
简单脑袋里嗡嗡作响,哪里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拔腿就往简凡的病房里跑。
病房里已经住进了新的病人,简单推开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捏着棉花棒给病人的嘴唇蘸水。
“你找谁?”
简单摇摇头,退了出来。
她气急败坏,拿出手机来给薛澜肖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薛澜肖才慢吞吞地接起来,她等不及听他出声,直接劈头盖脸地问:“你把简凡弄到哪儿去了?”
他不吭声,倒是干脆利落地把电话挂了,简单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一股怒火从心底里窜起来。她匆匆下了楼,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公司里去。
两名前台小姐挂着职业微笑对着她鞠了一躬,还没开口,她就已经闪进电梯里。她按下了16楼的按钮,看着液晶屏上的数字不停地往上跳,恨不得此刻坐的是火箭,能一下子把她带到薛澜肖的面前去。
终于电梯叮地一声停住,简单大步流星地推开薛澜肖的办公室门,直接走到桌子前,怒掌一拍:“你把简凡弄到哪儿去了?”
他大概早就料倒是她,所以并不奇怪,只是抬起头来,波澜不惊地扫视着她,冷笑着说:“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看着你的样子,我就没有任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