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坐在审讯室,不管是谁进去向他讯问,他都承认是他杀了白老五,只求不要给他上大刑。
半青跟奕詝来到李二狗的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坐下。
“李二狗,说一说你昨夜为什么事跟白老五起冲突?”半青先从别的事扯起,她觉得这样,李二狗才不会防范自己。
“大人?不,这位年轻的大人,小的昨晚喝多了,然后跟在一起喝酒的白老五争论在京城,哪家店烤的肉最好吃。白老五说烤肉最好吃的是在八大胡同那里设摊的高记烤肉最好吃,而小的则说是前门大街的谢记烤肉烤出来的肉最好吃。因为意见不同,白老五红着眼,端着酒杯威胁小的,说一会喝完酒就杀掉小的。小的心想你白老五要杀我,我就下手为强,于是在离开酒家前,在桌上,悄悄捡起一根木棍,尾随着白老五,趁他不注意,就高高举起木棍,朝白老五的头上狠狠地打下……然后白老五就倒在地上,不动。小的见白老五腰上有块玉佩,心想人死了,又无妻无儿无女了,不如拿了……”李二狗诉说事情的经过。
“你从白老五身上拿了这块玉佩吗?”半青见桌前,摆放有一块玉佩,于是问。
“是的,小的就是在那地,从死了的白老五身上,取下了这块玉佩!”李二狗点头承认。
半青跟奕詝查看这块玉佩,见这块玉佩只是下等货色,不值几个钱,估计是在地摊买的装饰物。但既然李二狗口口声声说是他以木棍打死了白老五,又从他身上取下这块低劣的玉佩,说明白老五曾躺在那里过。但现场只有血迹,昨晚京城又刮大风,那些风沙落在地面上,把有人躺过的痕迹都遮盖住了,只隐约地看到那些血迹。
皇六子奕訢知道有百姓去堵刑部的大门,说刑部的捕快乱抓人,还大刑逼供。想借这件事,去整垮自己的四哥,然后让父皇对自己产生好感,成为皇太子。
皇六子奕訢于是叫自己的心腹,花钱请人混在在刑部大门抗议的人群中大喊大叫,让这件事,以更快的速度传进宫去。
道光帝很快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传奕詝和刑部尚书陈若霖进宫。
奕詝这时候,好像站在刀尖上跳舞,觉得很需要半青的帮忙。于是对半青说:“德懋,我现在要进宫,你能否留下帮我?你姐姐那里,我会叫人安排,她不会因为你通宵不回而担心的!”
“四爷,你安排好一切,小的就安心地在刑部这里等您回来,有消息的话,小的会及时让人通知您的!”半青答应留下。
奕詝跟陈若霖进宫,来到养心殿面见道光帝。
道光帝见二人到来,一脸不悦。他说:“朕听到有百姓到刑部大门抗议,闹得乱遭遭的。如果此事不及时处理,那么京城有变,你们二人,都是罪人!”
奕詝跟陈若霖跪倒在道光帝面,连声答应尽快查清事情的真相。
奕詝回到刑部督捕司,天已黑了。半青见到他,忙起身行礼。
“我派到外面的人,有消息传回来了吗?”奕詝问半青。
“还没有呢,四爷,您喝一口茶,润润唇!”半青倒了一杯茶给奕詝。
奕詝接过,一口喝干,他实在是心中焦急加上赶回刑部又是快马加鞭,的确是渴了。
“四爷,您再喝一杯吧!”半青于是又倒了一杯茶给奕詝。
奕詝派到外面的人回到督捕司,禀报:“四爷,东街有街坊在傍晚时,看见被李二狗杀死的白老五出现在东街,多人看到,有人叫了一声白老五,白老五听到叫他的声音,还回过头,朝那位叫唤他的街坊招了招手,然后转进一个小胡同,不见踪影。因为有街坊活见鬼,东街的人,全都涌出家门,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议论此事!”
“那事情更复杂了,居然活见鬼?”奕詝郁闷地叫道。
半青心想鬼的确是有,在穿越前,自己还跟凤落尘去过地府。可是,如果说天还没完全黑,就有人看见鬼,这不符合鬼的特性。因为鬼要在天完全黑下来,才能让身上阴气极重的人看得到,不是说时时可看到鬼。还有多人同时看到鬼,更不可能。
半青想了想,说:“四爷,刚才小的想,这案子,咱们只是自顾自地如同关着门破案,并没有跟街坊了解案件之事,说不定案子另有隐情还不一定!”
“你意思是说,去跟街坊了解一下,然后再做决定!”奕詝问半青。
“是的,四爷!”
“那么,现在咱们到东街去!”
“现在去吗?天已黑了!”
“没事,最多到了东街,见到鬼!”奕詝笑道。
“四爷,有时候,您很幽默、很搞笑耶!”半青笑了。
半青跟奕詝来到东街,果见很多街坊站在门外,三三两两地议论着见鬼的事。
半青假装成路过的人,问:“这里真有人见鬼了?”
“是的,真的见到死去的白老五,他还回过头,朝叫他名字的人笑和招手。还不是一个人见,而是好几个人都见到了!”那些街坊说。
半青悄声对奕詝说:“四爷,鬼这种东西,是阴气极重之物,看得见鬼的人,一定是阴气极重。现在多人看得到白老五,有可能白老五并没有死!”
“这样的话,还案发现场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半青忽然想到白天时,有几个小孩子在议论什么羊头之类的话。灵光一起,于是在人群中寻找是否有小孩子。
“你这小子,在人群中乱钻乱窜做什么?”
半青不理会奕詝的叫嚷,继续在人群中寻找小孩子。
终于,让半青寻找到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子。
半青穿越后,变成嘴馋之人,身上随时都带有零食,她特别喜欢吃牛肉干,腰间挂着的布袋里,就装有牛肉干。
“孩子们,我想了解一下,那围着红线地方,地面上有一摊血,你们如果知道那摊血的来历,我就给这包牛肉干给你们吃!”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些孩子听到知道围着红线里面那摊血的来历,就可有牛肉干吃,于是忙告诉半青:“那摊血,是昨天傍晚,咱们这条街的胡二爷家杀了一只羊,胡二爷叫他的小舅子来拿走羊头和一些肉回去,胡二爷的小舅子将包好的羊头和肉放在平板车上,走到这里时,羊头滚落到石板路上,那些血水,就沾在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