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从秦书令办公室走出来,经过大厅时,她感受到了着各方投递而来的猜疑目光,面对她们的猜疑,她故作深沉,不时对她们抱以微笑,嫣然一笑的那种。心里暗想,她们心里一定在猜测秦书令刚才是不是让我收拾东西走人。
世界真奇妙啊,本以为以真要卷铺盖了,谁知道居然升职当经理了!想了想,她又失笑,若是秦书令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开除她,那么,这样的公司也没什么好追随的了,最起码,公司带头人小肚鸡肠,不干也罢。他能这样,大不了自己以后逮着机会向他道个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小女子就不能屈不能伸?笑话!带着这样的思绪,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实际上,她的不动声色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她的内心正波澜起伏。事情来得太突然,连她自己也不可置信。秦书令不但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而且还给她一个经理做?这是为什么?是显示他的大度,还是证明了她的能力?继而她很快又用一种与生俱来的狂妄为自己打气,经理就经理,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事在人为,即使他秦书令把现任经理林免给拿下让她坐上去,她也照样有信心坐得稳稳当当!
这,应该算得上是一则好消息。邱夏想,她迫不及待地想将这则消息告诉苏清凉。一想起苏清凉,她才一拍脑门,忙了大半天,自己居然将苏清凉那个烫伤病号给忘了!不应该,实在不应该啊!于是她压低声音,媚笑着给苏清凉打电话。
苏清凉正在花店选盆栽。此时的她,虽然算得上半个病号,但她心情好啊。从昨晚到现在,戚展铭对她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关心,虽然,他的语气仍然淡淡,动作依然不带任何亲密,但她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就在早上,戚展铭还为她熬了一小碗粥才去上班,交待她不要沾水,不要到处跑。她欢天喜地喝粥,味道香甜,再看,昨夜被她弄得狼狈不堪的厨房,经过他的清扫,只能用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来形容。
以前和婆婆聊天,她一直眉开眼笑说戚展铭如何如何勤快,如何如何懂事。她一直觉着有夸大的成分,现在看来,他其实也算得上一个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的好男人?苏清凉甚至面带甜笑异想天开地构思,如果自己有本事将戚展铭训练成一个像她老爸那样的绝世好男人,那该有多好!然后又笑,如果他爱我,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就像老爸爱老妈那样,几十年如一日,无私付出!
她本应在家休息的,但她闲不住。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里的吊兰完全蔫了,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植物也是有生命的,这令她心疼。下午,她觉得自己的脚没什么大问题了,便穿上宽松的裤子,慢慢地走向小区买盆栽。她觉得,一个家有了鲜绿鲜绿的植物,那才是真正的家,带着春天的新鲜气息。
她正在花店这儿闻闻,那儿看看,接到邱夏的电话,她顿时眉笑眼开,“喂。”
“在家吧?脚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现在花店呢。”
“你家那位昨天没怎么你吧?”邱夏问。她想起自己头天晚上和戚展铭的对话,埋怨自己太冲动了。
“没有没有,”苏清凉笑,“你昨天跟他讲什么啦?”
“呃……没有没有,”邱夏否认,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告诉她。于是悄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升职啦,成经理啦。”
“啊?你不是说你们老板很那个吗,怎么会突然升你职。”
“太小瞧我了吧,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从金牌员工荣升为钻石牌的啦。”邱夏压低声音,确保周围的人都听不见。
苏清凉顿时哀嚎,“你看看你,事业有成,现在又升职了。我都快要跟社会脱节了!”
邱夏找到了话题,她试图将苏清凉从家庭主妇的角色中拽出来。虽然是好朋友,但她可没办法认同苏清凉现在的生活方式,年纪轻轻居然就当家庭主妇,天天窝在家里有什么好?即便他戚展铭能赚钱,她也不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青春年华!她正欲发表长篇大论,却看见马经理向自己走来。她心里明白他来所为何事,便轻声对苏清凉说,“我有点儿事,等会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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