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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首次古城之行1

我说:“说啥。”于雁南说:“你这人,叫我们过来喝酒,却又不说话。”我说:“是啊,我是叫你们过来喝酒的,不是说话的。”许晓说:“人家现在是代理副主任了,玩深沉是应该的。赶明儿把‘代’字去掉了,应该比现在更深沉了吧。”郑淑华说:“我看他不是故作深沉,而是心里愧疚,没话可说,把小芳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伤得那么惨,却又假惺惺的买下她的房子以示怀念,当真是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恶心人却刺挠人了。”许晓说:“你上哪儿去寻找这么大个的懒蛤蟆啊,并且还两条腿直立行走。”王小波说:“你们别闹了,还是说点正事吧,想想怎么着才能尽快的把他的小三身份给转正了。”

郑淑华说:“他把小芳给请回来,让向东结束悲情的单恋,我才能答应帮他转正,在这一点上,老鸭听我的。”陈向东说:“其实小芳并没有去巴黎,她一直和关菲菲在一起,因为她,关菲菲放弃了调回总店任经理的机会。我也去找过她几次,她还是十分的厌烦我,不肯给我机会,还向她爸抗议,说再不管束他的手下,让他去骚扰她的清静,就跟他断绝父女关系。她爸跟我谈了一次,我也不敢再去找她了。”王小波说:“她爸咋跟你说的。”陈向东说:“她爸说让一切都交给时间吧。”郑淑华说:“这么说她爸认可你了。”陈向东说:“应该是吧。”

唐老鸭说:“她爸认可你,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她认可你,接受你。你不要因为她的一句不中听的话就举步不前了,女人永远都是心嘴不一,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总是截然相反,说讨厌你,其实是喜欢你,说你坏,实则是赞誉你。既然你这辈子认定了她,那就拿出你的勇气和智慧,死缠烂打也好,屈膝下跪也罢,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管这方法是好是歹,只要能够达到你的目的,只要能够实现你的愿望,就不妨拿来使用。像你这样只会远而观之,只会郁闷叹息,永远都不可能解决问题。”王小波说:“你的意思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唐老鸭说:“不违法,不乱纪,不违背天地良心,不违背仁义道德,只为心中的至爱,可以不择手段。”王小波说:“原来你就是这么着将淑华追到手的啊。”

郑淑华说:“此言差矣,我和他现如今还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离你所说的‘追到手’还有一段距离呢。打个比方,如果说他是停泊在水中的贼船,上船的木板桥也搭好了,那么我便是那刚刚踏上木板桥的人,随时都可以转身跳回到岸上。”唐老鸭说:“不带这样的吧,你都答应嫁给我了,咋又说出这种话呢。”郑淑华说:“答应是一回事,嫁又是一回事,答应和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你不要一厢情愿的在两者之间画上了等于号。”

许晓说:“我明白了,答应相当于刚踏上木板桥,嫁则等同于上了贼船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明知道那是条贼船,为啥还要踏上走上它的木板桥呢。”王小波说:“那是因为还没有遇到梦寐以求的客船吧,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于雁南说:“你还是个文字工作者呢,客船,还梦寐以求,上客船上干啥去,游三峡啊。”王小波说:“就是,客船是用来运送旅客的,那边上去这边下来,刚结婚又离婚,不好,那你说该上啥船。”

于雁南说:“应该是君子船,或者是良民船。”唐老鸭说:“我不说我这条船是君子船,但最起码也是条良民船,我可是公认的大大的良民啊。”许晓说:“凡是中国人都不认为你是大大的良民,或许日本天皇会封你个大大的良民的称号。”唐老鸭说:“我是中国人,干嘛要日本天皇给封号啊。”许晓说:“你没见电影里边吗,斜背着盒子枪,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打了左脸给右脸,却依旧满脸堆笑的说:”我的,大大的良民‘。“唐老鸭说:”搞了半天你是在说我是汉奸啊。“许晓说:”难道说你不像汉奸吗,叫大家看看,像不像。“王小波点头说:”嗯,的确像,像极了。“唐老鸭说:”像你个头,于雁南才真像汉奸呢。“于雁南说:”咋又扯上我了!“

趁周末,我乘车百余里,来到古城。时值初冬天气,尽管枯叶飘坠,满眼萧索景象,但由于阳光融融,又是初次踏上这片古老而年轻的土地,感觉既温暖又新奇。想到不打招呼就擅做主张,前来寻找小芳,心中忐忑之状难以描摹。又觉得贸然唐突固然可恶,但如果能向小芳解释清楚,使她余恨尽消,结束因恨而漂泊在外的日子,也算是对负罪感深重的灵魂的一点安慰吧。

笑乐惠第十八号连锁店位于丁香路和梧桐路的交叉处。这是一栋五层高的弧形楼房,一二三层为连锁店的商品卖场,四五层是商品住房。走进连锁店,首先看到的是烟酒柜台。我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想抽支烟压压心中的惶恐,却见到一个禁止吸烟的警示牌就放在不远处,便退出连锁店,打算吸完烟再进去求见这儿的经理关菲菲。就在我点烟的时候,一个穿着鲜红色夹克衫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缎面锦盒,带着一阵风从我面前飘过,直走进连锁店。我重又打着打火机,将烟点燃,吸了两口,忽然想到带着满嘴的烟味去见一个漂亮的姑娘,实属不雅,也是对她的不尊重,遂丢到燃烧着的香烟,用脚踩灭。瞥见小商贩那儿有瓶装水出售,买了一瓶,使劲漱了几回口,自觉口中的烟味淡了些,重又走进连锁店,刚要问卖烟的女店员经理室怎么走,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便好奇的走过去。

原来鲜红夹克对刚买的观音吊坠不满意,要求调换。女店员也满心诚意的给他拿了几种款式摆放在玻璃柜台上,让他挑选。鲜红夹克摸摸这个,托托那个,不是说手感不好,就是嫌不够分量。女店员克制着厌烦,陪着笑脸说:“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儿的观音吊坠就这几种款式,您要是都看不上眼,我们也没办法,请您到别的金银手饰店选购吧。”鲜红夹克说:“我要是能到别的金银手饰店选购,还来这儿干啥。”女店员说:“那您为啥就不能到别的金银手饰店选购呢,是不是人家都觉得您烦,不欢迎您呀。”

鲜红夹克说:“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你们经理呢,叫你们经理过来。”另外一个专卖金银首饰的女店员说:“你不用见我们经理,我们经理懒怠见你,一天三场来这儿闹,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要不就是脑子有病,精神病。”我说:“话不能这么说,他走进商场,就是你们的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你们应该像对待上帝那样对待他。”玉器女店员说:“您不知道,他这不是第一次来这儿无理取闹了,俺这儿的每一个店员看见他都头皮发麻。我看他不是顾客,而是其他的商场派来成心捣乱的。也就是俺们的经理性子好,要是换了别人,早忍受不了打110报警了。”鲜红夹克说:“你打110报警,我还到消费者协会去投诉你们呢,弄一些假玉器摆在着这儿欺骗人,穿上黄袍就是皇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