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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赵菊的回答

到了晌午偏西,父亲才赶集回来。娘迎上去问:“猪崽儿哩?”父亲忙陪笑说:“忘了。”又补充说:“明个儿再赶集卖也不晚。”娘不满的白了父亲一眼,随机笑呵呵的介绍郑淑华。父亲见郑淑华高挑个儿胖瘦适中,瓜子脸白皙洁净,较深的眼窝更凸显出溜直的鼻梁,眉如新柳两叶,目似凤凰再现,眼珠黑白分明清澈如水,浓密的黑发波浪一样披在脑后,一副近视眼镜在阳光下变幻成深茶色,既羞涩又大方的说出话来,声音真如黄莺的鸣唱了,便喜得合不拢嘴,把买回来的芹菜、茄子、猪肉等一股脑儿的放在小红放桌上,一面让小弟逮鸡,一面后悔没有听了旁人的话买一些山珍海味回来,急慌着推了自行车又要去集上买菜。

郑淑华忙抓了自行车把,说她只想吃一顿饺子。父亲便又放好自行车,高兴得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掏出烟来吸,站在院子里四处望,见前院桐树枝桠茂密,隐约中似乎发现那棵枯死的枣树有了新叶,心中甚是惊觉,到前院里去细看,果然那枯枝上有些许嫩绿,便自惊呆了,却不知这预兆着什么,是好还是歹,回来后就说:“赶明儿把前院的树都出了,种上果树,像梨、桃、杏、柿子等,到了夏秋,孩子们就有吃的了。”

二姐接话说:“哟,您想得可真远,您儿连对象还没处哩,您就想到孙子了。”说着,拿眼看郑淑华,又说:“还不知道谁家的闺女有这等福气哩!”郑淑华便笑着去看那前院的树。此时,小弟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抓着红公鸡的翅膀根儿过来交给父亲。父亲刚要伸手接,郑淑华先接在了手里,忽然想起那群公鸡的事来,不觉红了脸,暗想:“不知这只公鸡有没有享受过母鸡的滋味,要是没有,就这么死了岂不怪冤的!”就说:“还是让它再长长吧,等到八月十五我来的时候再吃,或者等到过年也中。”说着,就把它放了。

父亲一听,喜得差一点没有蹦起来,连说“中”,扔掉了手中的半截烟,洗净了手,拿起猪肉到灶屋里洗净了就放到案板上切。娘忙过去夺他手中的刀,说:“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二姐笑道:“娘,您就叫俺大切吧,他今天高兴着哩!”父亲说:“对对,今天高兴。”接着切肉。娘从灶屋里出来,瞥见小弟站在那儿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晦气,走过去问:“咋的啦?”小弟气呼呼的说:“还说哩,舍不得杀就别让我逮呀!”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娘说:“别生气了,出去玩去吧啊,做好了饭我叫你。”小弟说:“我才不用您叫哩!”蹦蹦跳跳的走了。娘见小弟出了门,就去拿了茄子削皮。二姐伸手夺过茄子,说:“茄子水咋咋的,不好吃,不如芹菜好吃。”娘不同意二姐的说法,就和她争执起来。郑淑华走过去,笑道:“大娘,二姐,你们别争了,要我说,一半芹菜馅儿的,一半茄子馅儿的,你们爱吃哪种吃哪种,反正两样儿我都好吃!”娘和二姐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等父亲剁好两样馅子,二姐也把面和好了,郑淑华就洗了手要包饺子,父亲、娘、二姐一块儿阻拦,郑淑华只好从灶屋里出来,想起前院,就对我说:“前院也是你家的呀?”我说:“是,那是老宅子。”郑淑华说:“那咱去看看吧。”父亲在灶屋里说:“对,你们去前院看看,可阴凉了。”我就领了郑淑华来到前院,只见浓荫铺地,心立刻就清凉了下来。郑淑华走到枣树下,拍着龟裂的树干,不无惋惜的说:“咋就死了呢,要不然正是吃枣的时候。”我见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就说:“别站那儿了,太阳怪毒的,进屋里去看看。”

郑淑华说:“你是在心疼我喽!”我笑笑,领她走进屋内,只见三间房通着,中间没有任何隔挡物,正对门口的后墙处放着一张黑色条机,条机下面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东面靠墙放着一把木质圈椅,东间里后墙处有一张木板床,床上有一张芦席,西间里相同位置也有一张同样的木板床和芦席。郑淑华看后啧啧称赞:“真是个好地方,只是那椅子咋就只有一把?”我说:“另一把被二姐搬她那屋里去了。”郑淑华说:“我来了这半天,还没有到二姐闺房里坐坐呢。”我说:“一会儿吃了饭不就可以过去坐坐了,要是不走,还得住她屋里呢。”郑淑华扭头望过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喜悦。

我自知失言,忙又笑说:“你这千金之躯哪里住得惯我们这穷乡僻壤。”郑淑华没言语,半晌说:“这倒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清静阴凉,站在这儿,就如同站在了世外桃源,自然就心平气和了。”说着,走到东间那张木板床前,仰面躺下,伸直双臂,两座小山便立刻凸显出来。我的心扑通跳了一下,正要移目它处,忽见她伸直了垂着的腿,接着又弯曲了一下,用力一踢,将高跟皮凉鞋踢出老远,同时,裙摆也随着张合,如肌肤一样白皙的绷得紧紧的三角内裤一闪便不见了,只留下一团鼓鼓的影像在我的眼前晃悠。我强行咽下泛上来的口水,心想和她朝夕相处了几年这身子也没有过变化,今天是怎么了,倒有了一种欲望和冲动,难道说我回家这几十天里身子竟然完全发育成熟了?这样想着,下体便直翘起来,唬得我连忙回到院子里,让那浓荫来清凉我的沸腾的热血。

不想,郑淑华光着脚悄悄来到我身后说:“怎么,受不了了?受不了你就上啊,何必委屈自己呢!”接着又笑道:“呵呵,是我在勾引你哩!”转到我面前,见我的裤头被顶得鼓鼓的,假装好奇的说:“咦,那是什么?”说着,伸手来摸。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她的手,目光四处游移着说:“该吃饭了,咱回吧。”郑淑华说:“看着我!”我笑道:“你脸上有几颗麻子,在什么位置,我都一清二楚,还用看!”郑淑华说:“你胡说,我脸上哪有麻子!”我说:“我只是这么一说,意思是我对你特别了解。”郑淑华说:“你特别了解我是吗?那你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我说:“最需要的是饺子。”绕过她头前走了。郑淑华无奈,回到屋里穿了鞋,随后回到后院。

父亲、娘、二姐已经把饭做好,小弟也回来了。见到我们,娘先迎出来,笑道:“正说叫你们吃饭哩,可巧就回来了。”说完,让我们到堂屋里坐着,走进灶屋盛饭。二姐和郑淑华也一前一后走进了灶屋。我因娘说到一个“巧”字,便闷闷不乐起来,但因郑淑华在场,只得强打精神,陪着吃完了饺子,却不知饺子是何味道。

到了下午,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郑淑华要走,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希望我能挽留她。我因心中烦闷,只假装不明白她的心意,让她路上小心骑车。娘出言挽留。父亲不说话。二姐则说:“我也想你留下来陪我说话,只是你一个大姑娘家,身子又娇贵,叫你受了委屈倒还没啥,我想你也不会介意的,关键是对你的声誉不好,怕村里人说你闲话,我是两难啊,留你不是,不留你也不是。”又说:“我们农村人不比你们城里人,芝麻大点小事就能传扬得比天还大了。就拿上午你和治国在院子里那事儿来说吧,有啥呀,不就是掀掀衣服看看肚皮嘛,胡大娘就认为不得了了,到外面学得一丈水一丈波似的!这会儿子,不知道村里咋议论你哩!”娘听了这话,拿眼翻二姐,怪她说得太多了。娘巴不得郑淑华能够留下来。父亲也是这个意思。且不说郑淑华身后的背景,她本人也让二老看了喜欢。假若她留下来住上一夜,那么可以说二老心头的两件大事都解决掉了。但是二姐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损坏人家姑娘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