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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错将二姐当行云

因见纸鹤又分为大和小两种,我便笑着猜测道:“大的是我,小的则是你喽。”莹莹抿嘴一笑说:“大哥哥就是聪明。”我说:“小妹也不笨,光看这纸鹤,就知道你有多么的心灵手巧了。”莹莹说:“大哥哥是夸我的吧,不是讽刺我把时光都花在了折叠纸鹤上面了吧。”我说:“我的小妹如此可爱,我怎能舍得讽刺你呢。”又说:“现在可以把你的庆祝方式告诉我了吧。”莹莹莞尔一笑说:“先别忙,你先把这个戴上。”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两个猫脸面具,递给我一个说:“把这个带上,就不会有人认出你来了。”我说:“又不是干坏事,怕被人家认出来。再说了,在这个城市里,认识我的人也没几个,哪正好遇见他们了,不戴了吧。”莹莹说:“大哥哥还是戴上吧,不怕熟人,怕那些好事的媒体。”

我觉得也对,就伸手接面具。莹莹却又改变了主意,非要亲手给我戴上。我执坳不过她,便顺从了她的心意。在为我戴面具的时候,她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唇。我始料不及,没能闪避。虽然感觉到了那与众不同的柔软的舒适,却也免不了要责怪她两句。莹莹连声说知道了,一面要我为她配戴面具。我刚把面具给她戴好,她便高声大喊道:“大哥哥,我爱你!”紧接着,广场四周似乎都有一个女声在大喊“大哥哥我爱你”了。

或许受到了她这句话的吸引,也或许是因了猫脸面具的缘故,总之有人开始向我们聚拢了。此时此刻,我看不见莹莹的面部表情,却能听出她话语中的温柔和开心。在众人的围观下,她像一只欢快而愉悦的猫儿,围着我转了几圈,将改了几处歌词的《三月三》唱完,拉起我的手,走出人群,走出广场,沿五一路向西行走。每走一百步,都要喊一句“大哥哥我爱你”,也要我喊“小妹妹我爱你”。我终于明白她要我戴上面具的用意了,原来是为了消除我的羞怯感,好有勇气把“小妹妹我爱你”这就话喊出来。起初,我真的喊不出来,不过在她的鼓舞和勉励下,我终于能够在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高呼了。

除此之外,每隔十棵法桐,她都要将一大一小两只纸鹤用透明胶并排粘附在树干上,让那圆圆的笑脸和光芒四射的太阳面对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有一次,因粘贴纸鹤而忘记了步数,歪着脑袋苦想半天,实在想不起来了,就倒回去重走一遍,却不肯将就,更不愿埋怨我不用心。很显然,我们的怪异举动,自然招来许多人的注视。也有几个无聊的人,跟随着我们观瞧。经由黄山路、嵩山路,转到滨湖路上时,几家报社电台的记者便赶过来对我们进行采访了。我们对付他们的办法是避而不答,沿着滨湖路直到三泉湖,坐小艇登上三泉岛,那些跟随的人们和记者才算散了。

在三泉岛上,因想起小芳的决然离去,我的心情变得不那么明媚了。莹莹以为我走累了,拉我走进奇遇咖啡馆,一面慢慢细品咖啡,一面通过窗户欣赏湖光春色。我的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莹莹忍俊不住的问:“大哥哥你咋的了?”我闷声道:“没事儿。接下来去哪儿?”莹莹也不追问,只是说:“去三泉公园,然后再回到这儿,庆典活动也就结束了,大哥哥就不必因我而烦恼了。”我说:“你误会了,跟你在一起,共同庆祝我们相识一周年,我很高兴,也很庆幸,只是在这儿我想起了一个好朋友,心情便不好了,跟你没关系。”莹莹说:“既然这样,那咱们走吧。在今天,我不想大哥哥不高兴。”于是我们离了三泉岛,坐小艇到达三泉公园,从出售鸽子的人手里购买两只洁白的鸽子,一人一只,捧在手里,默默祝愿了一回,向上轻轻一抛,注视着它们结伴远飞而去。

莹莹让我猜测她许了什么愿。我猜测不出。她却又不愿说出来,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说没有。她说:“怎么会没有呢,看你神情庄重,肯定有的,只不过不愿说出来罢了,是不是跟你那个朋友有关啊?”我说:“净瞎猜,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她说:“回到租屋里去,你也回家去吧,行云姐正在那儿等着你呢。”

因说起行云,莹莹很为她抱不平。我与行云还保持着先前的那种模糊的状态,即便是在莹莹的逼问提示下,也没有明朗化的趋势。莹莹似乎很生气了,说出了她为了让学生买我的字散尽钱财的秘密。她原本以此打动我,让我感激行云,从而不再漠视行云的一网深情,不料我却愤怒了。

我在愤怒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疯狂的虐待行云。正如莹莹所说的那样,此刻她正在我的家里,一边耐心等待我的回家,一边陪伴着二姐。二姐之于我的婚事,宛如过去的钦差大臣,讨好取悦二姐,成了她的必修课,每天不论早晚,总要陪二姐说上半天话,逗宝宝乐上一阵儿,或者三人一起逛街闲玩。

她的功课做得非常好,二姐已经和她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了,时常在我的耳边替她美言。有时借口天晚了,留她住宿,并把她推到我的房间里,然后自个躺在床上孤独的难受,睁着眼睛聆听着我那边的动静,想着我和她正在做些什么,双手只在身上抚慰。

从为唐老鸭饯行到今天,一个月的时间,这种情况总共发生了三次,其中有两次,我和行云虽然被二姐关在了同一间屋子里,却什么都没做,当然上床睡觉还是要的,只不过她睡她的,我睡我的,有点像梁山伯和祝英台在尼山书院读书时同床而眠的情形,只是身体之间少了一道书墙。第二天醒来时,她的腿有可能搭在我的肚子上,我的手臂也有可能环绕着她的脖颈。

二姐大概觉得她在我家留宿的次数太少了,问她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治国?”她诧异道:“当然是真喜欢了,不喜欢干嘛要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啊。”二姐说:“那你咋不天天晚上过来呀?”她笑到道:“那样的话就该腻了,腻了就该烦了,烦了就该闹了,总是是不如这样好,时而一次,又新鲜又激情又刺激又过瘾,这就叫养精蓄锐。”

许晓在我的家里见过她一次。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又是周末,她一早就来我家了,我也没有应酬,穿着睡衣,呆在书房里上网,一边聊天一边斗地主。我如今很不想读书了,如若不是二姐的清扫,怕是书架上的书都积满尘土了吧。也觉得这样做是在浪费生命,可是拿起书来读不到两页,便觉得无趣了,或到客厅了转一圈,或铺开纸张写几行字,不自觉的又把电脑打开了。电脑的出现有诸多好处,同时也有诸多坏处。

许晓事先没有通知我要来,因而她的突然来访给我、二姐和行云造成了一点小小的慌乱。正月十五看烟花,她第二次听到行云的名字,也朦胧的看到了她的背影。在为唐老鸭饯行的宴席上,她第三次听到行云的名字。也就是在那次饯行宴上,经郑淑华等人的撮合,我和她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不过我还没有跟二姐说,我打算要娶的女人是她,因而二姐不遗余力的撮合我和行云。我把我的这种行为也认定了是不道德的,常常自责,却一直回避着跟二姐说实话,于是又把自己认定为心理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