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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计谋破败1

原来,娘见二姐匆匆的回来,又见我急急忙忙的出去,不知道我姐弟俩又在搞啥名堂,心中纳闷,喊住二姐问咋回事儿。听二姐说巧儿来了,一脸的不高兴,但没说什么,只在心里想,她又来干啥啊。关于我的婚姻,娘和父亲的观点是一致的,都希望我跟郑淑华走到一起。郑淑华人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好,对我也倾心,我没有足够的理由让娘和父亲相信我和她真的不合适。每当我试图使二老接受我的选择,父亲就骂我混账,娘则说:“我看得出郑淑华对你的心,要不然人家闺女也不会在咱家里住四五天了。”二老永远是从务实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也是为了我的长久的幸福,却不知道我的幸福感来自何处。

娘目送二姐离去,呆了片刻,回堂屋给郑淑华打电话,因一时记不起郑淑华家的电话号码,独自懊恼了一会儿,去找父亲,让父亲给郑淑华打电话。走出院子,又觉得我和巧儿在一起不是个事儿,想着先把巧儿打发走,然后再去找父亲,便来到前院。见到娘,二姐觉得挺稀罕。自打这儿变成了舞场,娘头一次走进来。赵菊她们将娘围住,说笑着要拉娘跳舞。娘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再把骨头架子跳散喽,不划算,不跳也罢。你们跳你们的。我找治国有点事。”

巧儿忙站起来,对我说:“你娘找你哩。我也该走了。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我说:“都记住了。再坐一会吧。”请求她留下来。巧儿没说留,也没说不留,走出屋子。娘见到巧儿,忙笑着说:“巧儿也在啊。”我随后走出来,问娘找我啥事儿。娘说:“刚才淑华打电话来,说叫你去,你要是不去,她就过来。”又说:“我和你大也商量过了,秋忙前无论如何要过去哩,跟她父母见见面,要是能把好日子定下来,就更好了。淑华也是这个意思,说你俩在学校里都好了四年了,现在都毕业了,趁还没上班,是个闲空儿,早一天把事儿办了也好,等上了班,就该忙了。”这话显然是对巧儿说的,目的是叫巧儿死心。

巧儿讪讪地一笑说:“是吗?那敢情好。”说完就走了。二姐冲我使眼色。我领悟了二姐的意思,追赶上巧儿说:“巧儿,你别听俺娘瞎说,那都是她编出来骗你的谎话。”巧儿说:“我看是你编谎话骗我才对。郑淑华在你家住了四五天,要说你和她没事儿,鬼都不信。幸亏我今儿个来了,要不然,我还被你蒙骗在鼓里呢。你和她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何苦再来欺骗我!”说完又走。我赶到她面前发急道:“我真没有骗你,我喜欢的人真的就你一个。咱俩从小长到大,你还不知道我是啥人吗,我啥时候骗过你啊!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争取早一天叫你爹娘接受我。”巧儿说:“用不着了。你还是听你娘的话,去跟郑淑华结婚去吧。正好俺爹娘不喜欢你,你爹娘也不喜欢我,咱俩就到此为止,省得两家人都闹心。”

我说:“只要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他们爱喜欢不喜欢,管咱俩啥事。他们要是不能看,那咱俩就走,离开这儿,离开他们。”巧儿冷笑道:“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是随便跟哪个男人私奔的人吗?你不孝顺你爹娘是你的事,不要扯上我,俺爹娘还需要我伺候养老呢。我的话说尽了,我的那份心也死了。从今往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就走。我又拦住她。巧儿便恼了:“让开!再不叫我走,我就喊人了!”我只好让开道,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真想大哭一场。

不知什么时候二姐来到我身边。我见到二姐,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下来了。二姐轻轻握着我的手说:“看见你掉眼泪,真比拿刀子扎我的心还叫我疼哩。”我说:“咱娘咋能当着巧儿的面说出那些话来了啊。巧儿生气了,不理我了,这下咱娘可是高兴了!”

二姐说:“不怪咱娘,咱娘那是为你好,也是为巧儿好。毕竟,你和郑淑华的关系还没有断,咱娘是不想你脚踩两只船,落骂名啊!巧儿也不是当真就不理你了,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一个女人真心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得下的。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巧儿是知道你和郑淑华的关系的,郑淑华在咱家住了四五天,全村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可巧儿还是跟你约会了,又跑来找你,这就说明她实在是割舍不掉跟你的感情啊,不愿放弃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如果我猜的不错,也就是因为郑淑华的出现,才使得巧儿下定决心,为自己的幸福奋力一搏的吧。”

我听了二姐的话,眼前一亮。二姐又说:“咱别在这儿说了,一会儿不定谁过来了,不好看。咱到大堤上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去。”我便跟着二姐来到大堤上,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二姐说:“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咱娘的心磨软了。咱娘的心一软,就该回头劝咱大了。咱大心疼你,也不会很坚持。然后你再去跟郑淑华说明白,不要给她留下任何念想。我想以她的身份家庭和个性,决不会死缠着你不放。等这两件事都办妥了,你就等着跟巧儿拜天地入洞房吧。”说完,笑着看我。我也笑了。

我又得了头疼病,躺在床上哼唧,看情形,一时三刻就没命了。娘心焦得额头冒汗,搓手跺脚,不停地说:“这可咋办呀!我的儿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活不了了。”拿袖口抹眼泪。又说:“他大,你倒是拿个主意啊!”父亲紧锁眉头,大口大口的吸烟,半天说:“你叫我拿啥主意,田医生说没病,他只喊疼死了。上次也是这样,到县医院,该检查的都检查了,也没查出个病来。我就说那棵枣树,死了那么多年,猛然间又发芽泛绿,不是好事,却不料应验到了他身上。”二姐说:“亏您还是个村支书,受党教育一辈子,还相信这个!”父亲说:“那你说,他这头疼病咋解释,浑身上下都查不出毛病来,蹊跷得很!”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二老悲伤至极,觉得我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儿子,又不能向二老说明实情,心里很难过。二姐见我不叫唤了,偷偷拧我的胳膊。我忍不住疼,哎呦叫了一声,将二姐的手拿开。二老的心全在愁上,不曾留意到我和二姐的小动作。我那一声哎呦,就是一把尖刀猛地插在了娘的心上。娘也跟着哎呦一声,俯身抚摸我的头,两串眼泪滴在我脸上。我心里对娘说:“娘啊,儿子不孝啊!”鼻子一酸,也哭了。

二姐好像忽然想起来似的说:“我记得上次他害头疼病时,巧儿一来,他的头就不疼了。”娘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嘟囔着:“我真是糊涂了,把巧儿给忘了,我这就去请她来。”父亲说:“糊涂!巧儿不是医生,更不是灵丹妙药,哪能治了病!”娘说:“我不是跟你讲过吗,上次我去找赵坤,在路上碰见一个要饭的,疯疯癫癫的,哼着‘巧了巧了,事事皆巧了’。那天巧儿也来了,他的头可不就不疼了么!”父亲说:“天底下就没有真邪乎的事儿!有病就得看病检查,就得打针吃药。要不是上次耽误了,到省城大医院里彻底详细检查,把病根儿查出来,也不会有今天的再犯病!你这就去给田力打电话,让他在省城联系医院,我找辆车,带他去省城检查去。省城查不出来,就去北京。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