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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受伤1

我说:“看来昨晚我醉得不轻。你的那位朋友欧阳慧萍可真是能喝,是我轻看了她,上了她的当了。”郑淑华说:“她的任务就是把你灌醉,若是完不成任务,是要受罚的,人民币伍仟元整。”我说:“这么说你要给她五千块钱了。还算不错,我还没有贱到一文不值。”郑淑华说:“你少自作多情了。俺俩赌的是她的酒量,不是你。若是换成了你,倒找钱也没人愿意赌了。”我说:“把我灌醉了对你有啥好处,你不得伺候我吗?”郑淑华说:“你清醒着愿意我伺候你吗?等有了小宝宝,看你还往哪里逃。”我说:“害人又害己,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我得回去了。”

郑淑华说:“我走了之后你才能走。”我说:“你要走了吗?”郑淑华说:“这下你满意了吧,我走了,你就自由了。我在这,你就只能属于我。恨起来,真想让你赔我四年的青春,赔我几日几夜的恩爱。要是没有你,我的美好年华也不会就那样的虚度,也不会沦落为如今的妇人。现在想想,真是可怜!守护培植了几年,却没想到给别人做了嫁衣!我诅咒你!我的诅咒是很灵验的!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特别是那个东方巧!”

我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爱却原来是这样的,自私且无理,蛮横且凶残。”郑淑华笑道:“你真会找形容词。你的档案我给你拿回来了,就在我的包里。我虽然恨你,却也不愿耽误你的前程。不是你见异思迁,咱俩早就双宿双飞了,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我。”我说:“我并没有怪你,就是死了,也不会怪你。”郑淑华说:“你敢怪我,你也没有理由怪我。”我说:“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郑淑华说:“你走啊,出了门口我就叫你一头撞在南墙上。”我笑笑说:“南墙怕我,一见我就远远地躲开了。”拿了档案,骑摩托车回家。

巧儿没有找到柳树,却弄来了两棵楝树,栽在了那两个柳树根的两旁。我一面想象着巧儿栽树的模样,揣摩着她当时的心境,先到了她家。然而,当我面对她的善良和温柔时,却禁不住的为自己的可恶羞愧难当,仓皇离开了她,回到家中。父亲和娘见到我的档案,把啥事都给忘了,连忙给老书记打电话,一副等待不急的样子。二姐见到我,立即将宋健丢在了脑后。宋健在心里恨我,表面上却笑吟吟的同我说话。马超和马强两兄弟一旁陪着笑,却显得有些无聊。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二姐,回到楼房蒙头大睡,心里十分的抑郁。

小弟匆忙跑回家,咣当一声关上大门,用肩膀拼命的顶住。接着,外面就想起了“咚咚”的砸门声。父亲、娘、二姐和宋健他们慌忙走过来,问咋回事。外面的砸门声一阵紧接一阵,震耳欲聋。父亲怒视着小弟,喝道:“又给我惹啥乱子了!”小弟一面用力顶门一面说:“没有,是老邢,那个疯子。她一看见我,就拎着棍撵我。”娘嗔道:“准是你招惹了她!”小弟一副无辜受责的样子说:“真没有!”父亲说:“别管她啦,咱们回屋吧。”把宋健他们让回到堂屋。宋健说:“大爷大娘,俺们在这儿可不是图清闲来了,正好下了雨,赶紧把秋庄稼安置上吧。”父亲说:“不忙,停一会儿不晚。”二姐说:“人家还等着回家哩。”娘说:“也是,要不咱去种棒子吧。”马超说:“我正想找活干哩,咱们这就下地去吧。”父亲和娘也不反对,拿了工具和粮种,下地安置秋庄稼,没有叫我起来。

几个人分成了两组,父亲、娘、马强作为一组,宋健、马超、二姐作为另一组,小弟的任务类似于巡视员的工作,跑着送粮种,或者见哪儿的粮种还在外面,用土把它埋住。父亲和马超负责用工具划出土沟,娘、二姐、马强和宋健负责将粮种放在土沟里,然后用土掩埋粮种。二姐和宋健既然在同一组,整个下午都是交流的时间。等到晚上坐在院子里说话时,已然情感深厚了。

自打我离开巧儿,她的心中没有一刻是安宁的。吃过晚饭,她来我家找我,想探究一下我的内心世界。宋健第一次见到了巧儿,虽然迷乱于她的美貌,却自知无从下手,转而一门心思的对付二姐。因见我和巧儿离开家去了大堤,也提议到大堤上纳凉玩耍。马超、马强、小弟当即表示赞同。二姐也想随他们一起去,怕父亲和娘不允许,借口去找赵菊提前走了。

我和巧儿来到柳树根前,望着黑暗中的大沙河,默然无语。我很想拥抱巧儿,但我觉得这是对她的亵渎,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我是不干净的,她则是圣洁的。巧儿说:“我栽了两棵楝树,你说好不好?”我说:“好。”便又没词儿了。巧儿说:“你一回来就这个样子,咋的啦?”我说:“没咋。”巧儿说:“还记得去年八月十五前的事儿吗?”我说:“啥事儿?”巧儿说:“咱俩在梦中结婚了。你还向我发了誓,说这辈子就我一个女人,否则就永世做不得男人。那是梦,当不得真的。”我更加的无语了。巧儿也因说了这句话而懊悔不已,一时间不知该说啥了。

宋健他们来到大堤上时,二姐早已在那里等候了。小弟见到二姐,不觉问道:“你不是去找赵菊了吗?咋在这儿?”二姐说:“赵菊叫我在这儿等她哩。”小弟信以为真。宋健却揣摩到二姐的心思,示意马超和马强带着小弟到别处去玩。马超就问小弟哪个地方好玩。听小弟说河边最好玩,便拉着马强,带着小弟到河边去玩了。宋健见他们下了大堤走远了,试探着来拉二姐的手。二姐觉得这儿离家太近,甩掉他的手,转身朝东走出村头,下了大堤。宋健不禁喜出望外,跑下大堤,简直就是一个饿狼扑食,紧紧搂抱住了二姐。

五月初十,娇艳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我用摩托车带着巧儿,满面喜庆的去县城照合影像。只是我们谁也没料到,一场灾难正在回来的路上等着我们。摩托车顺着大堤拐过一个慢弯儿,两个小孩猛然拦在了路中间。我急忙将车头往旁边一转,只听到“咚”的一声响,便完全失去了知觉。等再次恢复意识,我已经在县医院里躺了两天两夜了,额头上也留下了一个永远也抹不去的疤痕。

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的依然是二姐。接着,爹娘、大姐和大姐夫、三位姑姑和三位姑父,以及左邻右舍,都齐聚在了我的病床前,唯独不见巧儿。我就问二姐:“巧儿哩?她碍事不?”二姐说:“她好得很哩,无伤无痛,只是受了点惊吓罢了。”我说:“那咋不见她啊?”二姐说:“都说她是白虎精,看来一点都不假,先前那个司马宇飞落了个残废,你也差一点没有了小命,就不要再想她了。”娘说:“我说有灾吧,可真是有灾,叫你躲两天,你也不听。”大姑父说:“啥话都不要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子调养好。”众人也都随声附和,说能够醒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