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的大营表面上看是旌旗招展,但里面只有两万轻骑,其他人连夜悄悄的撤出了大营。
冯托尔泰的十万大军冲进大营,他们都是打仗的老油条了,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底细。吴飞留守的两万轻骑根本无心恋战,一看自己的布局被揭穿,一个照面就开始往回跑。
李天站在车上看到吴飞的大营冒出火光,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对着众将官喊道:“兄弟们,咱们也该出发了,不要着急,好戏在后头呢,出发!”十万重骑也开始向大安挺进。
吴飞的几十万大军,连夜赶路奔向大安的国都,由于车马物资太多,忙忽了一晚上才走出不到二百里。
这距离对轻骑兵来说两三个时辰就能赶到。吴飞留守的两万轻骑兵可算倒了大霉,论速度他们哪是人马族的对手,这一路被追杀的丢盔卸甲。
当吴飞听到斥侯来报后面有大军追赶,大吃了一惊。心说自己的缓兵之计一点作用也没起,连一天的工夫都没骗到。赶紧下令大军摆开阵势准备迎敌。
可怜的那两万轻骑,跑回自己军阵的剩下还不到五千人,一个个气喘嘘嘘惊魂未定。
冯托尔泰也不再追杀,两军相距四百米开外,相互对视着,谁也不发话,谁也不主动出击。
吴飞可等不及了,开始下令,“重骑营冲锋。”
他这边重骑兵一动,冯托尔泰把手一挥,旁边的一名小校一挥令旗,后队改前队,立刻开始回撤。
等吴飞的重骑兵刚把速度提起来,冯托尔泰的大军也跑了,追都追不上。
看到潮都兵马退却,吴飞整合队伍刚要开拔,冯托尔泰又阴魂不散的带人跑了回来,吴飞只能再次列阵迎敌。
几次下来,吴飞也看明白,这是想拽住他的几十万大军,不叫他们赶回大安救援。
“巴山将军听令,你带领车马物资和步兵大营,先火速回撤,只要进入我大安的鱼城,就驻守防御,等待我们的到来。
左右先锋听令,你二位率领重骑大军在后面压阵,轻骑在中,大军要慢慢后撤。不要乱了阵型,我估计李天的后续大军也快赶到,大家小心行事。”吴飞根据形势开始调整队伍。
他本来想留下一支重骑大营在此拒守,其他人马全部撤离,但又怕李天把他留下的这支队伍给吃掉。瞻前顾后左思右想只能这样安排。
李天和神棍所率领的大军走的不紧不慢,可以说是在散步,根本不是在追敌,神棍一路上吟着诗词,李天听的头都发蒙。
这一天下来,吴飞的队伍也没走多远,加上昨晚熬了一夜,人困马乏,吴飞也只能下令安营扎寨。
冯托尔泰也在相距十里处安营扎寨,不过他的这支大军都没有休息,一晚上分批轮换着搞了三次的偷袭。也不硬打,只要对方追出来立刻就撤。
最后逼着吴飞也来了一次反偷袭,不过冯托尔泰的大军都严阵以待,立刻和吴飞偷袭的轻骑兵战到一起。等吴飞的重骑冲杀过来,他们又开始火速撤离。这一夜,闹的吴飞的大军等于又没合眼,偶尔打个盹马上就被集合声惊醒。
李天的大军可是睡了个好觉,一直到日上三杆李天才集合队伍。
站在车上,李天对着众将士高声说道:“今天早上大家一定要吃饱,因为我们要急行军,昨天咱们的人马族兄弟忙了一天,今天就看咱们的了。”
熊族和蜥族战士一听这话,一个个情绪高涨,举起手中的刀枪,高声喊着,“杀敌~~杀敌~~”
神棍也被众将士的情绪所感染,忽然对李天说道:“李天,这些将士们太伟大了,不行,我要为他们作首诗。”
李天一把拉住神棍,急忙说道:“停~~打住,你小子再敢在我面前提诗这个字,我就把你踹下车去。等打完仗你找你们家桂花爱怎么作诗我都不管,我求求你,就别在我面前作什么诗了。”
“我靠,你还是堂堂的一朝状元,没见过你这样不爱学习的人。也难怪,你小子好象是免试的状元,我就琢磨着这免试的状元有水份。”神棍非常不满意李天的所作所为。
李天摆了摆手,不再理会在那说个不停的神棍,对着大军高声喊道:“吃过早饭,大军全力推进,争取在午饭后追上冯托尔泰的大军。”
李天所率领的重骑大军,今天的行进速度,和昨日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一排排的熊族重骑左手握着盾牌,右手持着加重的长矛,整齐有序。
在看蜥族的冲锋大营,也是非常有特点,这算是李天在这个社会创造出的新兵种,介于轻骑和重骑之间,但杀伤力非常强。蜥族人天生冷血好杀,跨下的战马是按照重骑兵装备配置,但身上却没穿厚重的盔甲,只是穿着轻便的软甲,手持矮族人专门打造的厚背薄刃巨刀,非常锋利。一刀下去,能把一匹战马揽腰斩杀。
冯托尔泰的大军经过一天一夜的不断突袭,人员马匹都是非常疲惫不堪,行动上的迟缓也出现了大量战斗伤亡。但相对来说,吴飞的大军更是难过,毕竟他们比冯托尔泰的大军多熬了一个晚上。
吴飞现在是心急如火,看着精神不振的大军,一个个象霜打的茄子。潮都冯托尔泰的轻骑大军,就如同阴魂不散的狗皮膏药,粘着就不放,甩还甩不掉。这种一打就跑的无赖战术把吴飞逼的都快疯了。
又经过一上午的折腾,两军人马都累的跑不动了。轻骑兵还好,一些重骑的战马,跑着跑着就‘窟通’一下卧倒在地。
看到这种情况,吴飞干脆就不走了,下令原地休整。冯托尔泰来了就打,他不来吴飞也不在叫人追,就这么耗上了。
还别说,如果不是急着要赶回去,这种战术还真是骚扰打法的克星。
几次的无功而返,使冯托尔泰也没了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飞的大军停在那里。
就在这时,冯托尔泰只听着身后传来一阵号角声,十万重骑的飞奔带起了滚滚尘烟,马蹄声震的大地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