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远道:“刘参将,钦差大人呢?”
刘参将道:“禀告大人,昨天晚上钦差赵大人在船上遇到刺客袭击,受惊不小,眼下正在江边驿馆休息。”
胡宗远一惊道:“有这种事?钦差大人可好,有没有受伤?”
刘参将道:“大人放心,钦差大人身体无恙!只是略受惊吓!”
胡宗远道:“什么刺客如此大胆?”
刘参将道:“刺客逃逸,钦差大人让我问大人,杭州城怎会有匪众出没?”
胡宗远道:“这个……等本官见到钦差大人,再向他解释!”
胡宗远说着,匆匆与刘参军赶往馆驿,几个人骑马,只一个时辰,就到了馆驿,胡宗远走进馆驿,见赵宣礼背身而立,胡宗远忙向赵宣礼大礼参拜。
胡宗远道:“下官胡宗远拜见大人,大人受惊了,下官罪该万死!”
赵宣礼转过身来,一脸笑意,将胡宗远扶起道:“胡大人,言重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胡宗远站起身来道:“大人身负朝廷重任,巡视东南,宗远疏于防护,罪责难当,不敢巧言推脱!”
赵宣礼笑道:“你看,越说越严重了,坐!坐着说!”
胡宗远道:“谢大人!”
胡宗远和赵宣礼坐了,赵宣礼道:“宗远啊,咱们同朝为官,虽不在一地,却是同气连枝,这些小事,我怎么会在意呢!你这样做,就显得生分了!”
胡宗远道:“大人气量宏阔,下官佩服!”
赵宣礼道:“我不去码头,是想在进杭州之前,咱哥俩先见上一面,聊聊天,到了杭州,说的都是公务,那能像这样自在?”
胡宗远道:“大人关爱,下官受之有愧!”
赵宣礼道:“这次我来杭州,主要是两件事,一件是宣读圣上的旨意,犒劳三军,另一件是,有关日后剿倭的事!”
胡宗远道:“嗯,有关剿倭的构想,下官给大人的书信,不知道大人看了没有!”
赵宣礼道:“看了,你说的这个 ‘净海帮’,是真心倚靠朝廷吗?”
胡宗远一愣道:“当然!”
赵宣礼道:“宗远啊,这件事情,我正要与你商量,你看看这个!”
旁边的一个侍从过来,递给胡宗远一个腰牌,腰牌上写着‘净海帮’,胡宗远心中隐隐吃了一惊。
赵宣礼见胡宗远微微变色,笑了一下,随即和胡宗远出了馆驿,上了车驾,奔杭州而来,到了城门口,百官出迎,一齐拜倒。
胡宗远搀着赵宣礼下了车,赵宣礼携着胡宗远的手,笑盈盈地进了城。
街边酒楼上,代正正坐在临街的位子喝茶,只见一个中年人走进酒楼,旁边一桌上的众人纷纷站起。
一个食客道:“陈兄,你怎么才到啊?大伙儿等你半天了!”
姓陈的中年人道:“有劳各位久等,钦差大人来杭州,我在路上看了看热闹!”
另一个食客面带羡慕道:“朝廷来的钦差,那肯定是威仪赫赫,早知道我也去看看了!”
中年人道:“威仪赫赫倒不假,可是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有刺客刺杀钦差大人!”
众食客道:“哦?!”
代正在一旁,心里一动,侧耳倾听。
一个食客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刺杀钦差大人?”
中年人道:“别的小贼自然不敢,听说是净海帮!”
代正面色微微一变,随即起身付账,出了茶馆。
代正回到和顺庄,将李观玉、白喜二人找来,将刚才听到的传闻告诉二人。
李观玉道:“什么?有净海帮的帮众刺伤钦差大臣?这不可能!”
代正道:“我也知道不可能,现在的问题是,有人企图嫁祸净海帮!”
李观玉道:“是什么人?”
白喜道:“总督大人会不会听信谣言?”
代正道:“这件事摆明了是栽赃,我想总督大人不至于相信,只是这个嫁祸之人,一定要想办法找出来!”
李观玉道:“是谁这么狠毒?”
代正道:“是谁现在还很难说,不过最重要的,你要告诫净海帮的兄弟,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敌人此举就是为了挑拨官府与净海帮,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