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礼喝道:“你给我站住!”
赵希圣只好停下脚步。
赵宣礼道:“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了,那个代正,现在是朝廷船厂的总办,岂能是说抓就抓的,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赵希圣道:“爹!我心里这口气出不去啊!”
赵宣礼沉吟道:“你不要急……这个代正,果真是我们的克星,我会想个办法把他除去的!”
赵希圣道:“真的?”
赵宣礼不耐烦地看了看赵希圣道:“你看看你,遇事如此浮躁!将来怎么能做大事,快回去,以后没我同意,不许出门!”
总督府外,廖崇德走到街角,向总督府窥视,突然,廖崇德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一咬牙,猛地向自己身上刺去,顿时,廖崇德身上鲜血喷出。
廖崇德忍住痛将刀子放在地上,用土埋起,然后脚步踉跄地向总督府走去,走到总督府门口,突然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总督府书房内,胡宗远正坐在书案前看公文,一个士兵匆匆进来。
士兵道:“启禀大人,外面有一人晕倒在总督府门口!”
胡宗远道:“哦?是什么人?”
士兵道:“是广泰的掌柜廖崇德!”
胡宗远站起身道:“他在哪里?”
士兵道:“现在门房!”
胡宗远随着士兵来到门房,只见廖崇德躺在床上,大夫已经给廖崇德包扎了伤口,不多时,廖崇德悠悠醒转过来。
胡宗远走到床前道:“廖掌柜!是什么人伤的你?”
廖崇德看到胡宗远,慌忙要起身下拜,被胡宗远止住,道:“你伤势在身,这些就免了吧!”
廖崇德道:“大人,崇德是被倭寇所伤!”
胡宗远道:“倭寇?”
廖崇德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向胡宗远磕头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崇德是被人骗了!崇德真不是有意欺瞒总督大人!”
胡宗远看着廖崇德道:“你说,什么事欺瞒了我?”
廖崇德道:“大人……崇德说了谎,刺杀活鲁班的那个倭寇,确实是崇德带进去的,可是,崇德并不知道他是倭寇,请大人相信我,崇德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个汉人……不知怎么,就成了倭寇了!”
胡宗远道:“你起来,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廖崇德抹抹眼泪道:“谢大人!”
说着,廖崇德把当日在酒馆内如何结识景尚的事跟胡宗远说了,接着道:“大人,景尚确实是小人带进去的,可是,小人并不知道他是倭寇,事发之后,他就消失了,小人再也没有见过他!”
胡宗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廖崇德道:“小人若有一句假话,请大人立即下令处死小人!”小人因为害怕大人追究,故而跟大人撒了谎!”
胡宗远道:“你知道,你撒这个谎要担多大干系吗?”
廖崇德低下头道:“小人知道,小人就是害怕,所以小人想将功补过……”
胡宗远道:“将功补过?”
廖崇德道:“小人那次在景尚那里,因为喝多了酒,事后一直想不起来他住那里,这些日子一直努力地想,终于想到了,小人一大早跑到那里去窥视,我见到那所房子里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出入,正欲来总督府向大人汇报,突然背后闪出一个人来,刺了小人一刀,恰巧路上有人经过,小人才保了一条命……”
胡宗远沉吟道:“你说你找到了景尚的住处,能不能带我去?”
廖崇德道:“大人,崇德愿意将功赎罪!”
说着,廖崇德将景尚的住址告诉胡宗远,胡宗远立刻吩咐张啸,带兵去捉拿倭寇。
张啸带着一队士兵,将景尚的住宅团团包围,一个士兵上前,一脚踹开院门,众士兵猛地冲了进去。
突然,两个汉子破窗而出,霎时间和张啸等人交上了手。
张啸挥刀与一个黑衣汉子战在一起,汉子刀势凌厉,张啸一时奈何不得,众士兵将另一个青衣汉子团团围住,举刀向他乱砍乱斫?
黑衣汉子见势不妙,向青衣汉子大声疾呼:“快走!”
青衣汉子听了,疯狂舞动手中钢刀,将众士兵逼开,一纵身上了院墙,刷刷刷几只箭从墙外飞来,青衣汉子立足未稳,拨打雕翎,突然身子一晃,腿上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