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子认识王原武,向王原武拱手,王原武回了几下礼。
一个士子道:“原武先生回来啦!”
王原武回道:“诶,大伙儿都在哪!”
刘全发把王原武拉到一边的偏厅,问道:“原武,你可回来了,汪先生呢?请回来没有?
王原武摇了摇头。
刘全发道:“他不肯来吗?”
王原武道:“汪先生身患重病,他是来不了了!”
刘全发一惊道:“病了?!……什么病?有没有交待下话来?”
王原武道:“有!说会派人来!”
刘全发道:“派人来?是什么人?”
王原武摇摇头道:“不知道!”
刘全发急道:“哎呀,你怎么不问清楚?”
王原武道:“汪先生不说,说人来了,就知道了!”
刘全发在屋里急的踱着步。
王原武道:“全发,这边怎么样,见着东家了没有?”
刘全发道:“没有,东家被压在监军行辕里,谁也见不着!”
王原武道:“那……胡巡按那边呢?”
刘全发道:“去了,去过多次了,躲着,不见人!”
王原武道:“躲着?!……”
刘全发道:“是啊!这个胡大人,说的好听,说帮咱们伸冤,可是现在,江浙的士绅都去见他,都被他挡了回来!”
王原武恨恨地道:“官官相护,自古皆然!咱们不能靠他们,得自己想办法!”
刘全发道:“对,我们不能等了!”
王原武看看众士子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刘全发道:“嗯,这些都是东家的门生故旧,大伙儿听说东家被陷害,都很激愤,今天是赵宣礼在西苑劳军的日子,我们想集合大伙儿去请愿!”
王原武道:“请愿?!”
刘全发道:“对!劳军大会上,省里的各级官员都在,趁这个机会,我们要去告赵宣礼陷害忠良!”
王原武道:“什么时候走?”
刘全发道:“午时,等人到齐了就走!”
王原武道:“那我也去!”
刘全发道:“好,原武,你累了,先去洗把脸吧!”
王原武道:“诶!……”
王原武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来。
王原武道:“对了,全发,我来的时候,汪先生特意嘱咐我,在他派的人来之前,让咱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刘全发道:“他是这样说的?”
王原武点点头道:“说若不听他的话,东家必死无疑!”
刘全发道:“这……可是大伙儿的火被点起来了,恐怕很难收拾!”
船上,众人都醒了,都爬了起来,一个个走起来脚步虚浮,药劲仍然没过。
胡瓜道:“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为什么我一下就睡过去了!”
代正道:“有人下了蒙汗药!”
胡瓜道:“蒙汗药?!……这些江湖屑小,竟使些下三滥的东西,有本事跟他胡大爷真刀真枪的比划!……对了,贼人呢?
代正道:“被官军吓跑了!”
胡瓜道:“吓跑了?……”
代正点点头。
胡瓜道:“哎呦,头晕……他奶奶的,下什么药不好,下这种低级的蒙汗药,老子一世的英明都被毁了!”
船头,好姑已经醒来,颜雨程给好姑端来一杯水。
颜雨程道:“好姑,这是咱们带的水,喝一杯吧!”
好姑道:“谢谢小姐,好姑没用,还要你来照顾我!”
颜雨程道:“好姑,你干嘛说这个?!”
好姑喝了水,道:“贼子呢?代公子把他怎么样了!”
颜雨程道:“哦!……后来来了官船,贼人跳船跑了!”
好姑道:“跑了?!……”
颜雨程道:“是!……对了,好姑,你头还晕不晕?”
监军行辕花厅内,赵宣礼对着一面西洋的镜子,正在穿官服,赵希圣一身便衣地走了进来。
赵宣礼皱眉道:“为什么不穿官服?不知道今天要去劳军吗?”
赵希圣道:“爹,我正是来跟你说这个的,劳军我不去了,今天雨程回来,我得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