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发瞪大了眼睛,看着代正道:“还要再涨?”
代正点点头道:“以后和顺庄的茶叶每天涨一成!”
刘全发看向胡其从道:“东家……这?……”
胡其从道:“我说过,现在和顺庄的是由代正做主,就这么做吧!”
刘全发道:“……好吧!”
刘全发垂头丧气的去了。
代正道:“胡伯父!……”
胡伯父摆摆手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等你觉得需要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代正点点头。
第二天,颜有方听廖崇德汇报说和顺庄又涨了一成,不由得有些狐疑,继而又宽慰道:“我看和顺庄是被咱们逼到绝路上了,他们现在是束手无策,只好想用这个办法把水搅浑!”
廖崇德道:“可是现在很多客商已经开始动摇了,我怕再隔几天他们买不到茶,就会跑到和顺庄那边去!”
颜有方道:“每天增售到五百担!稳一下他们的心!”
廖崇德迟疑道:“东家,要是这么下去,咱们怕是撑到最后,就没有一点存货了!”
颜有方咬咬牙道:“五百担!每天就这么多,不再多了,那些茶商不是傻子,我就不信他们有这么便宜的货不要,要去买贵的!”
廖崇德无奈道:“是!”
胡府内,代正向胡其从提议收购茶叶。
胡其从道:“你要收购各客商手里的茶叶?”
代正道:“是!现在他们从广泰买来的茶叶,几乎低于制作的成本,所以我要买下来!”
刘全发道:“可是,柜上已经没有银子了,你……”
代正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胡其从。
代正道:“这是我从乔凤如那儿借来的两万两银子,我自作主张,用店里的两千担茶叶做抵押,我答应给他高利!”
刘全发道:“和顺庄现在的茶叶都卖不出去,还要往里面进茶叶?”
代正道:“你放心吧,这些茶叶最终都会卖出去,不会赔的!”
代正看了看胡其从。
胡其从道:“你掂量着办就行了,不用问我!”
代正点点头道:“我是想跟您说一声,明天我要出去一下!店里的事,还要劳烦刘掌柜多操心了!”
胡其从道:“你去吧,早去早回!”
颜府,廖崇德正在向颜有方汇报今日乔凤如收茶的事。
颜有方疑惑道:“乔凤如在收茶叶?”
廖崇德道:“是,这些日子从咱们这儿买了茶的客商,都卖给了乔凤如!有的卖完茶,又来咱们店里订茶!”
颜有方点点头道:“乔凤如是大客商,他等不及从咱们这儿排号收茶,想图省事,这也是情理之中!”
廖崇德道:“可是,东家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颜有方道:“什么蹊跷?”
廖崇德道:“我说不上来,不过我老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几日后,胡府。
胡其从在书房写字,旁边站着刘全发。
刘全发道:“东家,现在就差三天了,咱们还没有一两银子的进项,我都急的嗓子冒烟了!”
胡其从拿起一杯茶,递给刘全发。
刘全发不解道:“东家?……”您这是……”
胡其从道:“你不说嗓子冒烟了吗,喝杯茶下下火!”
刘全发哭笑不得道:“东家,我说的不是这个……您怎么一点不着急呢?”
胡其从写完字,只见上面写着“藏器于身”,写完看了看,觉得还比较满意。
胡其从道:“全发,你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吗?”
刘全发看了看,懵懂的摇了摇头。
胡其从道:“语出《周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全发啊,你今年五十多岁了吧?”
刘全发道:“五十有二!”
胡其从道:“五十二岁了,还是稍显浮躁,沉不住气,所以我把这幅字送给你,希望你能沉稳一点!”
刘全发接过字,一脸的哭笑不得。
颜府,颜有方和廖崇德在密议。
颜有方道:“和顺庄这些日子有什么举动吗?”
廖崇德道:“没有,他们还是每天不断的抬高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