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失态地冲了回去，气鼓鼓地在男人胸口一推，大声叫：“回家再说！我有事问你！”
罗盛言大惑不解：“你都说什么了？我看她那衣服不便宜。”
卡珊卓拉无聊地捏着筷子，心想：你实在太不了解他了，这个家伙昔年出没无数宫廷和城堡，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住诱惑呢。古往今来大家都说他邪恶魅惑玩世不恭，你是第一个当面说他***的人。
梅菲斯特眨了眨眼睛：“我说……我知道她老公的情人住在哪里，本来是想敲诈她一笔钱，但是实在太仰慕她了，只是不忍心她被伤害而已……嗯，然后随便编了一个地址告诉她。”
卡珊卓拉佩服死了：“我觉得你去算命更有前途一点儿。”
梅菲斯特摇头：“我看不出那么多，我只能看见人心里的邪恶、欲望和恐惧。”他伸手打了个响指，“Waiter！”
罗盛言连忙摸钱包：“我来，我来我来——”
“不用。”梅菲斯特笑容可掬地告诉侍者，“那边那位女士会为我们买单，你可以确认一下。”
看着服务员满脸狐疑地离开，过去轻声问了几句，然后向这边点头。罗盛言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极了，一个灵异的算命师，一个有着天文数字的古老礼物要送给山区孩子们的青年，一个能让陌生女人在丈夫面前为自己付账的男人……
“你说你们是谁？”罗盛言睁大了眼睛，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不可信的话，“女巫、魔鬼和圣诞老人？姗姗，我知道你想象力出众，但是没必要和我开这种玩笑，而且时代早就变了，你说你们是阴阳师我相信的可能性还要大一点儿，哈，女巫，召唤出一个精灵给我看看？”
卡珊卓拉还没说话，梅菲斯特已经搭住罗盛言的肩膀：“你确定需要？”
罗盛言点头：“当然。”
梅菲斯特加重了语气：“你不后悔？”
罗盛言再点头：“废话。”
梅菲斯特笑起来：“那好极了，你要召唤一个什么样的精灵？卡珊卓拉不一定做得到，我可以。”
他的语气太笃定，罗盛言也犹豫起来。冬天街道上的路灯暗淡昏黄，梅菲斯特的眼睛在闪光。他喜欢玩类似的游戏，他伸出手，指着天空，轻轻念着咒语：“巫维德阿大泼倚奥德恩，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巫维德阿大泼倚奥德恩，你无处不在……来吧，大声喊出你要召唤的精灵来，快！”他的手指间隐约有一团光晕，梅菲斯特努努嘴，罗盛言倒吸一口气——真的要他召唤，他还没想好召唤什么。
但是街边的老头儿喊了起来：“馄饨哎——热的——”
光晕忽然消失了。
卡珊卓拉皱皱眉头：“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