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法国人都不会谈的事。
在海军服役的那个哥哥,教给我们另外一句话。一句俄罗斯的俗话。就像我们说的:“谁要这个,就像要头上有个洞。”俄罗斯人则说:“谁要这个,就像要屁眼里长牙。”
Mnye etoh nadoh kahk zoobee zadnetze
你们也听过那些故事,说落入陷阱的野兽会咬断自己的腿,哎,随便哪只土狼都会告诉你咬几口可比死掉强多了。
妈的……就算你是个俄罗斯人,说不定哪天你也会想要有那些牙齿呢。
否则,你得做的就是──你得扭过身子去。你用一只手勾在膝盖后面,把那条腿抬到你脸上。然后想办法往你的屁股咬下去。在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只要能再吸一口气,你是什么都会咬的。
这种是你在和女孩子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不会告诉她的事。要是你想要她吻你道晚安的话,就不会说的。
要是我告诉你们说那是什么味道的话,你们就永永远远不会再吃乌贼了。
实在很难说我父母觉得哪件事比较恶心:是我怎么惹上麻烦呢,还是我怎么救了自己一命。去过医院之后,我妈说:“你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宝贝。你当时太震惊了。”而她学会了怎么做水煮蛋。
所有的人都觉得恶心或替我难过……
我需要这些,就像屁眼里要长牙。
现在,大家老是说我看起来太瘦了。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因为我不吃他们烧的炖肉而气得说不出话。炖肉让我吃不消。还有烤火腿。任何会在我肠胃里待上几个钟点还不能消化的,出来还是原样。家里烧的利马豆或是大块的金枪鱼,我上完大号站起来的时候,会发现还是原状在马桶里。
在动过大肠切除手术之后,肉类的消化功能就没那么好了。大部分的人都有五英尺左右的大肠。我还算运气好,能留下六英寸。所以我终于没能拿到足球奖学金,也始终没能念到MBA。我的两个朋友,那个蜡小子和胡萝卜小子,他们长大之后,身子也壮了,可是我始终没比我十三岁时候的体重多长一磅。
另外一个大问题是,我父母花了一大笔钱去整修游泳池。最后我爹只告诉那个来弄游泳池的家伙说是一只狗。家里养的狗掉下去淹死了。尸体给吸进了下水口里。即使那家伙打开过滤箱,掏出一条滑滑的管子,一段湿淋淋的肠子,里面还有一颗很大的橘色维他命丸,到了那时候,我爹只说:“那只狗真******疯了。”
就连在我楼上睡房的窗口,都能听见我家老头说:“那只狗啊,一秒钟没看住都不行……”
然后我姐的月经没来。
即使在他们把游泳池的水全换了,即使他们卖了房子,而我们搬到另外一州去住,我姐也堕了胎之后,我父母始终没再提这件事。
从来不说。
那是我们家的那根看不见的胡萝卜。
现在你们可以好好地,深吸一口气了。
因为我还没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