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他看起来可不像这么敏锐细心又计较的人啊。
尤其……
他居然还知道她偷看叶翌。
难道他一直在注意她？
楚零惊异地回望着他，一时间，竟然忘了反驳。
倒是男生轻轻地哼了一声，“作为我的女朋友，公然偷看别的男生也就算了，现在还说我计较，真是过分。”
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是，她怎么就过分了？
楚零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不是，他就坐在我对面，抬头就看到了，我没有故意看他。”
“哦？”他却挑了挑眉，忽然坏心眼地欺近一步，微微低下头，暧昧不明地问道，“那……不如你告诉我，我和他，谁好看？”
眼前蓦然放大的俊颜令心脏有一瞬的颤栗。
偏偏他的嘴边衔着似有若无的坏笑，商场里的光从他发丝间的缝隙里穿泻出来，在他的桃花眼里投下摄人心魂的光芒。
红晕不受控制地迅速攀上皮肤，从颈脖到脸颊，大脑也“嗡”的一声，当机了。
好半天，才像找回魂魄似的，慌乱地错开目光，“呃……什么？”
她的脚后跟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一步。
然而，紧接着，男生也不疾不徐地欺近一步，颇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态势，“我说，我和叶翌谁好看？”
一字一缓，声音低沉悦耳。
耳朵微微的发痒，眼睛又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直视，可周围人投来的视线亦是火热。
察觉他没有作罢退让的意向，楚零只好硬着头皮，语无伦次地回答他，“其……其实吧，我觉得，你们都……挺好看的。”她努力睁大眼睛回视他的目光，试图让眼前的男生感受到她的真挚与诚恳。
但这分明没有用。
因为她清楚地看见眼前的男生眯了眯眼，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下一秒，就当他薄唇微动，她悬起心，生怕再发生什么让她脸红心跳的事情的时候。
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旖旎荡漾的气氛顷刻被无情打破。
不知道为什么，他自然而然地放过她，心里庆幸的同时，她不免失落地喟叹。
电话应该是越耀文打来的，从他三言两语的应付里，悄然退了几步的楚零捂了捂脸颊，暗暗猜测。
果然，聂斯赫一放下手机，就冲她说道，“越耀文说他送宋晴珊回家了。”然后停顿了一下，望着脸上余晕未褪的女生，装模作样地替她遗憾，“看起来，你现在只能委曲求全，和我待在一起了。”
这个结果似乎心里早有预料，谈不上有多惊讶。
只是他说的话，他的神态与腔调，无一不让她心动。
只好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稍许平复激荡的心情后，嗫嚅地说道，“可是，我也该回家了。”
“回家？”聂斯赫诧异地挑了挑眉，“这才几点啊就回家？”
“我跟我妈说买了书就回去的。”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本来中午就该回去了，现在都下午了。”
“就不能晚点再回去？”他却想了想，问道。
楚零不由一愣，“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男生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素来漫不经心的语调里多了一丝无奈，“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没有身为女朋友的自觉？”
他顿了顿，稍稍加重了点语气，“我想和你约会，这算不算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