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承认？”尹竣玉一脸的疑惑。
聂斯赫撇了撇嘴，“算了，当我没说。”
叶翌却是问道，“你刚刚说找我们？出什么事了？”
“哦，对了。”尹竣玉一拍脑门，冲他们问道，“你们有看见楚零吗？”
楚零。
听到这个名字，聂斯赫似乎惊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旋即又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拨了拨湿哒哒贴在额前的刘海，云淡风轻地补上了一句，“你不是说她已经回家了？”
“我女朋友说打不通她电话，联系不上她。”
聂斯赫“哦”了一声，“我没见过她。”末了，又强调了一句，“我跟她不熟，哪有时间注意她。”
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翌不由瞥了他一眼，好笑地问，“那你刚刚去哪里了？”
“什么刚刚？”
“你刚刚不是出去找她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又开始装傻了。
叶翌唇角微微上翘，“斯赫啊，你不进军演艺圈可惜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望着两个好友一个意味深长，一个坦荡无畏的样子，尹竣玉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奇怪地摸了摸头发，“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们见过她没有？”
“我不是都说了没有吗？”聂斯赫瞪了他一眼，扯了扯自己半湿散乱的领子，神色已经浮上了些许不耐，“我先去换身衣服，热死了。”然后昂起头，也不等其他两个好友的回应，双手插着裤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热？
望着好友疾步离开的身影，好像深怕被自己叫住似的，尹竣玉不解地问叶翌，“现在不是秋天么？”
叶翌笑了笑，“他可能火气大吧。”
“但这里不是开着空调？”
“……竣玉啊。”叶翌诡异地静默了两秒，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就好了。”
尹竣玉若有所思，“所以，他刚刚真的出去找楚零了？”
“是啊。”
一阵耐人寻味的相顾无言之后。
尹竣玉还是决定略过这个话题，“那我再和我女朋友说一下吧，她非要我向你们确认一下。”
叶翌点点头，自觉地稍稍走远了一些，但还是隐约能听见好友低低的声音，“……嗯，她可能在路上，下雨天，没听到电话吧……”
他站在长廊昂贵的落地窗前，不透明的玻璃在明媚灯光的反射下清晰映出他的脸，忽然沉默下来的眉眼里蕴藏着无法辨识的无力和犹豫，又渐渐变成了无法窥探其面目却深深盘踞的阴影，模糊却如影随形。
不知道站了多久，不远处的尹竣玉还在打电话，神色温柔。
他突然转身，大步往大厅走去。
拐过侧廊的时候，一个匆忙的女孩却冒冒失失地撞到了他，手里提着的蛋糕掉到地上，啪嗒一声，艳红的绸绳脱落，精致的外包装也散了开来。
“你这个人怎……”没有站稳摔倒在地的女生猛地抬起头，愤怒的神色却在望见居高临下的男生后凝固般地呆了一下，然后奇迹地缓和了下来，就连凶狠暴躁的语气也轻了几分，“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