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耀文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问问而已嘛……”
魏昭和却笑嘻嘻地挽着尹竣玉的胳膊说，“其实你们不用等我们啦，我们还要逛很久呢。”
“你以为我们想等？”聂斯赫似笑非笑地瞄了她身边的男生一眼，“我们晚点还有事，本来说来这里买几份礼物，结果……”
他没有说下去，魏昭和却已然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由好奇地转向尹竣玉，“买礼物？送谁啊？”
“我外婆今天过寿，晚上有个家宴。”尹竣玉简略地解释了一句，魏昭和却惊讶地问，“你外婆今天生日呀？”
“嗯。”
女生感动地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那……你为了等我，都没去买礼物哦？”
尹竣玉好笑地腾出空闲的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这是商场，随时随地可以买礼物。”
“哎呀，你别老拍我的头呀，我又不是宠物。”魏昭和委屈地摸着自己的头发，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接着嘟囔道，“那你们还是先去挑礼物吧，这事比较重要，我还有楚零她们陪呢。”
“但是。”尹竣玉又拍了一下她的头，慢悠悠地说，“我比较想和你在一起。”
“哇，你们够了没？”越耀文听不下去了，受不了地哇哇大叫，“大庭广众说肉麻话，欺负我们单身狗啊！”
楚零也叹息着摇头，“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
这话让越耀文顿了顿，在他的印象里，楚零文静内向，一点也不像会说这种调侃话的人，不过还是赞同地附和道，“就是，你们这样会引众怒的知道吗？”
相较于他的意外，冷眼旁观的聂斯赫却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这个敢喷他菜、放他鸽子、事后还装傻充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生，还有什么是她不敢说、不敢做的吗？
他不由微昂起头，冷淡地睨了他们一眼，“人家秀个恩爱怎么了，别总看不得人家好。”
“不是吧，聂哥？”越耀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理他。
不知道为什么，楚零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故意唱反调，但是……不可能吧？
她默默盘算，除了那次聚会的事，她好像没得罪过他吧？何况……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记挂这区区小事吧。
还是不要多想了，也许他只是在戏弄越耀文呢？
楚零暗暗点了点头，仿佛就这般说服了自己，游移的视线却无意瞥见了旁边陈梓彤的神色，像是一种心神不宁的缄默。
她这才察觉到陈梓彤表现得异常安静，不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胳膊，“陈梓彤？”
对方如梦惊醒般地看向她。
“你怎么了？”
“诶？”
“你在发什么呆呢？”
“没，没什么。”陈梓彤的脸上很快露出一抹笑容，笑着否认道，“我哪有在发呆啊。”
明明就有啊。
楚零皱了皱眉，正要开口，突然注意到她拎着购物袋的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发亮，似乎有电话打进来。
她不由改口，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好像来电话了。”
陈梓彤却条件反射一般地把手机塞回了包里，脸上的笑容勉强了几分，“哦，是传销电话啦，不用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