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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略施小计

大街上

屈楚和俞瑜吃着糖葫芦,陪着张仪四处游逛。

张仪:“我走过很多国家,唯有在秦国才能感受到太平盛世给人民带来的安康和幸福。商君真是了不起啊。”

屈楚:“大哥,你胸怀广博,才智超群,日后一定能成为像商君那样的人。”

张仪:“和商君比,我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俞瑜:“大哥,你总是谦虚。对了,我和屈楚整天在招贤馆没事做。连想为你熬药都被秦太医认为是碍手碍脚。我们想去从军。你同不同意?”

张仪愣了一愣:“…从军?我想想,大秦律法有没有允许女子从军的条例…”

屈楚:“不用想了。公孙相国都答应我们的要求了。”

张仪:“那就好。走,我请你们去君子楼吃饭。”

秦越人从人丛中钻出来:“张大人,又该吃药了。”

张仪对屈楚和俞瑜苦笑:“那只好改天了。”

屈楚和俞瑜朝秦越人作鬼脸。

秦越人:“两位姑娘有面瘫的症状。是否需要小老儿为你们做整型手术?”

屈楚:“免费?”

秦越人:“那就免谈!”

寝宫

秦惠公独坐灯下喝酒。

内侍进来报告:“主公,张仪大人来了。”

秦惠公:“有请。”

一会儿,张仪走进来:“主公。”

秦惠公:“来、来、来,你不能喝酒,我已经特意为你准备了香茗。”

张仪入座:“谢主公。”

秦惠公:“一个人喝酒实在太无味,所以请你来聊聊。这几样菜还合你的口味吧?来,吃菜、吃菜。”

两人吃喝。

张仪:“主公,喝酒伤身,还是适量为好。”

秦惠公笑了笑:“是不是秦越人在你面前说什么话了?太医总是动不动就说一些吓人的话。张仪,酒这种东西有数不清的坏处,但却有一样好处,它能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张仪:“忘记时间的存在有什么好处呢?”

秦惠公:“人就不会犯愁。”

张仪微微一笑:“我听人说,没有忧愁的人,是傻瓜。”

秦惠公:“我也听人说,有忧愁的人,更傻。”

两人相对而笑。

秦惠公:“我很羡慕先君。先君在世的时候,与大臣们情同手足,无话不说。可是我即位以来,很多时候找不到人说心里话。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为什么一个国君要注定有这种人在高处不胜寒的悲哀呢?”

张仪推心置腹地道:“我听说,身为国君,心中只有江山社稷,没有亲情友情。这句话十分荒谬。一个人倘连亲人朋友都不爱,很难想像对天下万民还会有什么情义?主公,您有情义,所以并不孤独。”

秦惠公苦笑:“在很多人眼里,我是无情无义的暴君。”

张仪:“那么您自认是暴君吗?”

秦惠公面露痛苦之色:“我是。因为我误听小人之言,断送了商君的一生。由于这个过失,这些年来我备受煎熬。”

张仪微笑:“依我之见,主公并不是暴君。”

秦惠公:“何以见得?”

张仪:“您虽然断送了商君的性命,但商君制订的律法依然在大秦国得以发扬光大。另外,娘娘自堕冷宫多年,您并没有因此废后重立。这足以证明您并不是暴君。”

秦惠公叹了一口气:“但有些事,无可挽回。”

张仪哈哈大笑:“人生在世,只要有心,一切皆有可能。主公何必如此悲观!”

秦惠公:“娘娘自堕冷宫10多年,不愿见我一面,就连我的儿子是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你说我怎能不悲观?”

张仪:“如果主公一直为这些事发愁,那大可没有必要。我有办法使娘娘走出冷宫。”

秦惠公眼睛一亮:“君无戏言?”

张仪轻松地点了点头。

太子府

嬴荡和碧玥设宴款待张仪。

张仪:“今天来打扰殿下和夫人,是因为我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说有办法让娘娘走出冷宫。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办法,只好求援来了。”

嬴荡:“我王兄和娘娘之间的恩怨,皆因他不听娘娘劝阻,枉诛商君而起。这些年来,大秦国虽争霸图强,可一直处于有君无后的尴尬境地。娘娘这个人十分好强,为了恪守誓言,连太后的葬礼也没参加,我和碧玥的婚礼也没有参加。”

张仪:“据说夫人和娘娘的关系非同一般…”

碧玥苦笑:“这也没有用。这些年来,能进进出出冷宫的人,只有教王子读书的丑夫。”

张仪陷入沉思。

招贤馆

凄风冷雨。

丑夫身着单衣,站在雨地里瑟瑟发抖。

张仪和公孙衍在室内烤着火,悠闲地品着茶。

很多官员和门客站在厅堂门口或走廊上,充满同情地看着丑夫。

秦越人端着一盘银针走进屋,来到张仪跟前,似笑非笑地道:“大人感到身上舒不舒服?”

张仪:“烤着火,倒也不觉得阴寒侵身。”

秦越人把盘子摔在地上,一脸悲愤:“大人舒服,为什么要让别人不舒服?丑夫大人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在这么冷的天气站在雨地里受罚?”

张仪:“没有人惩罚丑夫大人啊。”

秦越人:“那为何……”

公孙衍:“老爷子,丑夫大人是诗人,大文学家。像他这种人,经常会偏离常规寻找灵感。有时候,诗人和疯子没什么区别,是不是?”

秦越人忍了一忍:“可…这样会生病的!”

张仪:“据说很多好文章都是在作者生病的时候写出来的。”

秦越人:“有这种说法?”

公孙衍:“确实。还有一种说法,很多好书都是读者在茅房里读完的。”

秦越人不可理喻地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吩咐一名门客撑着伞去为丑夫遮雨。

门客为难地道:“张仪大人有令……”

秦越人一把夺过伞,走进雨地,亲自为丑夫撑伞。

丑夫:“老…爷…子…不必…我…撑得住。”

秦越人:“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丑夫摇了摇头。

秦越人:“你和张仪大人素不相识,如果你没犯错,他为何要处罚你?”

丑夫:“张大人…并…没…没处罚我…他…他…只是…让…卑职…尽快…生病……”

秦越人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