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冷声道:“朕答应的,朕决不食言,朕杀不杀年羹尧不是你能左右的。
李德全,还愣着做什么?”
年氏面如死灰,眼光无神。
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势已去的绝望。
我本能地转了个身,权当没有看见,年氏大概也无心顾及周遭,抽泣着从我身后快速离去。
年氏定是听到了雍正要杀年羹尧的消息,才奋不顾身地前来求情。
可惜她错了,雍正怎可能因她而动摇。
这也是我舍近求远,有事只求十三帮忙的原因。
因为他并不是普通的丈夫,而是万人之上的皇上。
脑子里浮现出了他与年氏,郎情妾意的画片,着实让人吃味,心似百合被剥成一片一片。
狠狠地拧着手绢,气呼呼地回了屋,几天都没去搭理他。
雍正虽没有听从大臣的意思,杀年羹尧,但短短几个月,年羹尧从一品大员变成了从九品的小吏。
六月雍正又处罚了年富,连同把隆科多二儿子玉柱的官职也给解了,紧接着方柱被雍正捉拿治罪。
只是隐约听得隆科多怕自己地位不能长保,早早地将私产分藏到了亲戚与寺院中。
正好落以把柄,被削去太保衔,派到了阿兰善山垦地修城。
雍正的雷霆手段,也让地方上的官员收敛不少。
李卫与田文镜匀上折子说,新政已大有进展,短期内必定全部落实到位。
雍正的寒冰脸又解冻了,常派人传我问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宫里的气氛还是让人憋闷,当你觉着自己是在忍的时候,实际上已是度日如年了。
倚在廊柱上,抬头望着碧蓝的睛空,想起第一次坐飞机时的激动,想起俯视大地的豪迈。
而如今却被圈在了深宫中,聊无生趣。
“额娘,你为何叹气啊?”
我木木地回头,弘历一脸探究地立在我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