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搁笔,直直地凝视着我,脸像冰雪泛着寒光,我都装得楚楚可怜了,他还是不松口。
气恼地甩头就走,凭什么呀?
出趟门还要他批准。不就是怕我去了,跟朵儿她们一会合,再也不回来了吗?
索性把我关起来算了,不让我出门,宫里也不来了,看着办吧!
派小李子去了江宁,一连在花房内院闷了六七天,当然纯粹闲坐是坐不住的,跟着新竹她们一起刺绣。
郑板桥的画,到现在还未完成,一针一线又容不得马虎,还真是磨练我的耐心。
宫里倒是安静,也没人来传话,我真的被遗弃了,心里又一阵落寞。
过几日竟是生辰了,若不是新竹提起,我还真是忘了。
雍正居然真不理我了,又气又恼,却又不肯低头,心里揪得慌。
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天际出了神,嘴里却喃喃自语道: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
一只鸟儿忽从树从中扑翅而起,一动惊醒梦中人,不如像鸟儿一样孤独而自乐呢?
冲出去了,头上还是一片天。
心想不如趁生日的机会,多交些朋友,开个生日舞会吧!
注意一定,忙回屋把有关事项都例了下来,又让满保拿着我的要求,让人着手去做请谏。
一连忙五六天,才把东西样样备齐,包括烧烤架等等。
十月初一总算菩萨保佑,没有下雨,院里放上了长椅,从内厅入口一直延续到小楼前,桌上瓜果满盘,各式点心也是满目琳琅。
清雅居的乐班都被我搬了过来,我换上了一套凭记忆画下来。
让人改了几回的复古式的西式洋裙,感觉自己回到了《乱世佳人》的年代。
夜幕降临,灯笼高挂,篝火燃起。
所请的客人也陆续到来,我才匆匆下楼。
也没太多的人,只是请了允禧、弘历与郎士宁等人。
原本想十三也来的,想着府里定是有人给他过生日,也就作罢,让人把礼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