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不语,遥视着前方。
夕阳残照,映红了江面,往来的船只擦边而过,还有艄公高歌,歌声高亢悠扬四方。
山东过去就到江苏境内了,突想起与十三那日在船头歌唱的情景来,不由得暗自伤神,似心里流过冰水。
他感觉到我的异样,忙侧头询问道:“怎的了?是不是想起旧事了?”
我忙整理心情,淡淡一笑道:“没有,我唱得可比那艄公好,唱段给你听听可好?”
他宠溺地看了我一眼道:“朕洗耳恭听!”
夕阳瞬间坠落地平线,天色渐暗,景致也渐渐朦胧。
我拉着他的手,对着江面扯开嗓子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乞求,只盼拉着我妹妹的手哇,跟你并肩走噢..噢..噢..噢..噢.……”
他微皱眉头苦笑道:“亏你唱得出口,也不害臊!”
我撅着嘴道:“皇上,你就假正经吧,曲多实在啊!
****若是直视它,反而纯洁,有首词不是还写: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笑晲了我一眼道:“你这张嘴,朕才一句,你就十句八句的接上来了,快回舱,江风太凉,别得病了!”
挽着他的手,傻笑着进了舱。
晚餐后,他坐在书桌前,斟酌诗句,我则边磨墨边崇拜地道:
“皇上的字真是好书法,畅朗娴熟、宽辍自然、文雅遒劲、谋略深邃、格调非凡、气势宏伟,有皇帝欲凌驾雄强的气派。”
他喜不自禁,停笔看来,哈哈大笑道:“原来是猫嘴吐出象牙来了!”
我皱眉探去,他笑呵呵地道:“还不快去洗洗,毛手毛脚的,脸上都画出花来了,能耐哟!”我摸着脸,怒瞪了他一眼,唤小多子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