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院离福晋的院最近,可惜我已不是福慧,跟福晋多了一份距离。
至从傅恒死后,别人都说二小姐变得静了,长大了,到是给我省去一份解释。
来我院里最多,还是长安,许是年龄相仿的关系,不过这些男人们似乎都很忙,显少碰到他们的面,而福淑又是典型的大家闺秀,闷在房里读书识字,绣花拂琴。
我心里沉得如灌了铅的难受,巴不得自己那天睡死过去,也总比痛苦追忆的强。
在府里闷了一个多月,我实在郁闷难熬,中午后见长安无事,拉下老心,端起笑脸,用自己都觉着怪的腔调道:“四哥,你带我出去玩吧!”
一声四哥,将自己愣在原地,又让我想起了雍正,想起了十三,想起了从前,眼眶一红,低下了头。长安惊惶失措地道:
“怎得了?我没说不带你出去啊!走吧,你想去哪儿,哥都带你去!”
我噙着泪,拉起长安往外走。
出了府,长安扶着我上了车,笑问道:“想去哪儿啊?”
我脱口道:“天桥!”
长安微笑道:“好吧,不过你可别乱跑,要是把你丢了,我也别回家了。”
真是日新月异啊,比起雍正朝更进一层,街道两边全是高墙屋宇,深宅大院。
进得天桥一带,房也改了许多。
当我再一次立在清雅居旧址前时,晃若昨日,只是如今已是一家玉器行,进去转了转就出来,旧时亭台梦境中,再见实是心更沉罢了。
落寞的迈出了门,突传来了悠扬的笛声,那曲竟是《女人花》的调。
我惊愣了片刻,撒腿往前,后面传来长安的惊唤声:“慧儿,别乱跑,慧儿……”
我热泪盈眶,寻声而去,跑了数十米,可惜笛声却停了,我转着圈的寻找着,却被人流包围着,泪涟涟地叫嚷道:“你是谁?你出来?”
长安奔上来,将我拖至墙角,脸上一丝愠怒,质问道:“你找谁啊?这么多人,你要是丢了,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