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上前,轻叹道:“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小小年纪却看破一切,真是世上少有。”
我苦笑道:“人啊只会劝说别人,同样的事到自己身上,又被襟固难以释怀,所以啊这世上除了傻子,好人、坏人、男女老少,皆携心事而活。
只有看淡了这些,才能将自己解脱出来。
不说这些恼人的话,跟你一说,自己的心又透亮了些。
你来弹琴,我来抚筝,从今后咱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让那些个磨人的事,见鬼去吧!”
宝琴舒眉展颜,柔和地笑道:“小姐说地极是,何必自找不快。”
两人琴筝相和,自有一番乐趣。
宝琴与小梅虽不能托付心事,但她们尽心尽力的服伺我,面面俱到,心里甚是感激。
傍晚时分,笛声从墙外传来,悠悠如水湍流,一阵急过一阵。
我立在院中,看着疏朗的星空,冷哼着不理。
一曲罢,停顿无声,心似这夜也陡然间暗了下来。
还是忍不住,往东侧门跑去,不管有没有人见,急速地拉开了门。
容德一脸沮丧的立在门口,随即兴奋地道:“慧儿,你能来,就好……”
我压着嗓子,一字一字,张合着双唇,淡然地道:
“你叫嚷什么?大晚上的,你站在门口,也不怕被抓起来,这可是一品大员的府地。”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道:“管不了那么多,我今儿来是向你道歉的。
那天我没来是有原因的,我自格去退亲了,被关了禁闭,这些日子伤未愈,实在走不动。
慧儿,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酸溜溜道:“什么?你该不会刚从洞房里跑出来吧?
你们男人都一样,我呀可不是你轻易能骗的人,我道行深着呢?
从前你有太多的难言之隐,现在我看你跟别人一样。”
转身的当口,我又一愣,难不成我疯了,我为何这么生气,像个怨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