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来由的开口道:“容德,我们跑吧,我不想呆在宫里,这里没有人值得我留下了。”
他轻拭我的泪痕,笑慰道:“傻丫头,咱们跑了,家里人怎么办?忍忍吧,不会多久的。”
我忽儿气恼地甩头就走,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追上来,担忧地道:“慧儿,你今儿到底怎么了?”
我撅着嘴,眼里冒着怒气,直截了当地道:
“没什么,或许你很快能真正明白了。别跟着了,不是说让人见了不好吗?”
走了转角,还见他愣在那儿,而我也这样驻步,愣愣地看着他。
我甚至觉着或许我们永远都只能这样远远相望,我开始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眼前的人,还是只是想跟他在一起,了却前世的遗憾。
回到房里,心静了许多,是啊,若是这样跑了,非但朝庭通缉,连家簇也会不容,引以为耻,除之而后快。
突然又想起了雍正,回首已似梦境中。
如今只有靠自己,一定想个万全之策,无论如何先得让乾隆死了乱点鸳鸯的心。
约摸四点钟的时候,永琰来给令贵妃请安,夏莲让我帮着端茶进去。
说起来这儿属我最小,春桃、夏莲、秋桂都已十七八岁了。
这个年纪也是成熟的年龄,十五阿哥与十七阿哥又小,倒是省了些吃醋的麻烦。
永琰跟永嶙坐在下首,令贵妃满足地看着自己两个儿子,听他们讲着学堂里的事,笑颜舒展。
我端着茶递给了永琰,永琰好奇地细盯着我的眼睛,我慌忙转身,将茶端给永嶙。
这个小屁孩靠着椅背,忽往外一滑,脚尖踢到我的膝盖於伤处。
疼得我腿本能的一弯,滚烫的茶水因倾斜而外流,碰到伤处,杯子也瞬间滑落,手里只剩下杯碟。
永嶙还指着我道:“真笨,连端茶都不会。”
我强忍着怒气赔不是,永琰上前拉起我的手道:“啊,怎一下烫成这样了?额娘,您看,皮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