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嶙咧嘴笑道:“这有何难,井水。”
我微笑着摇摇头,他急忙改口道:“河水?”
我遗憾地摇摇头道:
“十七阿哥奴婢告退了,你自格慢慢想吧,想出来就是聪明人。”
走了没数步,他就紧追了上来,侧头道:
“泉水?雨水?你不会是故意说不对吧,那你说是什么水?”
我驻步朝他眨眨眼道:
“可是十七阿哥,如果我说了,你又猜不出来,那么聪明人的头衔就被我抢走了,奴婢不敢啊!”
永嶙火冒三丈地道:
“等着瞧,爷晚了再告诉你。小德子走……”
我冷哼了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也爬我头上来了,等着瞧,我急死你!
突然又觉着好笑,自己怎么跟一小孩耗上了。
回到承乾宫,令贵妃去看太后了。
居说钮氏近来总觉不适,个个都如临大敌。
闲着没事,拿着帕子,在房里绣起花来。
门“啪”的被人一推,只见永琰笑逐颜开地立在门口。
双手负于身后,稚气的脸上摆着一副嫣然大人的神态,变音的嗓子又露了他的年龄:
“慧儿,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忙立起请安,摇头道:“我哪知道?十五阿哥这会儿散学了吗?”
永琰变戏法似的将手往前一晃,一只洁白通透的玉蝉挂坠展现眼前。
永琰的眼里一脸诚挚与爱怜,我不由一惊。
难道乾隆还是我行我素,将我的一生定在这个初长成的男孩身上了?
我的脸瞬间煞白,傻愣愣地低头立在那儿。
永琰却兴奋地说笑着将蝉儿挂在我的脖子上,退后数步道:
“真好看,我早就想送你来着,又怕你不喜欢,慧儿,过不了几天你就可去毓庆宫了。”
他的话如睛天霹雳,我不顾礼节地抓住他的手惊问道:
“你说什么?
皇上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