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阿哥接过我的茶,朝我低语道:
“你那个破题,我早就猜着了,等会我说与你听。”
端完了茶,我就退了出来,走至容德身侧,轻问道:
“升成御前侍卫了?”
容德笑溺了我一眼,挺身而立,眼视前方却柔声道:
“听说你调这儿来了,想天天看到你,就想办法来这儿了。”
我掏出手帕往他手里一塞,提步便走,深怕别人看见。
回头瞄了一眼,他急忙着往袖子里塞,突儿觉着这样挺好,好像地下党员的爱情,必将终身难忘。
规矩地立在三希堂门外,思索着明儿先写好纸条,传给容德不就行了吗?
忍不住又抬头向外望去,正好他也向内侧探来,两人又相视一笑。
虽然这无声的相视,却让我的心暖了几分。
在我的心里永远将容德跟十三等同的,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又不敢说,但我总有一天会告诉他的,因为他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片刻门开了,四阿哥跟八阿哥先出了门,随即是十七阿哥,立在我面前嘻笑道:
“你的对联真是有意思,还有没有可乐的呀?”
我一脸无辜地摇摇头,轻声道:
“十七阿哥这是养心殿,你既没事了,就快走吧!”
十七这才不舍的出了门,回头还朝我轻声道:
“等到园子里,我去找你!”
我淡然一笑,刚一转身,永琰负手立在我的面前,我忙请安。
他始终没有吱声,只是紧盯着我不放。
从前总是舒展的面容,如今毫无表情,像是我欠了他银子似的。
我侧身而过,全身起鸡皮疙瘩。
进了房,将杯子收好,忽听得乾隆道:
“最近怎都不见你啊?”
我忙施礼道:“回皇上,因为奴婢太笨了,总也学不会,所以姑姑不敢让我上前呢!”
乾隆将手中的笔一搁,抬头笑道:“你这聪明劲都哪去了?是不是不愿在此,所以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