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晋泪眼婆娑愤愤不平,我只能好声劝慰,弄得好似她没做成王妃似的。
回到了自己的院里,一切如旧,梅花跟宝琴见我回来,拉着我又哭又笑。
争先恐后地问我事由,我说了原委,梅花拍手叫道:
“太好了,有情人总成眷属,曹姐姐对不对?”
宝琴柔和地笑道:“对,咱们的梅花也知道引章据典了。
恭喜小姐,听说皇上催得很紧,近期完婚呢!”
我躺在床上打着滚道:
“完婚就完婚,完了婚什么时候圆房,由我说了算。
到时你们给我备点鸡血什么的,对付过去就行了。
对了,你们跟我一起嫁过去吧!”
两人相视而笑,连连点头。梅花不解地道:
“可是小姐,鸡血做什么用啊?
喜庆时分会不会不吉利啊?”
宝琴抿着嘴笑,我轻笑道:
“梅花你真是少见多怪,这个等你自己圆房就明白了,不准备也行,我带把刀,从新郎身上就地取材。。
宝琴捂着嘴呵呵笑道:
“小姐,你这都听谁说的。”
梅花似听出些味来,涨红了脸道:
“原来你们是说这个啊,我听明白了,听说头一晚都会疼来着,会流血,是不是?”
我扑在床上笑得跟抽筋似的,梅花成了红梅,而宝琴的脸上呈现淡淡的哀伤,心想难不成她嫁过人不成?她似有所觉,忙别开了头。
三人嘻笑了片刻,我打着哈欠,睡意连连,梅花坐在床前帮我打着扇。
心里甜滋滋地,真好,出了宫自己不是奴婢而是主人了。
那个鬼地方,我永远都不想再去。
转瞬间到了大婚的日子,算来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容德了。
可怜的我还头一次坐花轿,觉着挺新鲜。
一身红装,脸也被抹得像猴屁股似的,盖着盖头被人扶进了花轿。
透过红盖头,看见容德一身黑底红福的长袍,红色的马褂,神情气爽,得意非凡。喜乐声震耳欲聋,轿子晃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