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我诧异地回过了身,大想不妙。
新竹惊惶失措地边跑边嚷道:“小姐,刚才那人听到你的话了吧!”
我真是惹事生非的主,心里思忖着,脚下一个不稳,摔了轻吻白雪,连带着把朵朵也拉下了地。
马车在边上停了下来,心里怒火三分,冷着脸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尘,回头愤恨地道:“脑系搭牢,神精有毛病了……”
话一出口,才见小窗口探出八阿哥的脑袋,歪着嘴角不解地问道:
“大雪天的,你们在这里做甚?看把孩子冻的……”
我摸了摸朵朵脸上的雪,尴尬地呵呵傻笑道:
“生命大逃亡,八爷从哪来?”
他的脸立刻消失在窗口,我失忘地叹了口气。
正想回头,却见八阿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穿着一身素服,披着厚厚的镶狐毛的斗篷,乍一看还以为积雪呢,白的没有一丝杂质。
八阿哥清瘦的脸上,也布满了细纹,想到他来日无多,不由得怜惜地看向他。
他似觉察到我的眼光,脚步停在了原地,笑容僵在了脸上,转而是一丝冷漠。
骄傲如他,怎愿意被别人怜悯,忙用手拍拍脸,十指相合,假意哀求道:
“八爷,求求您,送我们到清雅居!”
“八叔,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朵朵哆嗦的,像个可怜的小叫化子。
要是老四知道了,一定气得哇哇叫!
他轻笑了声,释然的笑容浮在脸上。抱过了朵朵,上了马车,伸手道:
“上来,方向都走反了,真有你的!
你都不为孩子想想的吗?这会儿不是该进宫吗?”
哪还顾得什么矜持,拉着他的手上了车,一进车厢,苦笑道:
“八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
八阿哥将斗蓬也脱了下来,披在朵朵的身上。
朵朵依偎在他的怀里,感激地道:“八叔,好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