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拦住我,朝他们郑重地道:
“我决不娶二房,青凤于我有恩,我铭记于心,甘愿为你赴汤蹈火,但是我不能娶你,青凤对不起了!”
青凤掩面跑出了厅,魏东铭厉声道:
“容德,你有没有出息,眼里只装着一个女人,不行,我决不答应。”
我的思想又一次与封建习俗相碰撞了,可这一次我不再低头。
不是不为容德让步,而是不能再因为一时的软弱,招致更多的祸端。
用力的掰开容德的手,极平静地朝他笑道:
“容德你不是一个人,而是魏府的少爷,我走了,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别让我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求你了!”
容德怔怔地望着我,眼眶微红。
而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出魏府大门的,像是被人掏了心,在滴血。
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对抗封建顽固。
罢了,我不依附任何人,管住自己的心,总能平安的随自己心愿活着了吧!
我拒绝了陈力的马车,迎着刺眼的阳光,漫无目标地顺着大路走着。
地上的积雪成冰,脚下一打滑,整个人摔倒路旁,挣扎着起来。
却是热泪盈眶,用帕子遮住了面颊,低头前行。
风吹过还是那么的刺骨,片刻心情缓和了些,昂首而行。
走在街上稀稀疏疏的人群里,下决心道:
“我一定能过了这关,爱不爱容德如今也无所谓了,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刻骨铭心又如何?”
一头高头大马停在我的身侧,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往边上一闪。
抬头原来是福康安,我欣喜地道:
“三哥,好久不见,你好吗?”
福康安跃下了马,深锁着眉头探问道: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人走在这里?
两眼通红的,谁欺侮你了?”
我没来由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摇头道:“没有,出来走走。”
福康安一把攥过我,低头探道:“我也是昨儿才听人说,容德好好的回来了,他们家真是岂有此理,为何还不接你回去?我找他们论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