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还留了些供职的洋人,今儿怎关心起洋人来了?是想让郎士宁给你画个像?”心想这个主意不错,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咱在大清留张画又如何?再说了怎着也不可能画到照片的份上吧。
“好啊,什么时候可以见着他?”十三跨出了门,回声道:“有机会就告诉你,爷走了,回吧!”
车轮声渐渐远去,心一下子像是空落了下来,太阳也西斜了,寒气逼人,忙回房查看送来的东西,不拿白不拿,我若真是个守财奴,说不定一年还能卖不少钱呢。
没见过如此日理万机的皇帝,若是在现代是绝不会找工作狂做丈夫的,无趣烦味的很,好在还有空间让我随心所欲。
自从开战,雍正的寒冰脸就没有融化过,偶尔逗他一乐,也是一脸苦笑。
会当凌绝顶后的豪迈,伴随更多是高处不甚寒,他的心或许就像一杯古咖啡,而我能做到的,只是偶尔添加些糖份而已。
车外的行人也似破土而出,还时不时传来互相作揖问好的笑声。
海棠兴奋的问道:“小姐,今儿去逛逛天桥可好?都好久未出门了!”
新竹急忙阻止道:“天桥都是些三教九流,万一出点差错,可怎么……交待。”
海棠撅着小嘴,垂头叹气。我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道:“提议不错,今儿就去逛天桥,就当游春。过几日还不知有没有风沙呢?今儿就好好玩个痛快回去!”
海棠欢声雀起,新竹笑着朝她摇头。
逛了大半条街,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也就是杂耍、卖艺的。
于是找了家幽静的茶馆坐下,让新竹与海棠自已去乐。
坐在楼上,视野开阔,品茗赏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惬意至极。
“哎,听说皇上给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农加官,八品官衔,相当于朝廷太医院御医、国子监学正,在地方上仅次于知县,赶明不会给要饭的也封个职吧,把咱满人的脸都丢尽了。”
只有一墙之隔,窗又大开着,这些人极尽疯刺的哄堂大笑。
好好的心情,全让鬼话给淹没了,脸也不由自觉的拉了下来,怎么说也有维护之心。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国家每年拨出大笔的银子,尽养了这群游手好闲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