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呼小叫地一阵乱喊,福淑像伤病员似的被我扶着。
走了数步,忍不住轻笑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爱搞怪。
把平日里出尽风头的她,弄得灰得土脸,气得不敢出声。”
我稍稍回头,见侧福晋立在那儿,眼光足可以杀人。
我笑哼道:“怕她做什么?
姐姐,你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你才是一家之主,再说了有哥哥们帮你撑着,你怕什么。
你以为皇上跟福家联姻,是因为看中你啊?
是看中福家,你的得失又连着哥哥们。
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放眼京城,恐怕还是福家得势,光一个三哥就够风光的了。
他的面子也是你的面子,所以以后要挺直腰杆,端起架子,不会以情融络人,那就让人怕你。”
福淑放慢脚步,笑睨着我道:“慧儿,你这是跟谁学来的。
既这样,你为何非容德不嫁?我还听说十五弟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呢?”
我急忙摆手道:“这可不一样,因为我爱容德,姐姐你爱贝勒爷吗?”
福淑叹气地眨了眨睫毛,轻声道:
“不知道,姐姐永远不如你。
慧儿,你陪姐姐几天好吗?
姐姐真的好想咱们小的时候,虽然常受你捉弄,但是那时大家在一起都好啊!”
福淑落寞的垂下了眼睑,泪珠脱线而下。
虽说我不是她的亲妹妹,可是我完完全全地感觉到她心的酸楚,一个完整的封建女人的可悲处境。
扶她回了房,片刻大夫果真被请来了,搭了脉后,说是母体体弱,孩子也十分危险。
福淑闻言早就泪眼婆娑,自己哭时不觉着,别人哭哭啼啼地还真是觉着既可怜又招人烦。
劝了好久,说得嘴皮子都要起泡了,她还是嘤嘤而泣。
我深叹了口气道:“姐姐,你倒底还想不想要这孩子了,就是好的也被你哭坏了。太医又没说不行,大不了在床上躺着,等着孩子出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