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般地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个人说我不关水,我心想这水如何关得住。
还有这水一股难闻的味道,跟从前没法比,清洌甘甜。”
我盯着他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两天你都不洗脸,不刷牙,就傻傻地在床上躺了两天。”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我不由地皱起了眉,拿来毛巾递给他道:
“好好洗洗,你别出去,我先去二楼探探情况,你住哪个房间?”
他边洗脸边回头道:“据说是二零五,我跟你同去!”
我摇头道:“你先呆着,你一定欠医院钱,反正溜都溜了,就别回去了。
你呆着,哪儿也别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迅速地出了门,坐着电梯下了楼,跑到二零五一探,这是三人房,里面挤着许多探病的家属。我是门探问道:
“大爷,昨儿还住在这里一个脑袋受伤的人呢?”
边上的大妈絮絮叨叨地道:
“早上不见了,可怜噢,不知是被人打还是被车撞的。
医生问他,就说了二字,忘了。
什么证件也没有,后来派出所来人了,也没问出个情况。
可能是外地的吧,没钱谁给你看病啊,头上包着。
就进来时,挂了两瓶盐水,后来就没见挂过。
听说啊当时都咽气了,哎,还真是命大,一直就这么躺着。
医生见他没钱,就让他出院,这脑子打坏了,又不记得家里,出去可就更可怜了。
姑娘你认识他?
他的脏衣服还在哪边呢?”
我听着好心酸,眼眶微红低下头,勉强一笑道:
“不太认识,那他的衣服我拿去扔了。”
我拎着衣服,顺速地出了门,一进电梯,我的眼泪就垂下来了。
想不到还有比我更可怜的,落难凤凰不如鸡。
此刻,我明明白白地感觉到,我并不是轻易信了他,而我的心自从他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