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他又坐在我的床前。
我真是无言以对,揉揉眼睛,伸伸懒腰地道:
“我有那么好看吗?还是怕我跑了。”
他拉下我的手臂,一本正经地道:
“姑娘家还是要有个仪态,快起来,去洗个脸去!”
我一脸黑线,我的神,我不会收留个管我的祖宗来吧!
抿了抿唇,叹气着下床。
吃了早饭后,医生也来查房了,我提了出院的事。
说了自己的难处,医生勉强同意了。
他们皆是一脸惊讶,惊讶于我的神速恢复,像个没事人似的。
我带着他去拍了片子,还做了各种检查。
心想可不要好人没好报,有什么传染病。
我是穷人,健康地活着,苦着还算能过。
要是得了不死不活的病,那我就死定了。
我让麦纤带来了照像机,给他来个人犯照像,好来个认人启示。
我脑中闪过一计,一本正经地道:
“再来个侧脸,身体靠着墙侧这去,对。
好了,再来张蹲的,手抱在头上,对!”
一股气直冲腑腹,我望着像机中,像犯人似的照,笑得前扑后仰。
他似明白了过来,将我拦腰抱起,扔在床上,拍着我的臀,笑骂道:
“死丫头,你耍我,快说为何笑?”
我实在是忍不住,觉得他太逗了。
突然觉着不对劲,侧头看时,只见他黑着脸,目光锐利。
我讪讪地立起来,低头道:
“我跟你开个玩笑嘛,我们平时都喜欢开玩笑的,你生气了?”
他俊逸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笑容,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让我心里越来越毛,他觉着是自己的尊严被贱踏了吗?
没那么严重吧!苦着脸道:
“真的没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
连个玩笑也开不得吗?”
半晌,才听到他冷冷地道:“你是想将我收在这小盒子里,怕我拖累你?如果是,你只管早说,为何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