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伪装者之明楼传
39928300000008

第8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明董事长!”明镜出了公司大门正准备上车时被一个人叫住了,循声望去,一个男子站在不远处,看起来等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丛锋!”明镜认出了他,但并没有太惊讶。

丛锋朝明镜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早就听舍弟说大学里来了位能够舌辩群儒的丛老师,当时我就猜想会不会是你。”

“哦!是吗?看来我挺得学生喜欢的!”丛锋更显自得,又问:“令弟是?”

“舍弟明楼。”明镜对答大方得体,亲近中有刻意保持着一丝距离。

“原来明楼就是你弟弟!”丛锋很意外,转而又有一种了然,“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做事就有那么一种成熟干练,很像你。”

“原来你不知道他是我弟弟,看来你们没有那么熟!”明镜淡淡一笑。

丛锋看到明镜此时的笑容开始不满了:“哎!我怎么听你口气有一种庆幸的味道啊!”

明镜迎上他的目光,针锋相对:“我只想让他做一个纯粹的学者。”

丛锋明白明镜言下之意是警告自己不要打明楼的主意,明镜就是明镜,几年不见,还是当年那样的强势。

丛锋想着打破这个僵局,故意弯着腰揉腿,向明镜诉苦:“我站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难道你还想让我接着站在这里和你叙旧啊?明家不是一向很讲礼的吗?明董事长您这待客之道也太——”

“谁让你不进来在这里干等的?”

“你啊!”

“我?”

“你忘了你五年前说过的话了吗?你说以后不经你允许不准我再踏入你明镜的地盘半步!”

明镜想起来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气话你也听!”

丛锋突然感伤起来,正色道:“总是要避嫌的嘛!我已经耽误你那么多年,不能再耽误了!”

明镜看着丛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怕耽误!”

丛锋很感动,但他只能克制,他的工作充满危险,漂泊不定,明镜又有家族重担落在肩头,安守明家,两人的心再近,情再深,终究是隔着现实的一个鸿沟。

“明董事长,你要是这么待客,让我站着叙旧,我可就要像大伯父告状了啊!”

“好好好——”明镜举手投降,见到曾经翻云覆雨如今已为人师表的丛锋在自己面前这样耍无赖,明镜忍俊不禁,“丛老师,请上车吧!我请你吃饭。”

“家长请老师吃饭不合适,作为老师应当避嫌才是。”丛锋故意不受请。

“不吃就算了,省钱。”明镜偏不买账,打开车门欲走。

“爵士西餐厅。”丛锋一个箭步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明镜摇摇头无奈一笑。

爵士西餐厅,音乐悠扬。

“好久不见,明大小姐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丛锋放下刀叉说,“听说你在筹建第二家银行,还是个投资银行。”

“是啊!了解的还挺清楚,”明镜抬起头问,“明楼跟你说的?”

丛锋笑了,说:“你那个弟弟啊!可真是滴水不漏,就想着套我的话,我想知道的事他是一件都没说出来。”

“我弟弟是我们家最冷静睿智的人了,”明镜很自豪,“不像我,被你骗得团团转!”

“冤枉啊!我哪敢骗你明大小姐啊!”丛锋又言归正传,说“你这投资银行一开,你可就处于风头浪尖了,各方势力一定会想尽办法拉拢你接近你的,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明镜不领情,“我明镜自十七岁接管明家生意以来就没想过只守着祖上的那点生意过活,我要将明家发扬光大,让那些不择手段打压我明家的人看看,究竟谁道高一尺。”

丛锋突然有点心疼明镜,一个女人十七岁就扛起了家族的仇恨和生意的重担,这么多年一个人挣扎往复,死地求生,原来热情而又天真的少女变成了现在这种果断决绝的明家掌门人,那无助与痛苦的日日夜夜不知道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明镜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

“怎么?你还有约吗?”丛锋问。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送你回学校。”明镜这是在间接回答了她还有约。

丛锋故意说:“没呢!我还能再吃一个小时!”

“那你吃吧!我先走了!”

丛锋见明镜拿包就走,连忙抓住她的胳膊,说:“见老余吗?”

声音很轻,明镜却很吃惊:“你怎么知道?”

丛锋透出一脸神秘的笑容:“坐下来我告诉你!”

明镜又坐了回去。

丛锋环视四周后低声说:“今天出了点意外,你们接头地点暴露了,老余赶去善后,来不及通知你,正巧当时我在就由我来和你接头了。”

“就知道你一出现,上海就有大事发生。”

丛锋不知道明镜这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自嘲地一笑,说:“我是来辅助的,真正要改变上海命运的将是你们自己。”

“什么意思?”明镜问。

“组织上要你利用自己的身份发动商人罢市,与工人大罢工同时进行。”

“是个大手笔!看来上海真的将要变天了。”明镜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与期待,“真的很想一起参加战斗,为了革命轰轰烈烈地做一些事情!”

“哎哎哎!”丛锋用叉子敲着明镜的餐盘,“冷静一点!你要是参加了战斗,你的宝贝弟弟们怎么办?”

明镜很扫兴,没好气的说:“想想不可以啊!”

明楼和阿诚放学回到家,见一个军装打扮的人从大门走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那人盛气凌人旁若无人地走过去。

“毕庶澄的副官。”看着那人走过去的背影,阿诚向明楼介绍。

明楼疑惑地看着阿诚。

“报纸上经常刊登毕庶澄的照片,他一直都不离毕庶澄左右。所以我推测他是毕庶澄的副官。”阿诚解释。

“毫厘间发之辨,不错!没枉费我育你成才的苦心。”

阿诚得了明楼的夸奖,高兴地合不拢嘴。

“跪下!”

明楼的脚刚一跨进客厅,就听见明镜严厉的一声呵斥,吓得他倒是往后退了一步。正好与后面的阿诚撞了满怀。

明镜听见动静,喝道:“是明楼吗?在门口干什么!进来!”

明楼和阿诚走进来,见明台耷拉着脑袋跪在大厅里。

“明台,你又惹大姐生气了!”明楼很快就转入教训明台的角色。

“跪下!”这次明镜是对明楼说的。

“啊?”明楼还没搞清楚状况,直看到明镜对着自己的那一脸怒气,他才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只好乖乖跪下。

“阿诚去请家法!”明镜吩咐着。

“大姐!我错了!”明台立马认错。

“大姐,到底是怎么了?您不能不教而诛啊!”明楼努力去抓住主动权。

“怎么了?明台和同学打架,你不但不管教他,还教他以暴制暴,去武馆学什么功夫,现在好了,明台把人家的门牙都打掉了两颗!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阿诚把家法递给明镜。

明楼知道明台学武有效果了,以后再没人能欺负到他了,就趁明镜不注意,悄悄地给同样跪在地上的难兄难弟举起了大拇指。

“哎呀——”明楼背上挨了一板子,他的小动作全没能逃出明镜的法眼。

“看来也不指望你能管教他了,我今天就亲自管教一回!”明镜很生气,一指旁边的长凳,“明台,趴下!”

“大哥!”明台急得向明楼求救。

“大姐!您是没见到上次明台被毕庶澄那儿子打得有多惨!”明楼出杀手锏了,明楼知道此话一出,明台肯定得救。

“什么?”明镜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很严重吗?”

“是啊!打得浑身每一块好地方,明台疼得直哇哇叫呢!”明楼大肆渲染明台的伤,明镜听得心惊肉跳的,连阿诚和明台都觉得说得太过分了。

明镜抱起明台,心疼不已:“傻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呀!让姐姐看看!”

“早就好了!”明台说,“幸好有大哥给我及时擦药。”

明楼明台兄弟俩互相维护起来也是很默契的。

“行了!今天这事我也不跟你追究了,你记住以后再有这种事你要告诉大姐,大姐给你出头,不要听你那个糊涂大哥的话。”

“嗯!”明台乖巧地点点头。

“你快回房间写作业去吧!”

把明台放走,客厅里只剩下明楼还在跪着,明镜不说话,他也不敢起来。

“你让明台去武馆学武竟然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当我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是吗?”

“明楼不敢。”

“你不是有钱送明台去武馆吗?好!从今天起,这个月的零花钱就没收了”明镜又对管家刘叔说“一个月内,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大少爷到账房支钱!”

“大姐!我应酬那么多,没钱我可怎么办啊?”明楼苦着脸哀求。

“那我可不管!”明镜起身离开,对明楼说了一句,“起来吧!”

明楼站起身来,阿诚连忙去扶,明楼眼珠一转,看着阿诚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阿诚见明楼这样有点瘆的慌,说:“大哥,你要干什么?”